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离山头只剩一米的距离,光线已经比较柔和了。
程垂范和武良去胡志豹家里吃饭。
“垂范,你总有那么强的预见性,我是服了你了。”武良着一双拖鞋,穿一件白色背心,挺着个大肚子,没有一点教师的形象。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程垂范问道。
“那不废话吗?”
“一定是我的一些遭遇传进了胡志豹的耳朵,而他凭借自个的力量又无法和蒋孝泉斗,所以才想和我联盟。”
“去,联盟都来了。你还以为你是三国的一霸呀。”
“不就那个意思吗?”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蒋村塘北路,去志虎代销店转了几分钟,见胡志虎尚未到家,便径直去胡志豹家。
胡志豹后屋四方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
“豹哥,你这也太客气了。”程垂范道。
“是兄弟就甭说这些屁话,你程兄弟那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那就是给豹哥面子。坐坐。”胡志豹左手缠着纱布,因为也穿一件背心,露出脊背上的伤痕。
大家在餐桌上坐下来。统共就五个人,除了他们仨,外加王金根和徐广盛。
这一回喝白酒,因为胡志豹有个怪脾气,他从不喝啤酒。
用的是炉碗,大半碗就半斤的那种。胡志豹脚底下摆着一壶五斤装的谷烧。
“闲话就不说了,我也不隐瞒,今天请程兄弟吃饭完全是感谢,我儿子如果不是程兄弟,还不知要受多少罪。我喝半碗以示感谢。”说着,胡志豹端起炉碗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有酒从他的嘴角溢出来。
程垂范看了武良一眼。
“喝啊,豹哥这么豪情,醉了都应当。”武良道。
“那就喝了!”程垂范一口喝掉半碗,感叹道,“好酒,地地道道的谷烧。”
“没想到程兄弟还这么懂酒。我最喜欢喝的就是谷烧。”胡志豹道。
接着王金根敬武良的酒,一大口,至少也有一两。徐广盛立即跟上,与程垂范喝了一大口。就这么地,十分钟不到,半斤谷烧都倒进了各自的肚子。
“妈的,今天这酒喝得够劲,”胡志豹豪情万丈,“广盛,给每个人再满上。”
武良连忙站起身,道:“各位兄弟,再满上我就吃不消了。今天的酒喝得太快了。”
“我说你呀,你前面怎么说的?醉了都应当。我还记得呢。这我告诉你,你完全是因为程兄弟才有这酒喝的。”胡志豹半开玩笑道。
“我还不知道吗?那就说好了,我限于第二下。”武良坐下来。
但这第二巡酒速度明显放慢了。毕竟是谷烧,喝进肚子会烧心的。
程垂范敬了王金根和徐广盛之后,再次端起碗,道:“我再敬豹哥,你年长,所以我就叫大哥了。”
“那是当然的。”胡志豹嘴里嚼着菜说道,“怎么喝?”
“大哥说怎么喝就怎么喝!”
“哇靠,这他妈真有挑战性,武良,”胡志豹冲武良道,“你这兄弟这么能喝吗?”
“我认识他也才三四天。”武良道。
“真够劲,那就喝了。”胡志豹端碗和程垂范清脆的碰了一下。
“这酒喝完了,我就有话直说了,”程垂范喝完酒接着喝了一大碗凉开水之后道,“豹子大哥今晚请我喝酒绝对还有别的事。”
“哦?”胡志豹看着程垂范。
王金根和徐广盛也看向程垂范。
“是为蒋孝泉的事。”程垂范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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