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雁秋早就看透了这个熊孩子的内心想法,给桑柏使了一个眼色,桑柏就屁颠颠的准备给孩子盛饭。
“桑伯伯,您别起来了,我自己来好了!”
四狗子这小子也识相,再加上桑柏家今天吃的豆腐脑,一般也烫不到孩子,所以在桑柏的注视保护之下,四狗子自己动手给自己舀了一碗豆腐脑。
坐到了桌子旁边,四狗子冲着桑柏两口子先是道了一声谢,然后才说道:“那我就吃啦”。
“行了,吃吧!”夏雁秋笑道。
四狗子在碗里搅了搅把自己舀的卤给搅和匀了,舀了一勺子放到嘴里,吃了一口之后便赞起了豆腐脑的好味道。
桑嘉有点看不下去了,张口问道:“别光吃啊,东升叔那边答应了你的价格没有?”
四狗子听了端着碗,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才说道:“哦,哦,我把这事情给忘了!我爸答应了,一颗树给四块!”
桑柏听了不由愣了一下:“这陈东升,搞什么嘛,都说好的一颗树给三块,他怎么就答应四块了呢,这不是乱弹琴么!”
夏雁秋一眼便看穿了自己丈夫的内心想法,不由的扯了一下嘴角,想笑又忍住了没笑。
“爸,东升叔那边答应了,您这边要是不加点的话,我怕我们只能先去给东升叔家收果子了”桑诩这小子笑嘻嘻的说道。
桑柏听了详作思考之后,便嘟囔着答应下来,满嘴都是抱怨陈东升不给力。
四个孩子见目标达成了,一个个抱着碗吸溜,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碗里的豆腐脑给吃光了,然后双手左右开弓,各抓了个包子撒腿往外面跑。
明显这是想依着葫芦画个瓢继续去诓陈东升去了。
见孩子都走光了,夏雁秋这才问道:“你这人啊,明明知道陈东升不可能答应的,怎么同意孩子涨价了呢?”
“总得给点甜头吧,这种事情要是咱们一直赢下去,那对孩子们的自尊心是个打击,还有就是以后就没有动力去琢磨涨钱的事情了,都懒散的接受不如让他们把脑瓜子开动起来,发挥主观能动性”。
“你真是把孩子算到了心底啦”夏雁秋笑道。
桑柏道:“我要是不把他们算到心底,告诉他们世界上不光有美好还有黑夜,等他们长大了,那有的是人算计他们,铁憨憨可不是我想要的孩子,我希望他们既善良不缺洞察世事的双眼,就是所谓的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由此可见,桑柏这个老父亲还是有苦心的啊。
“你这人也真是的!”夏雁秋不知道说自己丈夫什么好了。
不过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涉世未深的姑娘了,通过儿童服装厂的历练,她也知道你当一个厂长管人得有什么样强势的性格才成,对谁都好的老好人性格别说管理桑家现在的资产了,怕是一个车间都管不了。
“行了,吃饭,说不准马上陈东升就过来了”。
话音还没有落,陈东升就已经来了。
一进锅屋,陈东升便问道:“桑柏哥,不是说好的一株三块么?”
桑柏没有回答这问题,而是问道:“吃了没?”
“没有呢!”
陈东升比儿子可不客气多了,央了一声便坐下来摸了碗自己盛了豆腐脑,一手包子一手豆腐脑吃了起来。
桑柏把事情一讲,陈东升笑道:“好家伙,这帮小兔崽子还知道使计了,那行,咱们就按您说的让他们乐呵一回”。
就这么着柳树庄今年水果秋收,孩子们的工钱每一株树从三块钱的收割费,涨到了四块钱。
所有的孩子都得组成小组,至少得分成三组,这里面得有大孩子也得有小孩子,大孩子和小孩子的比例要有一定的要求,至于钱怎么分配大人是不管的,但是小孩子得有个最低收入,要是分钱成达不到,那么大孩子回家少不了被家长赏一顿笋子炒肉。
连弟弟妹妹的工钱都黑,那不打还留着烧纸不成?
至于小孩子,那几乎是个个都不能干大活的,顶多就是在树下捡个果子什么的,就这样一边捡还得一边吃着,大孩子们自然不乐意带这些拖油瓶。
至于为什么这么干,那也很明显,因为如果没有这规定大孩子肯定不乐意带着小孩子干活的,那这样的话摘果子就失了意义。
毕竟谁家也没有真沦落到让孩子出来干活的地步,主要是为了锻炼孩子们的动手组织能力,还有互助能力。
除了小孩子,秋收也是个巨大的劳力,论起干活来,我秋那是长年稳居柳树庄苦力榜的南波万!谁干活能干过一头熊啊。
所以让孩子们干活还得有收获远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