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阵混乱。
突然门被重重推开,一名降紫华服的男子走进。
他一身华服大气尊贵,气宇轩昂的身姿站在房门口睥睨着窗边的女子。
“明小姐,小的拦不住王爷。”小二低头,语气惶恐。
明染坐在原地不起身,淡淡道:“没事了,你出去吧。”
小二如蒙大赦,快速出门将房门关掩。
竹清起身,低头行礼。
萧以宸迈着大步走到明染对面坐下,“本王不是说过,此事你不得插手。”
明染扬起一笑,拿过桌上的茶盏,倒满一杯茶水放到他面前。
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看守下。
“五哥可查出什么?”
萧以宸不语,似乎在道你都已经查出来了,还需要问我?
“纵使五哥查出了什么也不会告知我。”明染讥讽道,继续看向窗外。
萧以宸面色凝重看着她,道:“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与大长公主有关?”明染看向他。
见他沉默,她又道:“还是因为涉及了驸马之死?”
她目光与他对视,打量着他眼里的变化。
萧以宸双眼微眯,目光透出寒意。
她还真是聪慧呢,这么快想到了沈行之死。
他面色冷峻,如窗外飞雪般寒冷,而她面带微笑,如三月春光般温暖。
四目相对,他败下阵来,端起茶水饮下。
“本王不希望你卷入是非。”
明染心里冷笑,说得可真是大义凛然。
“我只想问一句,驸马是否也死于逝魂归?”
萧以宸看着她,许久后点头。
明染勾起一抹不出她所料的笑,道:“我只是查苏夫人的死因,别的事,我管不着。”
萧以宸凑近她,低声道:“苏夫人的事,你要怎么管?说她中的毒是皇室之毒?你想过没有,大长公主的毒药哪来的?驸马的死为何御医会查不出来?”
明染愣住,面上震惊不已。
“大长公主的毒药是皇上给的?”她目不转睛看着他。
皇上为何要让大长公主下毒给沈行?
难道那个看似谦谦君子的皇上,并非表面看来起那般温润如玉。
“小姐,苏小姐到了。”房外响起拂月的声响。
明染顺了顺情绪,侧首对着竹清点头,示意她开门。
苏沉心被青色斗篷包裹着周身,由一名婆子搀扶着进屋,坐到明染一旁。
明染斜睨向萧以宸,似乎在问你是不是该走了?
萧以宸低头喝茶,并不看对面的两名女子。
明染心间痛骂,咬牙切齿看着他。
“我答应你,暂且保密。”
萧以宸咧嘴一笑,道:“本王饿了,这醉天楼已没有空的雅间,所以就借借你此地。”
明染按耐下自己的怒火,一脸嫌弃看着他,果然还是以前那个不要脸的萧以宸。
“吩咐小二,上招牌菜。”萧以宸对着竹清吩咐道。
苏沉心听他自称本王,虚弱的身子正欲起身行礼,被明染伸手按了下来。
“你身子可好了些?”明染拉着她硌骨的手,笑看着她。
苏沉心低头一笑,“不是什么大病,承蒙明小姐惦记。”
明染见竹清刚出门去吩咐了小二,对着她道:“去楼下点醉天楼所有的招牌菜来,再要上两壶太禧白。”
太禧白是醉天楼最贵的酒,一壶酒就能抵过一桌招牌菜。
吩咐完竹清,她又侧首与苏沉心叙话,完全似宸王为无物。
萧以宸也不以为然,手肘放在桌上,侧身看着窗外。
没过多久,几名小二鱼贯入屋,将手里冒着热气的佳肴放在桌上。
明染先前在府里用过饭,所以一直给苏沉心的碗里夹。
萧以宸自顾自的吃着,悠哉悠哉地举杯畅饮。
一顿饭结束许久,他才慢悠悠起身。
“本王还要去练兵营,不扰你们叙旧了。”
不扰?可你已经扰了多时。
明染起身道:“那就不送了,今日这顿饭多谢五哥了。”
萧以宸走到房门口的身子忽地回头,“本王没带随从,也没带银子。”
他面上并无窘迫,看起来心情不错。
“让小二随你回府取啊。”明染心生怒气。
他荡漾起一抹炫目微笑,朝着明染方向走来,“那本王还是在此处等一等,让小二去宸王府知会随从送银子来。”
他坐回先前的软垫靠椅,扬声对着屋外喊着小二。
明染深吸一口气,轻轻吐出。
“五哥请回吧,这顿饭我先替你付了,你何时想起来还我便好。”她脸上堆着牵强的笑,心里对他狠狠一番咒骂。
这分明就是泼皮无赖啊,罢了罢了,就当散财消灾。
萧以宸摆手道:“那怎么能行,外人还以为本王存心要你请客。”
明染侧首用力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里只能看见无力,“五哥赏脸一起用饭,我的荣幸,怎敢再劳你破费,这顿饭,必须是我请啊。”
萧以宸大笑起身,“既然你一定要请,本王也就不客气了,告辞了。”
他唇边扬着得意的笑,一脸喜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