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在入冬之后彻底恢复了平静,唯一算是大事的,也就是镇妖署的建立,妖兽之祸对于生活在许昌城的人来说,其实感悟并不深,毕竟这里见的最多的妖兽就是那只偶尔会扇动着翅膀扭动着肥胖身躯飞过的鸽妖。
对许昌城的百姓来说,这鸽妖并不作妖,有时候看到想吃的东西,也就是站在你面前用一只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你,给的话它会咕咕两句,朝你鞠个躬,不给的话,它就焉儿了吧唧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开了。
作为妖兽在人心中的形象代表,许昌城有这么一头妖兽整日晃荡,对于许昌城的百姓来说,实在很难对妖兽产生恐惧心里。
吕布发现城中的情况比前些时日好了许多,楚南和陈宫在谋划什么,他知道,但当初许昌城为何会那般,他却很难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甚至产生罢免许县令的心思,毕竟在他看来,城中出了这么多事,肯定是县令没做到位。
然后物价的事情吕布也知道,他的想法是杀掉那些为富不仁的豪商,直接发粮。
幸亏被拦住了,现在家大业大,徐州的那一套,放在许昌就不合适了。
然后他就看到物价一天一个价的往下跌,究竟发生了什么,吕布到现在还没将这件事情理顺,在他看来单独的事件,但实际上从楚南察觉到物价不对布局开始到现在,许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可以看做一个整体的。
这件事,直到他们上朝那天算是结束,满朝公卿脸色黑的跟碳一样,看向女婿的目光也越发不善,吕布直到,肯定是女婿做了什么。
“事情就是这般。”街巷上,翁婿二人并肩走在坊市之间,楚南也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给吕布,包括他如何布局,如何引对方上当,最后又如何逼得对方将到嘴的东西一点点吐出来。
虽说在钱财上没有赔本,甚至还小赚,但士族损失的是一整个供应链网络,控制民生很重要的一步棋被楚南吃下了。
曹操虽然也压制士人,但至少士人的根本没动,这楚南来了,那是明面上不动你,却扛着铁锹专门挖你根。
“子炎啊,为何不选几个豪商为我们做事,如此一来,也便于控制,比如那糜家就不错。”吕布一边走一边询问道。
“这个自然是要有的,但不能只有他们,我们得去中心化!”楚南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去中心化?原来如此!”吕布尽量做出一副我知道这个的表情。
“呃……”正想解释这个新词汇的楚南默默地闭上了嘴,解释道:“这经济命脉一旦掌握到一个小圈子人手中,对方就必定会反过来以这个换取资源,这去中心化,就是我们不需要什么豪商来替我们掌控资源,所有人只要有能力,都可以来尝试,就算这些豪商背叛了岳父,但不至于像这次一样,仗着这手中所掌握的资源反过来威胁岳父。”
威胁?
吕布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无声之战,若非今日自家女婿跟他原原本本的将此事复盘了一遍,吕布甚至不知道这原来也是一场战争,看不见,但威胁更大。
莫名的生出几分惆怅之感,吕布发现,自己并不适合朝堂。
“子炎,你说……”吕布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他们不像徐州百姓那样见到自己便露出敬佩和憧憬的目光,甚至能认出自己的百姓都寥寥无几,相比于下邳来说,许昌太大了,大到同一个城池的两个人,可能一辈子都未必又见面的机会。
但这样不引人注意反而更能清晰地看清这个世界,自己在这里,总有种格格不入之感,不是因为没有人爱戴,那种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感觉,时间久了也会腻,也会觉得不自由。
吕布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未来会如何?”吕布问了一个楚南觉的不属于他人设的问题。
“岳父为何有此问?”楚南不解道,自己老丈人开始思考人生了?
“自离开雩娄之后,每日都能听到那些百姓诉求。”吕布抬手,在楚南愕然的目光中,一枚石头被他摄来,化作一杆方天画戟。
“这……”楚南惊呆了,他见过很多天赋,但这种显然不属于天赋范畴,仔细审视吕布的属性,除了命格改为半神状态之外,其他并无区别,但这手段……显然不是魔术那么简单,这还是人能做到的。
“虚有其表,并无实际威力。”吕布摇了摇头:“这几日在家中意外所得,那股子萦绕在我身边的力量,似乎颇有神异,但用处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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