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点子就是带我去协定区,你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吗?”
伯洛戈最后还是被帕尔默拖上了车,两人在欧泊斯的街道飞驰,朝着协定区一路前进。
“你看到文件底下的名字了吗?那个叫做丘奇·波顿的家伙。”帕尔默说。
“怎么了?”
伯洛戈记得那个名字,秩序局的每份报告的最底下,都有报告者的名字。
“说来你可能不信,这家伙是我的前任搭档,我和他当时可是部门里的双子星,每次都是完美完成任务,要不是我这该死的‘恩赐’,我早就升职加薪了。”
帕尔默讲起前任搭档的故事。
“这个家伙有个毛病,他非常喜欢和目标聊天,就是字面意思的聊天,他的秘能很有趣,可以轻易地渗透进敌人的内部,大概是艺高人胆大,他就特别喜欢更深入地挖掘目标,比如了解目标的想法、性格、过去。”
帕尔默大声嚷嚷着。
“就像电影里常演的那种变态杀手,猎杀目标前,还要详细地了解一个人的生平,毕竟这个人的人生是由他终结。”
“说来,你们这些情报人员,和刺客又有什么区别呢?”
伯洛戈突然意识到这件事,这些擅长渗透的铁哨们,就像一条条致命的毒蛇。
“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无非是任务中,是否被赋予了开火的权力而已,但通常我们都把开火的工作交给外勤部,术业有专攻,对吧。
说回我这位搭档,他被称作‘无面人’。
他和敌人谈天说地的行为,都是被条例禁止的,在行动中做出这种行为,无疑是增加任务风险,鸦巢和外勤部不同,我们这种掌管重要情报的部门,规矩都严厉的不行。”
“和敌人谈笑风生吗?听起来确实很糟。”伯洛戈说。
“是相当的糟糕,所以我猜,这家伙一定在那个仓库里逛了好几圈,说不定还认识了几位新朋友……但他不能把这些写在报告上,写出来会被要求写检讨的。”帕尔默解释着。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见他,把他知道的事挖出来?”伯洛戈说。
“没错,不用担心这个家伙不开口,作为他的前任搭档,我手里可有他不少黑历史,他会乖乖听话的。”
帕尔默嘿嘿地笑了起来,和他口中的“无面人”相比,此刻的他才更像变态,还是那种下流的变态。
“他可是你的搭档啊!你就这么对待他?”伯洛戈吃惊。
“准确说是前任搭档,你才是现任搭档,”帕尔默的车速飞快,越过一个又一个的路口,“反正都是前任搭档了,倒不如压榨一下剩余价值。”
伯洛戈看待帕尔默的眼神怪异了起来,帕尔默这个王八蛋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恶劣,保不住这家伙也会暗暗收集自己的黑历史,虽然伯洛戈觉得自己没有那种东西。
他一直觉得,只要自己活的够光明磊落,并且保证下手没有活口,伯洛戈就不会因什么黑历史而烦恼。
所谓活的坦荡荡,大概如此。
“莱卡”在协定区的街头缓缓停下,伯洛戈看了眼路牌,发现这里距离柯德宁的剧场不是很远,走一会就能到,他在想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如果没有帕尔默的折腾,伯洛戈本就想去见一眼柯德宁,跟他说自己无法来观看演出。
可能是对于柯德宁演出的喜爱,也可能是对于《徘徊之鼠》的感触,有时候伯洛戈会觉得,自己把柯德宁当做了朋友,虽然两人只见过一面。
和帕尔默这个乐观,但有些消极的人不同,伯洛戈是个乐观且积极的人,正如他在不死者俱乐部里,和瑟雷说的那样,他不会因不死者的身份,而抗拒着什么,他更愿意去享受现在,因为当初阿黛尔便是这样教自己的。
与其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灰暗的未来,倒不如将一切献给现在。
不得不说,阿黛尔对伯洛戈的影响真的很大,就像某种精神导师一样,她没有教伯洛戈什么远大的理想、神圣的理念,只是告诫伯洛戈该怎么样生活而已。
因此阿黛尔的影子充斥在伯洛戈的生活中,就像一位老师、母亲、友人……
“看到那家花店了吗?”帕尔默指了指街角的花店。
“嗯,然后呢?”
“花店里有个叫阿菲娅的女孩,我的那位搭档正暗恋着那个姑娘,”帕尔默抬起手,看了眼手表,“刚刚好,每周这个时候他都会来买一束花。”
“你……是在跟踪他吗?”
“怎么会,别把我说的像个变态好吧,”帕尔默连忙辩解着,“你以为你现在戴的头盔是谁的,之前都我拉他来这花店的。”
帕尔默接着抱怨着,“后来因为我的‘恩赐’,我们在停车的时候被人追尾了,他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自那之后他就再也不坐我车了。”
“有你这样的搭档,还真是他的不幸啊。”伯洛戈在心里说道,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无面人”,他深感同情。
“我想他应该就在里头,你在外头等我会。”
帕尔默说着便朝着花店内走去,伯洛戈也没有闲着,他从边斗里走下,站在花店门口,等待着帕尔默的消息。
几分钟后花店的门被推开,但从其中走出的,却是一个伯洛戈怎么都没想到的家伙。
男人手捧着鲜艳的花朵,脸上带着笑意,能感受到,数不清美好的幻想在他脑海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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