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烟澄倒是没有想到,傅父知道她是姜宁的事情,不过她也不在意,反倒是更加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轻笑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并没有这个打算呢。”
“我知道,以前我和北弦的母亲对你有诸多亏欠,但我向你保证,只要答应回到傅家,你就是傅氏唯一的主母,而你和北弦的孩子,也是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傅父不急不缓的说道,仿佛胜券在握。
“哦?”段烟澄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问道:“天上可没有掉馅饼的事情,你给我的条件这么优厚,又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正中傅父下怀,他放下茶杯,脸色严肃又郑重的开口:“召开记者发布会,证明你就是姜宁,整容回来,不过是意难平,你也知道,姜宁这个人对外来说只是一个精神病,你就算这么说,也不会负法律责任。”
“当然,事情风波过去后,我会让北弦打点好一切,你还是可以无声无息的回到傅家,成为傅家唯一的少奶奶。”想了想,傅父又补了一句。
“那真是极好的。”段烟澄冷笑道。
傅父当然看出来她的不愿意,有些不悦的说道:“你要是聪明人,就知道现在这条路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你不答应,傅氏也不会因为这件事伤筋动骨,但你却会因此惹恼很多你不该惹的人。”
“我可以答应,但我有两个条件,傅家要是能做到,我二话不说马上召开记者会。”段烟澄收敛笑意说道。
“你说。”傅父觉得这就是段烟澄为了维持最后的尊严而做的挣扎,什么条件,无非是给她自己一个台阶下来罢了。
“第一,我不愿意无声无息回到傅家,我要傅北弦公告天下,我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婚后如果傅北弦再发生类似乔染的事件,净身出户。”
没等傅父反驳,段烟澄继续说道:“第二,傅氏也要召开记者发布会,为我死去的父亲道歉,以及澄清我是精神病的谣言,证明当初是你们找人陷害的我。”
“姜宁,我看你是疯了!”傅父激动的将手边的茶杯摔在地上,布满老年斑的手指着她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名贵的瓷器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好在傅父来之前就让人清场,是以只有几个服务员好奇的看了两眼,便收回了目光。
“做不到,那就没得谈了,你们自己做下的事情不敢认,却还要我这个受害人为你们解决后顾之忧,傅老先生,您有脸说,我都没脸听。”段烟澄站起身说道。
傅父这才发现,面前的女人没有了那时的怯懦和逆来顺受,而是一身反骨不再受他们控制。
“姜宁,傅氏有很多方式可以让你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你确定要跟傅氏作对吗?”
“是吗?那我倒想看看,她在我身边,谁敢动她一下!”段烟澄还没说话,一个低沉又冷淡的男声便插了进来。
傅父转眼看去,看到走过来的段旭白,不由一张老脸发白,眼底的狠辣转为惊骇:“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