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禾是在傍晚的时候醒来的,她是被饿醒的。
肚子“咕咕”叫着,唱着动听的空城计,细细想来,她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吃过一点点东西。
她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在地板上撒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
乔溪禾有种恍惚感,仿佛和睡着之前隔了几百年那么长。
她想了想,猛然记起睡着之前的一切,身体猛烈地一颤,就要从床上跳起来。
可是,她动了动,却没能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腰上搭着一只手,她认得出那是……裴庭远的手,不由地身体又颤抖起来。
难道在她昏睡过去之后,裴庭远他……
“乔乔,你醒了啊。”
身后响起裴庭远的声音,让乔溪禾感到了惊恐,她狠狠地推开裴庭远的手,然后身手敏捷地从床上跳起来,推到窗边去。
她自然是认出这里是她所住的西淞园别墅的客房了。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为什么要和我睡在一起?”说完,她猛地低头看看,庆幸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完整的,上半身只有打底的吊带衫,但裙子是完整的,虽然因为睡觉而皱巴巴的了,而且身体上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这么说的话,他们应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裴庭远也从床上坐起来,淡淡的说道:“白天,我没有再碰你了,只是这么简单的隔着被子抱着你,睡到了现在。”
“哦。”乔溪禾不想提起那些事情了,快步走到衣帽间,随手扯了一件套头衫,穿上。
然后,她拐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庞,居然没有泪痕。
她记得自己迷迷糊糊中哭得很厉害,可是脸上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吗?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什么也感觉不到,这让她觉得之前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
“就当是这样吧……”她自言自语道,俯下身,洗了一把脸。
冰冷的水扑在脸颊上,她感觉舒爽多了,然后又抬起头,看着镜子,暂且的任由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滚落。
“乔溪禾,日子还要继续下去的。”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的。
是啊,只要等到父亲出狱了,裴惠萍得到了法律的制裁了,她就不用再忍耐了。
应该不需要再多久时间了。
她勉强挤出一点点笑意,抽出毛巾,胡乱地擦了把脸。
收拾好了,她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裴庭远靠着对面的墙,站着。她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嘴唇破了,血早已经凝固了,在唇上留下一个看起来可怖的暗红色伤疤。
家里的人应该早就知道了他嘴巴上的伤口了吧?肯定也能联想到了他们做过什么吧?
她脸颊一热,眼睛瞪着地面,“你好回你的房间去了吧?我像一个人待着,很累了。”
裴庭远道:“你不饿的吗?”
“咕咕——”
乔溪禾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很配合的叫了几声。
她的脸颊更烫了,“我会自己和王嫂说的,不用麻烦你了。”
说真的,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面对裴庭远。
裴庭远也觉察到了这一点,“我会让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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