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够了没有?”吴司炤冷冷地说,“放手!”到最后声线里竟隐约有一丝颤抖。
如吴司炤这样的人,这样冷冽孤傲的性子,这样一个全身上下都写满了生人勿近的气场,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会被一个半大的毛头小子吃了豆腐。
陈慕襄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是个人而不是黑色大蝙蝠,“啊!抱歉。”
陈慕襄后知后觉地松开手,退开几步,“原来是吴御史啊,幸会幸会。”
“你怎会在此处?”吴司炤寒声问道。
“啊哈哈,今天天气不错,我来这里散散步。”
看了眼靠墙摆着的竹梯,显而易见,这是个十分拙劣的谎言。
注意到吴司炤的视线,陈慕襄打着马虎眼分散注意力道:“没想到吴御史兴致颇佳,也在此散步呢,偶遇了偶遇了。”
吴司炤没有说话,面罩外的眼睛却在打量着她,令陈慕襄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呵呵,刚才真是多谢御史搭救,我殿内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着,就要溜之大吉。
“慢着!”
刚迈出去的脚尖颤悠悠地收了回来,转过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御史大人还有事吗?”
“三殿下想要翻墙入后宫做什么?莫不是留下了犯案的证据,想要进去销毁不成?”吴司炤开始展现出平时审案时的严厉与压迫,令陈慕襄猝不及防之下打了个哆嗦。
“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不带你这样的。
陈慕襄呆了一下,徒劳地撇清道。
吴司炤走上前几步,“毋须多言,同我回大卫所听候审问便是。”
话落,一把攥起了陈慕襄的手腕,纤细得随手便能握住,仿佛稍一用力便能折断一般,瞥见陈慕襄脸上的表情变化,他不自觉放缓了力道。
哼,这些皇子皇孙的体魄可真是弱不禁风。
这下可真是黄泥巴落裤裆了……
哪怕没有今天发生的命案在,皇子私闯后宫也是重罪了。
看着眼前一脸不容置喙的吴司炤,陈慕襄哀叹一声,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你要对我用刑吗?”
“……不会。”
“牢房的伙食怎么样?”
“……还不错。”
“进了大卫所是不是就不能随便出来了?”
“理当如此。”
陈慕襄一合计,自己进了大卫所接受调查有两个好处,一是不用每天受那劳什子的罚了,二是可以和钟沉待在一起,看看吴司炤到底会不会严刑逼供。
陈慕襄把手往吴司炤面前一递,“那就请吴御史逮捕我吧。”
吴司炤没有接她送到面前的双腕,而是一弯腰把她给扛在了肩上,转身就往宫外走。
“你快放我下来!!”
陈慕襄先是愣了半天,而后才发现自己被他用一种很羞耻的姿势扛在肩上,一路走过不少侍卫和宫奴都看到了,纷纷捂着嘴侧过了头,她忍不住讪讪然,脸泛起红晕。
“吴司炤,我要治你大不敬之罪!”
出了皇宫,吴司炤派人去通禀了陈慕襄有嫌疑被抓一事,然后便带着她上了自己的马车,准备扬长而去。
进了马车陈慕襄才总算是恢复了自由,看了一眼马车内的陈设,多以黑色和棕色为主,一向很擅长找亮点的她甚至在角落里发现了几点血迹。
吴司炤很快也登上了马车,掀开车帘便看见了一脸惊恐不安的陈慕襄。
陈慕襄看见吴司炤来了立马缩紧了最里边,只见他进来后端坐在侧,视线平齐地盯着黑漆漆的车壁,然后一言不发地进入了无我之境。
马车缓缓开动,吴司炤的身形仿佛钉子一般定在那里分毫未乱,陈慕襄却轻轻地发着抖。
这个骗子,说了不动粗,那这马车里的血迹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相信他是来大姨父了。
一路无言,车驾在慢悠悠的行驶中,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便停了下来,陈慕襄被吴司炤揪着领子带下去,入目只见已经来到了卫所深处。
依旧是黑色与棕色的陈调,装修得一点创意和生活气息都没有,顶部反倒像是一个装蝈蝈的笼子,透入的光线十分有限,但是周围的火光却很充足。
从不知道何处传来几声怪异的呻\吟,旁边的墙壁震动了一下,陈慕襄吓了一跳,也不顾自己正被人揪住衣领,直接抱着吴司炤的窄腰不走了。
“放开。”吴司炤冷漠脸道。
“哈哈,我胆子比较小,吴御史多担待。”慢慢地松开手,陈慕襄嘿嘿的赔了个笑脸。
吴司炤没有对她浪费自己的力气,直接松了她的衣领,径自朝里走。
陈慕襄不敢落后太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那模样就像是错把老鹰当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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