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隐站长,我等怕是留不下来了。”
唐震对着聂隐略作歉意,颇为年轻俊朗的脸庞上,此时带着些许焦急,目光向前触及而去,只见罗家、白家、安家的人都已是惊恐的策马而去,朝着那蹄兽群绝尘而去的方向不告而别的追击而去,显然都已意识到了巨大的麻烦。
聂隐摆了摆手,道:“无妨,你等快快回去吧。”唐震苦笑点头,接着抱拳离去,四位叔伯和唐钟已经集结完毕,各自跨在鳞马之上,等待着他的归来,唐震牵来鳞马,一步跨越而上。
“走。”唐震肃然道,驭着鳞马跃下了崖壁,马蹄重重的踏落在坚硬的戈壁之上,迎着狂风,绝尘而去,随着唐家之人的离去,崖壁之上,萧瑟的枯风吹拂而来,整肃着旗帜与营所,分散在战场的兵甲们也相继赶来,汇聚在各自的百将之下,而在诸位百将之上,则是站长聂隐。
聂隐站在崖壁之上,道:“全军整备,追击蹄兽,留下一位百将,收集兽晶,处理尸体。”
众位百将抱拳应喝,哪怕是一阶的妖兽,其兽晶乃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且比起精血或是皮毛材料,兽晶极易获取,不论是身在离罗群山中的西府军团还是这地方上的北线役,在剿兽完成后都会留下人手收集兽晶,再以各种渠道贩卖而出,充作军费。
只是北线役绝未想到,在与他们遥遥相对的战场中,一道少年模样的身影已经在干他们要做的事了。
青岩从蹄兽尸堆中起身,手中捏着一些晶亮的东西,目光扫动,遥遥发现石叔与大族队伍一同焦急离去,而周围的兵甲则向崖壁之上汇集而去,似乎正在分配一些命令,一丝不妙的预感升起,他知道,自己最好还是快些开溜。
站在颇为血腥的蹄兽尸堆中,他并无唐钟那等不适,值得一提的是,他手中的兽晶几乎可以算作这片区域倒伏下来最强的那部分蹄兽了,纯色极足,显然价值不菲,将这些兽晶尽数揣入兜中,青岩左顾右盼一番,哼着口哨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
与此同时,木灵城北郊药田。
林场中,无数正弯腰低头农作的人们惊恐的注视着北方的地平线,伴着轰隆的踏动声,黄色的土潮从前方席卷而来,蹄兽一头接着一头,震动之声,杀气凛然。
“地震了?”
“这里是木灵城的林场,为什么会有地震呢!”
“是怪物来了,那是什么怪物,来了,向我们过来了!”
一处碧绿的药田上,两名护林人脸色苍白的站在阡陌之上,目光惊恐,颤抖的扶着同伴的身体。
“啊!”一名较瘦的护林人尖叫出声,抛下了同伴,连滚带爬的跑向了药田深处,而在他因恐惧而回头时,却是惊恐的看到他那迟钝的同伴如一张纸一般被蹄兽群压平,只在滚动的土烟中,留下一点刺眼的腥红。
蹄兽压平的不止是那倒霉的护林人,还有北郊诸多大族的药田、林场,顷刻之间,那些蹄族便踏过数姓大族的林场田地,绿郁了数十年的林场化作碎木废墟,投入了几代人精力的碧绿药田则是化作一池烂泥,浮动着一些搅和着黄泥的残绿。
蹄兽之潮转瞬即至,林中不时响起其他护林人的惨叫,那名护林人脸色惨白,吓得魂飞魄散,轰的震动响起,噩梦般的土烟已经蔓延至身后,一只黑褐色的蹄兽冲击而来,望得这无匹气势,他浑身血液倒流,肝胆欲裂,绊倒在地。
擦!
一抹银光掠过,那黑褐色的巨大蹄兽的头颅不翼而飞,躯体绊倒在了地上,静静的痉挛着,待这名护林人战战兢兢抬起头来,一道天神般的人影出现在身旁,护林人怔怔的抬起头,劫后余生激动道:“领主大人!”
舒勒摆了摆手让他离去,将锋利的长剑抽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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