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又能去哪儿?
贺仲昆准备服软了,只是不等他求饶,林白辞开口:“要么走,要么死,你选一条吧?”
贺仲昆的脸一下子垮了:“林神,我一个人离开,没有照应,会死的!”
“那不是我该操心的问题!”
林白辞态度冰冷,对于这种拿别人当人殉的恶人,没必要客气。
“我……”
贺仲昆还要说话,耳钉青年骂了起来。
“林神让你滚,没听到吗?”
耳钉青年还将枪口对准了贺仲昆:“我数一二三,你不走,我就开枪!”
贺仲昆没办法,只能离开,他一步三回头,看着林白辞,渴望得到饶恕。
“我有很多钱,我有很庞大的人脉,您即便是神明猎手,生活中也会遇到一些麻烦吧?比如说给亲戚朋友换个好工作,给孩子找个好学校,我都可以为您办好!”
贺仲昆喋喋不休。
林白辞没理会他,而是看着那座剑庐,忽然,在贺仲昆走出大概七十多米的时候,一道暗金色的光芒从剑庐中飞出。
是那柄青铜剑。
休!
青铜剑速度加快,几乎是眨眼即至,追上贺仲昆,从他的背心射入,贯穿了他的胸膛。
哗!
一蓬血雾爆开。
砰!
贺仲昆倒在地上。
“卧槽!”
“还有怪物!”
“林神!”
大家大惊失色,纷纷往林白辞身边躲避。
青铜剑飞来,从人群中直线穿过。
噗嗤!噗嗤!噗嗤!
三个女生被青铜剑射穿,横死当场。
杜欣吓的一把抱住了周亚,要是那把飞剑再来,她准备用周亚当肉盾。
郭正也是一惊,全神戒备。
那把青铜剑射杀四人后,飞回剑庐。
四周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花悦鱼望着贺仲昆的尸体,快速看了林白辞一眼,她发现林白辞一脸澹定,毫不意外。
女主播明白了。
林白辞是故意驱赶贺仲昆离开的,就是为了看看有人离开这里,会不会被攻击。
“小白的思维好缜密!”
花悦鱼赞叹。
郭正扭头,看到林白辞和夏红药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在打量那座剑庐,这让他很尴尬。
自己似乎给神明猎手这个职业丢脸了。
咳咳!
郭正咳嗽了两声:“白辞,看样子这场规则污染还没结束!”
“那把剑叫什么名字?”
林白辞询问剑奴。
“龙牙!”
剑奴笑了:“看样子王剑不允许你们离开,所以献上头颅,祭剑吧!”
哗!
众人哗然,遍体生寒。
尤其是刚才被贺仲昆一行殴打过的那十几个女孩,更是泪流满面,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胆怯地望着林白辞。
这种时候,肯定是这位林神说了算。
杜欣悄悄松了一口气,自己认识周亚,靠着周亚的面子,自己应该不用当人殉吧?
“小白!”
花悦鱼觉得这神忌游戏太残酷了,根本不给人活路。
“小林子,你有没有找到破解这场规则污染的办法?”
夏红药努力推理,但是想不到。
剑奴走回到石碑前,和之前一样,五体投地跪在地上,它还没想到接下来去哪里?
跟着这些人走?
可是在它们眼中,我是怪物!
还有我在陵寝中已经待了多久?
为何这些人的穿着如此怪异?
它们是来自什么地方的蛮夷?
“走,去那块碑文前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林白辞朝着石碑走去。
“啊?”
众人一惊:“会不会有危险?”
夏红药和花悦鱼已经跟上去了。
其他人磨磨蹭蹭,虽然剑奴貌似已经不大开杀戒了,但是大家依旧忌惮。
林白辞站在剑奴身后五米的地方,看石碑上的文字。
那是一些曲里拐弯的文字,甚至还带着符号,完全看不懂。
郭正看到剑奴没有攻击,也过来了。
“你们可真莽!”
郭正觉得林白辞和夏红药胆子好大,之后他也开始观察碑文:“淦,这写的啥?”
“应该是祭文,写着这柄剑的来历。”
夏红药推测。
“你看得懂?”
郭正惊了,不都说熊大无脑吗?你居然有学识?
“只认识几个字,所以连蒙带猜!”
夏红药实话实说。
“要不问问它?”
花悦鱼朝着剑奴努了努嘴。
【以血祭剑,再说一件让你羞于启齿之事,以悦王剑,便可离去!】
“啥玩意?”
林白辞惊诧,不用献上头颅祭剑,只是一些鲜血,这个很简单,容易办,但是后面那句是什么鬼?
【九漏鱼石锤!】
【就是字面意思,越是羞耻的事情,王剑会越开心,让祭祀者活着离开的几率就大。】
【简言之,就是说一段自己的黑历史!】
“林神,要不派个人去问问?”
郭正建议,反正他肯定是不去的,太危险。
“不用了!”
林白辞相信食神的判断。
“嗯?”
郭正刚想说那怎么办?然后反应了过来,一脸惊讶:“你看得懂?”
“看不懂!”
林白辞撇嘴:“但可以猜!”
