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看来只能够忽悠老爸了。
“父亲,孩儿真正的担忧,没有说出来,俗话说得好,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孩儿祭拜祖宗之后,曾经做过梦,也许是祖宗托梦,告诫孩儿一定要注意,家财不可外露,否则会遭遇到血光之灾,孩儿倒不是很怕,关键是牵连到父母,那就是孩儿不孝了,家里若是买了太多的土地,他人岂能不知道,人家要是眼红了,随便想什么办法算计,那就是麻烦事了,关键是人家在暗处,父亲在明处,可谓是防不胜防啊。”
郑福贵的脸色早就变得苍白了,忙不迭的点头。
“清扬啊,还好你说了,要不然我就准备托人去买地了,既然是祖宗托梦,这地是坚决不能够买了,我早就想着过节的时候,好好拜祭一下祖宗的,要不是祖宗显灵,家里哪里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化啊,就依照你说的,我马上去想办法,将大部分的白银都兑换成为黄金,好好的收藏起来。”
说到这里,郑福贵没有忘记提醒郑勋睿。
“清扬,挣下这么多家产,最终都是为了你,有需要用的地方,你尽管支取,不要太节约了,再说家里也不缺银子了。”
郑勋睿苦笑着摇头,这是典型的暴发户的心态,有钱之后,就想着不要节俭了,这样的心态一旦蔓延开来,想要收住就难了。
“父亲,孩儿可不是这么看的,也不是这么想的,孩儿是机缘巧合,才得到了如此的赚钱之道,家里的确是有银子了,可若是人人都是奢侈浪费的,银子再多也经不起折腾的,再说家训之中,也要求子孙决不可奢靡,故而这钱孩儿是不会胡乱花销的。”
郑福贵的头像吃食的公鸡一样,不断点头,老脸也有一些红。
“清扬,我说的意思你误解了,我是说你读书需要花钱,结交朋友也需要花钱,这方面千万不要节约了,再说我也相信你,绝不会乱花银子的。”
如释负重的郑勋睿,走出了堂屋,朝着卧房走去,其实他也没有完全想好,银子究竟该用到什么地方,需要花费银子的地方很多,但时机都不成熟,有些事情做的过分了,甚至会引发官府的猜忌甚至是插手。
府中的下人,每月领取的工钱,已经翻了两倍,可谓是谷里镇最高的,这也让众人更加的忠心,让郑勋睿欣慰的是,所有人对自己得到手的工钱都是保密的,绝对不会说的,譬如说郑锦宏,每月领取到的银子,达到了十两,比知县大人的俸禄都高,郑锦宏本身用不到什么银子,也很少有开销,还曾在在他的面前说,不需要领取这么多的银子。
其实这用银子的事情,郑勋睿也是彻底弄明白了,若是维持生活的开销,的确不需要多少,一年五十两银子,可以过上奢侈的生活,寻常百姓家里,一年开销的白银不足五两,但若是寻欢作乐,每日里都朝着秦淮河去嬉戏,怕就是金山也可以消耗殆尽的。
郑勋睿有良好的习惯,用钱方面历来都是理性的,偶尔也有潇洒的时候,但都是根据实际情况来做出决定,几百年之后的消费习惯,和如今肯定是不一样的,很多的百姓还在为温饱苦苦挣扎,其他方面不可能有多少开销,能够供养家中的小孩子读书,那就是了不起的开销,寻常家庭根本不可能承受。
迄今为止,郑勋睿对银子的概念还是模糊的,对农户真正的痛楚也是不完全了解的,虽说历史书上面写的不少,但那都是描述,真正如何,需要自己去体会的。
回到会客室,郑勋睿倒吸了一口凉气,桌上的那些纸张都不见了,那上面有他写下的绝密的东西,万万不能泄漏出去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荷叶进来了。
“少爷,奴婢看见屋子里很乱,帮助您收拾了一下,所有的东西,都搬到卧房去了,您有时候看方便很多的。”
郑勋睿点点头,迅速朝着卧房走去,所有纸张整整齐齐摆放在卧房的桌上。
他松了一口气,荷叶不识字,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换做识字的人,看见这些内容,岂不是要大为吃惊。
“荷叶,去将火盆端来。”
一直到天黑,郑勋睿将所有的材料看了一边,熟记于心之后,一把火全部烧掉了,他吸取了教训,日后这些东西,当时写出来当时就要销毁,大意失荆州,真的发生意外,那就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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