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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生硬地道歉。“我说过这不是个好主意。我不擅长做这种事。”
“嗯。”杰西抬起下颔,看到她泪水模糊的蓝眸,不禁心疼。“噢,甜心,你错了!你对‘这种事’做得好极了!如果你不是做得太好,我要叫自己住手也不会那么困难了。如果我不是太爱你,我现在就不会停止。我会脱掉你的礼服,什么也不管的就和你在汽车里做爱!”
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瞪着他。
“你爱我?”她傻傻地重复道,努力吸入这句话。
他亲一下她的鼻尖。
“是的,我爱你。”他粗嗄地说。“若不是我太了解你,知道你明天会良心不安,我才不管什么善意,现在就和你做爱。”他深深叹口气,双臂紧抱她靠在他的胸上,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我在这里努力表现得高贵,可是你必须帮助我才行,甜心。”
莎娜缩入他安全温暖的怀里,微笑地靠着他浆挺的白衬衫。
“为什么?我并不确定希望你表现得高贵。”
“别那么说,”他的声音在她耳朵下咆哮,并含着笑意。“一个女人对这样的表示应该心怀感激。我简直像个白武士。”
莎娜真不知道自己对他高贵的表现该感觉如何?虽然紧张已从她身上渐渐消失,使她全身瘫痪,但她的身体仍渴望释放。她靠着他扭动,背部碰到驾驶盘,她不舒服地调整姿势,努力记住自己跨坐在他的腿上。
杰西看到她困惑的蹙眉,感觉到她在车内狭窄的空间里微妙的调整坐姿。他知道她不舒服,可是他不愿让她回客座上。他喜欢抱着她,她柔软的曲线和他坚实的躯干正好相配。他的脸磨蹭着她温暖、光滑及芳香的头发,他不禁沉重地叹了口气。
莎娜仰头看着他,脸只距离他几。
“怎么了?”她轻声问,她的气息喷在他唇上。
杰西无法抗拒,在轻擦过她的唇后,才回答:“我应核送你回家,你一定感到很不舒服。”
莎娜可以听出他声音中的不情愿,以及看出他眼中不想离开的遗憾。她缓缓地微笑,用一根食指游移过他的下唇。
“我不想回家,”她轻声承认。“事实上,我根本不想动。你是很好的枕头,不过,这方向盘和排档没有你舒服。”
“嗯,我相信是,”他同意,并用手掌挡在方向盘上当她的垫背。“这样好一点吗?”
“嗯哼。”她点点头,可是他的另一只手溜入她裙子底下,抚摸她的膝盖后,溜向她的大腿背后垫在排档钮上,几乎触及她内裤的花边,她惊讶的睁大眼。“杰西……”她屏息地说。
“嗯。”他心不在焉地喃喃道,缓缓抚摸她的长袜口和小内裤边之间的赤裸肌肤。
“我想我们不该这么做。”她说,努力不理他有节奏的爱抚所造成的阵阵欢愉。
“做什么?”他问,注视着她燃烧的蓝眸。他叹息一声,强迫自己的手停止。“你说的对,”他承认,给她一个疼爱的半苦笑。“我都知道结果会如何,至少今晚是如此,挑逗对我们毫无益处。”
莎娜还来不及抗议他话中意味,他们只是拖延最亲密的一刻直到较方便的时刻,杰西已抽回手垫在方向盘上。
“跟我聊天,莎娜,”他说,声音在她头发上显得窒息。“如果我不能跟你做爱,至少我可以抱着你。”
“你想聊什么?”她问,自动缩身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自己从没有这么安全、温暖并被保护。他抱着她时,令人受挫的未满足的欲望就没那么强烈了。
“我想聊你。告诉我孟莎娜的事。”
“我没什么好说,”她反对道。“何况,你几乎知道我的一生。没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有些事我并不知道。”
“像什么?”
“像你喜欢哪种音乐?你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我们是否喜欢同样的食物?还有很多列不完的事!”
“嗯,”莎娜深思地答。“你或许是对的。你喜欢哪类的音乐?”
“乡村音乐、民歌、摇滚乐。你能说出来的,我都喜欢。你呢?”
“我也是几乎什么音乐都喜欢,只除了歌剧。我试听过,可是似乎没办法接受。”
车里的音乐带反复地播放着“你眼中的灰”和“只有你”,车外的朝露在黑漆的车身、碧草和树丛上闪闪发亮。月亮在天上已滑落,远处的星星在月光消褪时,变得更亮,杰西和莎娜就这样一直聊着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杰西终于不情愿的提醒莎娜时间。
“莎娜,我很不愿提醒你,可是如果我要送你回家吃早餐,我们最好走了。”
“现在几点了?”
杰西伸出手腕,莎娜转过他的手表对着微暗的光。
“噢,我的天!”她惊喘道。“已经四点半了!”
