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蝶嗫喏地说:“我是学你昨天晚上,过过牌瘾,本来是准备收手不玩的,后来是这位先生非要与我赌一局,结果就被指认是出老千了,我是被陷害的,我绝对没有出老千,那张牌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插入袖口的。”
我心中明白,遇到硬手了,凭借蜂蝶的身手,怎么会被人把牌插入袖口而没有丝毫的察觉?再者说,在赌场,能够连赢九注,这本身就令人质疑,抓住出千,正好落人口实,在这上面是没法辩驳的。
我冷冷看看这个眼前的白面书生,阚快地说:“我不想与你辩解什么,你到底想要怎样?”
“范总是见过世面的人,该怎样,您是清楚的。”他悠然地说。
“一只手臂你是肯定拿不去的,谈些别的条件吧!”我强硬地说。
“范总果然厉害,这赌规在全世界都畅行,唯独到你这里行不通,难道你这里要比澳门还要特殊吗?”他挑逗地说。
“没有什么特殊,因为赌场在,那么就讲赌场规矩,要是赌场没了,还讲什么规矩。”我阴深深地说。
此话一出,于涛和潘总惊愕地一齐把眼光投向我。
那个叫刀哥的人也不淡定了,他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仔细端详我阴森的表情,似乎要从中找出些什么,他好像找到了,那是一种阴冷,就像一条冷血的毒蛇,在吐出攻击前的红信。
他点燃手中的烟,很吸一口,然后将那口烟弥漫在空中,然后对潘总说:“潘老板,我可以和这位范老板单独谈谈吗?”
潘总躬身敬礼,一晃头,带着于涛,蜂蝶及荷官都出去了。
整个贵宾室就留下我们两个。
他起身来到我近前,靠近我坐下来低声说:“好厉害的范丽花,杀人放火,贩卖毒品,如今摇头一变竟然成了市长的坐上宾,还成了滨海市招商引资重点保护对象,厉害呀!都这么大身板子了,还贪图那一点白货?不显得掉价吗?”他提示道。
“噢!你是为那件事而来的,好办,原物奉还就是,我们就此扯平就是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那怎么可以,那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的,只能算是物归原主。”他不依不饶地说。
那你还要怎样?
我想,像你这样的人才,我们应该有更多合作,那样,我们会给予你更多的支持。
如果我拒绝合作呢?
“那我们在适当的机会,会把你真是的身份曝光的,那样你在滨海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他威胁着说。
“你这是在威胁我,现在这屋中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会让你永久闭嘴,而且能做到全身而退,你信吗?”我恐吓道。
“你对于别人我信,但是,对于我,不信。”他自信地说道。
我妖冶地伸手将他拉近面前,闪动着多情的大眼睛在他眼前晃动,挑逗地触摸他的面颊,嗲声嗲气地说:“好俊俏的一张脸,是你逼迫我的,要我怎么跟你合作呀?”
说完,我从舌根底下弹出刀片。
他没有躲闪,而是大胆地把脸凑上前,很欣赏地看着我说:“真是一条美丽的毒蛇,很少有男人能抗拒得了你这双媚眼的诱惑。”
“那你呢?难道你不知道怜香惜玉吗?”我挑逗地说道。
说完,我就将红红嘴唇靠过去,此时我能嗅到他口中的烟草味。
他还是没有回避,而是大胆地将我搂入怀中。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在我眼前突现出来,我用舌尖带起刀片就向那突出的喉结挑去。
可是,就在这时,他突然闪开了,并且用一条臂膀将我压倒在他的腿上,此时,我失重地躺倒在他的怀里,同时,在他压倒我的臂膀手中,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东西——一把手术刀和一把医用钳。
他用手术刀在我的脸上晃来晃去,挑逗地说:“美人,如果我现在在你的脸上划几刀会是怎么样?”
我冷冷地看着他,想起了强子失去的一节手指。
我愤怒地说:“难道你就是那个夜里出没的魔鬼?”
他并没有回答,而是俯下身仔细地端详我的脸,还特别夸张地向我的脖颈下面看去。
我想要反抗,可是,他的腿抵在我的后背,一只胳膊压在我胸前,不论我怎样反抗都无济于事。
他看我停止了无谓的反抗,更加大胆起来,他俯下身来,他把鼻子和嘴凑到我的脸上,我佯装就范,闭上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就在他的嘴靠近我的芳唇的时候,我突然张开嘴,弹出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