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到很多方面的事情,不过学生仅仅是从表面上看到,虽是说了那么多,实际做起来,还不敢说能行。”
周延儒微微点头。
“有自知之明是很不错的,但也不需要过多谦虚,你的学识文采不一般,故而领悟道理强于其他的人,这也是很正常的,我希望你今后能够很好的为朝廷效力,此番你回家去娶亲,我在这里向你表示祝贺了。”
“学生感谢恩师的关心。”
。。。
自始至终,周延儒没有显露出来拉拢的意思,不过还是给与了敦敦教诲。
这让郑勋睿产生了疑惑,历史上对周延儒的评价是不好的,不少的史书将其归结为奸臣,可刚才交谈那么长的时间,自己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感受,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现问题了,还是被迷惑住了。
离开周府的时候,郑勋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与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之间的关系,应该说是不好的,但自己至少没有去主动冒犯,而是遭遇了对方的供给。
这让他隐隐感觉到了,历史是需要自身去体验的,不管怎么说,历史都是人写出来的,就算是明史也不例外,而很多写明史的人,就是所谓的东林党人,这些人记载历史的时候,将东林书院捧得很高,将张溥等人捧得更高,却无情的贬低皇上,以及朝中当政的文武大臣,似乎历史按照他们的要求来,结局就不会是这样,殊不知真正的历史证明了,东林党恰恰是大明覆灭的罪魁祸首之一。
想到这里,郑勋睿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来到温府,郑勋睿很快就见到了温体仁。
温体仁已经是五十九岁的老人了,脸上带着笑容,看不出有什么架子,在郑勋睿的印象里面,温体仁同样是被归结为奸臣,但不管是谁,对温体仁的清廉是认可的,甚至有人总结温体仁是清官,当然不是说清官就不参与到权力的斗争之中去了,只要是身在官场的人,或者说想做出一番事业的人,就必然要面对官场上的斗争,若是一味的回避,那就什么事情都不要想着做,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温体仁的态度,和周延儒有很大的不同,不仅仅是热情很多,还主动询问郑勋睿生活上面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若是觉得困难,可以提前支取一部分的俸禄等等。
郑勋睿当然不会说有困难的话语。
前来温府拜访的人也不少,温体仁能够抽出时间来,专门接待他这样一个新科状元,看来的确是不简单的,说话的过程之中,郑勋睿有些佩服温体仁了,已经是内阁辅臣,朝中的丞相,还能够如此的低姿态,这本来就不简单了。
看来每个人都有过人之处,都有值得他学习的地方,想想如今的官场,和几百年之后,也有着一些相同之处,将前后历史完全割裂,这本来就是行不通的。
从温府出来,天已经黑了。
郑勋睿没有耽误时间,迅速回到了酒楼。
他仅仅是中午吃过饭,这个时候已经很饿了,拜访周延儒和温体仁,人家是不可能留他吃饭的,而且他也没有打算在这些地方吃饭。
杨廷枢尚未回来,看来还在四处奔波。
郑勋睿吩咐伙计等一会,他估计杨廷枢也不可能吃饭,索性等到杨廷枢回来之后,一同吃饭。
回到房间之后,郑勋睿回想起今日一幕幕的情形,今日的拜访,除开在文震孟那里说了一些真话,其余地方都算是礼节性的拜访,不会说要害的话语,更不可能吐露真言,周延儒和温体仁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他的态度,但也是不会表露出来的。
这究竟是好事情还是不好的事情,郑勋睿说不清楚,但他隐隐感觉到,或许明史对周延儒和温体仁的记载和评价,有失偏颇的地方,自己若是完全按照历史的记载去判断很多的事情,肯定会出现重大的失误,看样子日后需要注意了,尽管自己拥有金手指,但金手指也有瑕疵,而且能够用到的范围是有限的,自身达到一定的高度之后,就要完全发挥自身的能力了。
很快,伙计前来敲门了,说是杨老爷已经回来,酒楼备下了酒宴。
杨廷枢的脸上带着会心的微笑,看样子一天时间的收获是不错的,这也难怪,杨廷枢在京城本来就有一些关系,加上爷爷杨成是南京兵部尚书,肯定是要创造一些好的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