张,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却说什么也控制不住。
何非流急忙握住麻羽双手,无声地安慰他不要害怕。这时李雨曼早已吓得紧紧抱住了何非流后腰,将头贴在他背上,不敢再向外瞧看。
只见牛头血魅到了张铁嘴身边,立即俯下身去,一把抓起他流淌在腹外的大肠小肠,塞进血盆大口,然后便风卷残云般吞食起来。
张铁嘴虽然已经开膛破肚,可是尚还未死,此刻全副肠子都被牛头血魅从腹腔内扯了出来,立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双腿一蹬,这才彻底断了气息,得到了他应得的下场。
牛头血魅咕噜一声,吞下了张铁嘴的全副肠子,接着又抓食他的心、肝、脾、胃等脏器;吃完脏器,随即抓起他两腿用力一分,将他劈成两半,然后就像啃食鸡腿一样,咬扯啃食他的两半残尸。
这样生啖活人的场面,实在太过恐怖血腥,而张铁嘴就被李雨曼刺倒在棺材跟前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牛头血魅等于就在何非流等三人身畔撕食了张铁嘴,三人虽然躲在棺材之内,也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心胆俱裂,可是怕被牛头血魅发现,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各自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满头大汗,只觉一刻也如一年那么漫长。
顷刻之间,张铁嘴整个身体便被牛头血魅撕食得只剩下了半截手臂,可就在它鲜血淋漓地撕食这半截手臂之时,突然有几点血滴从棺壁那手指宽的缝隙甩进棺内,正落在仍然大睁双眼向外瞧看的麻羽眉心之上,麻羽猝不及防,立即啊的一声大叫。
一听到麻羽叫声,何非流便知不好,再看牛头血魅立即停止撕食残臂,瞪起一双铜铃般的巨眼,向棺材看了过来,他无隙多想,当机立断,双臂一振,举起棺盖,奋力抛出,向牛头血魅猛砸过去,同时急叫一声:“快跑!”回手分别拽起麻羽和李雨曼,同二人一起跳出棺材,飞步向乱葬岗外便跑。
牛头血魅穷凶极恶,非人力所能敌,既然被它发现踪迹,那就只有拼命快跑之一途了。
只听“喀嚓”一声,牛头血魅巨臂一挥,便将砸来的棺盖拍碎,随即一纵身,从棺材上飞跃而过,如风似电地向三人疾追过来。
何麻二人和李雨曼刚跑出十几步远,牛头血魅便旋风一般刮到了他们身后,向跑在后面的何非流和李雨曼探臂便抓。
因为李雨曼一直紧紧抓着何非流手臂,何非流只能带着她一起跑,所以落在了麻羽后面,这时突觉腰背一紧,便和李雨曼同时像小鸡一样,被牛头血魅抓提了起来,登时吓得魂飞天外,哇哇大叫。
麻羽跑在头里,听到身后哇哇大叫之声,立即顿步回身,却见何非流和李雨曼都已落入牛头血魅魔爪,不由又急又骇,一瞥眼间,却见那根哭丧棒恰在脚边,当即附身拾起,向牛头血魅劈头便打。
牛头血魅并不躲闪,霍地一低头,竟用头上利角迎了上来。
只听“喀嚓”一声,哭丧棒打在牛角之上,就像筷子投身剑刃一样,立时折断,随即牛头血魅顺势向前一冲,便用牛角向麻羽直撞过去。
麻羽妈呀一声,不敢抵挡,抹头就跑。
牛头血魅一只手爪提着何非流,另一只手爪提着李雨曼,大踏步向麻羽疾追。看来它是极为贪婪,要把三人全部抓住吞食,一个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