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变淡:“袁氏当时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清楚,为了与你的新欢远走高飞,竟跟我玩金蝉脱壳!”
说到这里,徐子骞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无情冷漠:“徐氏和我徐子骞因为你沦为全城的笑柄。你躲了五年,如今现身了,就别指望我再放过你!”
徐子骞站在那里镇定自若,面色从容,端着酒杯,睥睨着袁茵。
袁茵眼睛发涩,感觉心脏骤停,她甚至一时间无法消化徐子骞的话,牙齿无意识的咬着嘴唇,很快便有血渍渗出来!
许久,袁茵艰难开口,每一字似乎都是浸在血腥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恨意!
袁茵抬眸直视着面前男人暗黑的眸光,厉声质问:“袁氏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我父亲因你而死,母亲因你而疯,你反过来还要和我算账!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徐子骞更加笃定:“无耻?你说我逼死你父亲,逼疯你母亲,你有证据吗?袁氏,那是你父亲自愿出让给我!我现在告诉你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他是看到你被带走的新闻突发心梗...”
之前的针锋相对,袁茵尚且能够承受,可是现在,徐子骞捅了她最为致命的一刀,让她痛不欲生!
有那么一瞬间,绝望和无力席卷了袁茵,她觉得自己真是低估了徐子骞,与这样的人交锋必须胜券在握。
袁茵不知道,为了今天,徐子骞同样准备了五年,她的处心积虑败给了他的预谋已久。
见袁茵不说话,徐子骞倒也不恼,饶有兴致的把酒一饮而尽,就在大家都以为这场商业巨贾和网球明星重逢的戏码到此为止时,只听“啪”的一声!
徐子骞将酒杯扔在地上。
所有人轻颤着发出惊讶之声,只有徐子骞,不慌不忙,上前一把捏住袁茵的下颚:“你是不是早就忘了我为你做过什么?”
袁茵被徐子骞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一怔,但很快镇定下来,她用那双淡出水的眸光盯着徐子骞-----曾经,她以为这世间最好的药莫过于时间,它能让人把一生的执拗逐渐放下,哪怕是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
可是现在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竟觉得时间带给她的从来不是放下,只会让她想要复仇的执念愈加强烈。
袁茵一把拂开徐子骞的手,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她突然感觉有些头晕,有那一瞬间,面前的徐子骞出现了重影!
场面似乎有些失控,陆少勋拉着袁茵想要离开,不料却被徐子骞一把扯住,神情不怒自威:“就这么走了?你真当我徐子骞的面子是摆设吗?”
袁茵觉得身体不适越来越明显,她很清楚这异样预示着什么。
然而此刻议论声再次响起。
“五年前到底怎么回事?听说她是个网球明星?”
“一个打假球的,后来和男人跑了”
“听说她都没有参加自己爸爸的葬礼。”
“那她现在回来干嘛?”
“大概是因为她那个疯子母亲吧!”
那些声音越清晰,就越痛苦,接着声音冲破耳膜,袁茵已经快要失去控制。
但是她诉自己,不能发病,至少不能让徐子骞看到她发病的样子,握紧双手,袁茵极力忍耐着。
虽然额头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脸色也苍白的骇人,但是袁茵依旧用一双美眸看向陆少勋,莞尔一笑:“少勋,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