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又谈了几句。
待严婉儿起身,把窗户关上,将天光水色隔绝于外,并点上莲花灯后,开始步入正题。
“我来是打头阵的。”
严康借着灯光,身前一片光明,说明来意,道,“陈师兄不日就会赶来,参加这次大典。”
“陈岛主能来,是大喜事。”
严正法表示欢迎,对方回转陈家后,也没有断了和明玉严家的联系,和自己一方有香火情,只是他想了想,有点疑问,道,“陈岛主此次出外,有别的事情?”
他可是知道,以陈玄如今的地位,北辰派嫁女之事,还不会让他千里迢迢赶来赴宴。陈玄和严家和北辰派,关系没有到这个程度。
那么对方前来,别有所图。
严康略一沉吟,给出答案,道,“陈师兄此次外出,主要是寻凝丹之药,并磨砺心性,为筑就上品金丹做准备。至于是否还有其他的谋划,我就不清楚了。”
“外出寻药,”
严正法怔了怔,才反应过来,然后抬手拿起身前玉几上还冒着热气的茶盅,放到身前,嗅着茶香,茵茵水气里,挡住面容上的沉思。
按照陈玄的背景和出身,根本不需要外出寻药,但对方打破常规出来了,只能说陈玄别有格局,有自己的想法。
别的不讲,陈玄既然来北辰派,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所企图。
到底是什么?
严正法想到这里,已经浮现出了好几个想法,不过不管是哪一个,陈玄摆明车马要来,是一件大事,重要程度,不亚于和碧羽轩此次联姻。
“贤侄啊,”
严正法知道此事不是自己能一个人做主的,他悄然联系自家长兄,面上不动声色,道,“陈岛主最近如何了,我们隔得太远,消息不太灵通。”
“陈岛主在门中名声大振。”
严康来之时,得到过陈玄面授机宜,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此时他组织语言,讲述溟沧派最近发生的事儿。
……
半个时辰后,严正亭脚下匆匆,他沿着一条山路向上,其铺满鹅卵石,踩在上面,如踩霜雪,两侧还有松柏成行,绿荫如盖。
到了尽头,是一临崖小亭,形如鹤翼,半侧凌空,有一位老者坐在上面,手中持钓竿,金线落在悬崖里,不知道在钓什么。
“正亭来了。”
老者用目中余光瞥到上来的严正亭,笑了笑,道,“你先等一等,待我把这小东西钓上来。”
话语一落,垂下去的金线猛然绷紧。紧接着,凄厉的叫声从下面响起。这声音,很是刺耳,让人一听,头皮发麻。
老者却听得喜笑颜开,他微一用力,就把下面挣扎的东西拽了上面,这东西咬着钓钩,形似豚鸟,翅膀很长,满口细碎的霜牙,平滑如雪,不断发出尖锐的鸣叫。
“能打一打牙祭了。”
老者屈指一点,法力绕如缠丝,把这东西裹住,跟蜘蛛般吊到网上,然后才看向正亭,道,“最近山门里很热闹,你这急匆匆赶来,是有要紧的事?”
“五叔,”
严正亭看向严家仅有的这一位真人,深吸一口气,道,“确实是有一件不小的事情,需要五叔你做主。”
“说。”
老者看向自家这个最有可能接任自己位置的后辈,态度和蔼。
“关于陈玄的事儿,”
严正亭把从自己胞弟那里得到的内容讲了一遍,即使是已经知道了,可还是惊叹不已。这陈玄从大梁城回到陈家后,先在外门脱颖而出,后又入真传,在溟沧派玄光层次门中大比中夺得第一,简直都有一抹小传奇色彩了。
“这是有可能冲击十大弟子了。”
老者听了,也坐不住了,不由得站起身来,在亭中来回踱步,好一会才道,“看来他来山门之时,我们得给他准备重礼了。”
“重礼。”
严正亭目光闪烁了下,然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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