郭正傻眼了:“林神,咱别拿命开玩笑呀!”
“石碑上写的什么?”
夏红药好奇。
“以血祭剑,然后说一件你自出生以来,最羞于启齿的事情!”
林白辞介绍。
【必须是大声的说!】
食神补充。
“要很大声!”
林白辞感觉说完了,人也就社会性死亡了。
跪在地上的剑奴听到这话,眉头一挑。
这个蛮夷,
看得懂我大国文字?
花悦鱼:“……”
夏红药:“……”
郭正:“……”
“林神,这玩笑不错!”
唐之谦和吕英曦大着胆子跟了过来,听到这话,面露苦笑。
果然神明猎手就是有底气。
“我没开玩笑!”
林白辞表情严肃:“你们要不要去试试?”
唐之谦和吕英曦沉默。
“你和他们废什么话,直接命令就行了!”
郭正挑人,指着唐之谦:“你去!”
唐之谦脸色顿时难看了,他有枪,但是面对一位神明猎手,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他不想出手。
“林神!”
唐之谦求助的望向林白辞。
“郭正,你不去试试?要是得到了那把青铜剑的认可,你就会成为它的新主人!”
林白辞洒鱼饵,食神一直说这把剑可以当厨刀,那么就说明它是可以收服的。
郭正想了想,摇头。
别人拿了,我也可以抢嘛,何必自己去冒险呢!
“我来吧!”
夏红药是九州安全局的人,对于没有出现过恶劣行径的平民,还是要尽量给予帮助的。
“红药姐,别冒险!”
花悦鱼劝说。
“没事!”
夏红药走到剑庐前,右手拿着短刀,刚准备献血祭祀,剑庐中,那柄名为龙牙的青铜剑再次射出。
休!
龙牙随机游走,停在一个面相比较嫩的女生面前。
啊!
女生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快,以血祭剑,再说一件你的黑历史!”
林白辞催促。
众人听到这话,都觉得林白辞在开玩笑,但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
“我……我……”
面嫩女生还在思索,青铜剑已经不想等了,休的一下,突然启动,射穿了这个女生的胸膛。
冬!
女生倒地。
青铜剑划过一个圈,停在了杜欣面前。
“快呀,按照小林子说的去做!”
夏红药催促:“快,把手割破!”
面嫩女生的死,让杜欣不敢质疑林白辞的话,这附近的地面上,插着不少青铜剑。
杜欣刚才捡了一把,现在直接用力,割破了手指。
滴答!滴答!
鲜血流下。
“我……我……我大三的下半学期,晚上经常不穿内衣,只穿着一件风衣到学校里走一圈!”
杜欣为了活命,把她最羞耻,最不能告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她的脸又红又烫,想在地上挖个地缝钻进去。
周亚看着杜欣,目瞪口呆。
她想起来了,那时候十月下旬,杜欣买了一件一千多块的黄色风衣后,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出门。
当时大家还以为杜欣谈恋爱了,没想到她去干这种事儿了?
杜欣既羞耻,又难堪,但是此时更多的还是忐忑和害怕。
大概过了十多秒钟,龙牙休的一下飞走了,停在冯义面前。
“我活了!我活了!”
杜欣心情一松,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还真是你说的那样呀!”
郭正震惊,跟着便是服气,比了一个大拇指:“林神,你牛逼,要不是场合不对,我高低都要给你磕一个!”
大家的心情都是同样的,很激动。
虽然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隐私,会让自己社死,但总比没命强。
“我搞大过一个女生的肚子!”
冯义一边说,一边割破手掌,他现在尴尬的一匹,毕竟这种行为很人渣。
他等待着,但是十多秒了,青铜剑还没飞走。
“怎么回事?难道我说的事情还不够羞耻?”
冯义慌了,他彷佛看到了这柄青铜剑刺穿他的胸膛,所以一咬牙,又来了一句:“我知道我老婆有其他男人,还不止一个,我已经留了证据,准备关键时刻将军!”
“卧槽,这料勐!”
郭正服气,这个冯义也真能忍,看得出来,应该是个干大事的人。
青铜剑这次满意了,飞走,
冯义松了一口气,从衬衣上撕了一些布条下来,包扎伤口。
龙牙在众人头顶飞了两圈,最后停在夏红药面前。
高马尾利索的割破手指:“我小时候说了一句我姐不是人,结果被她打的跪在地板上喊了一千句‘我不是人,我是狗!’,我后来这么努力锻炼,学习各种格斗技巧,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打回去!”
花悦鱼表示同情,看来夏红药的童年一直生活在她姐姐的阴影下。
青铜剑还算满意,剑尖一横,指向旁边的花悦鱼。
花悦鱼精神一振。
哎呀,我说什么好呢?
小白在这里,太社死的经历我可不能说,不然我可爱甜美的小鱼人人设都崩了,但是说不够社死的,会不会被杀呀?
花悦鱼还在纠结,青铜剑突然又一动,指向林白辞。
众人的视线,立刻看了过来。
夏红药更是竖起了耳朵,认真聆听,她想知道林白辞的黑历史,那以后可以用这个打趣他。
在夏红药看来,好朋友就是连黑历史也可以分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