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垂范看似很真诚地说道。
又是一阵哄笑。也有劝程垂范赶快走人的。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还是先走吧。”胡志虎道。
“是啊,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惹的货。”做老师的道。
“我是专门来蒋村的,走不了。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我担心我走了他们会找你们麻烦。”
两个小年轻已经爬上了岸。他们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之极。尤其一股恶臭从他们身上传来,让围观者掩鼻皱眉。
“臭小子,你害我们掉进蒋家塘,你不把蒋家塘的水喝干了休想走出蒋村!”平头气势汹汹。
“我不走。”程垂范说道,“我是专门来蒋村的。对了,你们可以去蒋村中学找我。我叫程垂范。还有,我劝你们还是先回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否则,臭小子这个名号就归你们不归我了。”
围观者都看向程垂范。这人脑子是不是坏了?这么自报家门,又不是什么好事?
“那行。你给我等着。廉雄,我们走。”长发苦着脸道。他是没法忍受那股恶臭了。
“TMD。”蒋廉雄悻悻道,“我们走。”
蒋廉秋扶起自行车载着蒋廉雄扬长而去。
围观的人群和两个青年议了几句,跟着散去。
“感谢两位大哥。”程垂范冲俩青年道谢。
“说什么谢,”外号叫“虎子”的青年道,“实在是这两个混子太横行霸道,我们看不过去。听你口音,你是外乡人吧?听你刚才说让他们去蒋村中学找你,你是来蒋村中学教书的?”
“对。我是吉州齐家屯县人。今天过来报到。”程垂范道。
“我这个兄弟就是蒋村中学的老师。武良,武老师。”虎子拍了拍他兄弟的肩膀。
“您是蒋村中学老师?这么说我们是同事了。”程垂范冲武良道,“这刚毕业的学生怎么这么浑?”
“就是在读的学生也会这么浑!”武良忽然来了火气,“教育失败,失败啊。”
“武良,你别这么自责,这是蒋村整个的社会风气造成的。你一个人能改变吗?有蒋顺义那一大家族就够了。你看他这两个孙子,会把谁放眼里?”胡志虎道。
蒋顺义的孙子?难道……程垂范的心里一凛。
“是啊,所以蒋村中学现在没有几个还有教书的积极性的。认真教书的都被打怕了。”武良叹气。
“难道是这些小混混去打学校的老师吗?”程垂范问道。
“是啊。凡是外乡来的老师都被他们修理过。也有是家长去学校找麻烦的。”
“那学校校长是干嘛的?不管吗?还有乡镇府不管吗?”程垂范愕然。
“校长蒋廉忠软弱无能,他能管什么?再说了,那些混混还不都是他蒋家的?就连乡镇府也是和蒋家穿一条裤子的。”武良继续叹气,“刚刚找你麻烦的就是校长的堂弟蒋廉秋,蒋廉雄。”
程垂范心里又是一凛。
“这位大哥,刚才好像听您说这两小年轻是蒋顺义的孙子,”程垂范冲胡志虎道,“武老师又说是校长蒋廉忠的堂弟,蒋家的报复会有这么快?”
“你说什么?蒋家的报复?”武良瞪大了眼睛,“你不会刚来就把蒋家得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