“我知道。”他转过她的脸面对他。“我不想带你回你父母的家。跟我回去吧。”
莎娜几乎想说好,可是她摇摇头。“你知道我不能,杰西。”
“是的,我想我知道。”他抚摸她的下颔。“可是那并不表示我不希望你这么做。除了我家外,我不想载你去任何人的家,莎娜。你属于我,属于我的怀里、我的床上。”他看到她脸上混乱反对的表情,他摇摇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仍认为我只想迅速在草堆上打滚,只想短暂、火热的恋情。”他低头专注地凝视她的唇。“我想要你,我肯定我们在做爱时会热情似火,可是我不想要短暂的恋情。除非你考虑过要维持五十年或者更久。”
莎娜还来不及回答,他已热烈地吻她,再度燃起他们之间已熄灭的火。窗外迷蒙一片,他们的唇似胶而身体也融化了。杰西轻抚她的大腿,手指往上游移至她的两腿间,才勉强地将嘴离开她的唇。
“该死!我讨厌离开你。”他呻吟一声,熟练地拉起她的拉炼,小心地扶她起来回到客座上。莎娜感到完全分不清方向,可是她赤裸的肌肤触及冰冷的皮带,使她神智清醒。杰西看到她打个冷颤,立即脱下自己的外套。
“把外套披上,甜心。”他把外套里住她的肩,满足地看到她迷蒙的蓝眸,用力、迅速的亲一下她的唇。“够暖了吗?”
莎娜点点头,拉紧过大的外套包住自己。衣服仍有他身体的余温和他独特的气味。
杰西发动引擎,把车倒到马路上,他们默默开车回镇上时,他一直握着她的一只手。等他们进入岩石镇,他必须减慢速度时,仍不愿放开她。
杰西把车停在她家的车道上,扶她下车时,附近十分安静,笼罩着星期天凌晨的宁静。黎明时远处东方的天空,已布上浅紫和粉红的彩霞,他们走至门口。
“你确定不改变心意跟我回家?”他们站在门口,他挑逗地说。
“不。”她耳语道,对他悲伤的表情微笑。她欲脱掉他的外套,可是他阻止她。
“不。留着它,我不需要。我以后再来拿。”他的手在她的颈项上徘徊。“你今天要做什么?”他沙哑地问,拇指抚摸着她细嫩的脸颊。
“不管我们昨晚多晚出去,我妈可能会逼我去教堂,不过今天下午我要睡觉。你呢?”
“我大概睡不着,”他喃喃地说。“可是你必须睡觉。”他的拇指轻抚她一只眼睛底下脆弱的皮肤。“现在你是我的,我必须好好照顾你。”
莎娜张口想抗议说她不是他的,可是他已用吻封住她的嘴,他吻她时,她根本不可能跟他争论,她在沉醉于他的手和唇的纯然欢愉前,迷糊地想。
杰西勉强离开她的唇,替她推开门。
“如只你现在不进去,”他咬牙说。“我会把你扛在肩上,载你回家,管它什么高不高贵。”
莎娜最后看他一眼,走进屋里,关上门。屏息地靠着门一会儿,才拉开窗帘看他离开走廊,穿过草坪到他的车边。他放开煞车,让车子无声地滑下车道,开至街上,才加强马力。莎娜一直望着他的车转弯,看不到红色尾灯,才放下窗帘,慢吞吞地上楼,心里仍想着杰西。她脱掉礼服挂起来,以机械的动作换上睡衣,她满脑子都想着杰西。
他对她的渴望或是她对他的渴望,已毋庸置疑。当他碰触她时,她感到一股强烈给与他他想要的一切的需要,而且她也本能需要知道他可以给与她的一切。不过除了他们彼此身体上不可思议的相互吸引力,她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她什么。他曾好多次地告诉她,他想娶她,可是他是真心的吗?或者只是说说而已?而且她对他的感觉究竟如何?两个人一见钟情是可能的吗?或者只是性欲的吸引?
莎娜不断地问自己,终于累得睡着了。
“莎娜,莎娜,起来了!我们去教堂要迟到了,你知道你父亲多讨厌迟到?”
“是的,妈,我就来了!”莎娜对楼下叫道,靠着墙,跳着一只脚,穿上蓝色高跟凉鞋时以保持平衡。她向镜子里瞧最后一眼才离开房间,很惊讶自己只睡四个小时,看起来仍那么正常。
凯文嘀咕她拖拖拉拉夹杂着她的抱歉,他不悦地接受,专心开车。
“你昨晚到底什么时候回家的,莎娜?”她母亲问。
“噢,我不大知道,很晚了。”她含糊其辞的答。
“那一点也不像安迪。怎么回事,他真的谈公事忘了时间吗?”珍妮追问,有点不赞成任何年轻人待她女儿那么随便。
“不,其实是杰西送我回家的,因为安迪忙着公事。”莎娜回答,在她母亲于座位上转头扬起眉、犀利的看她时,故作无事的一笑。她母亲不再说话,莎娜才暗自松了口气。
“当我是你这个年纪时,”她父亲生气地咆哮。“一个男人不会带女孩参加宴会,却让别人送她回家。我不能说对你的律师印象很好,莎娜。”
“他不是我的律师,爸,”莎娜小心地以平淡的口气说。“而且是杰西提议送我回家。安迪并没有要求他。”
“哼!”凯文嗤鼻道。
莎娜对她父母忘了追问她杰西何时送她回家,大松了一口气,莎娜并不担心她父母知道她到天亮才回家会生气。她已是个大人,她父母知道这点,而且自从她大学毕业以后,他们从不干涉她的私事,或对待她像个小孩子。只是她对杰西的感觉太新了,她想要紧紧抓住它。她萌芽的感情太稀奇、太脆弱而生怕说出来谈论,即使是跟她的父母。她在教堂的熟悉环境里,一向感到宁静。但这个星期天早上却例外。唱诗班站起来,声音在第一首圣歌中提高,莎娜听到凯文的声音喃喃加入。她瞥视母亲对面看到杰西,穿着灰色西装加入他们这排,经过孟家的人,来到莎娜旁边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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