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晓被燕凌引走,她时间不多,她一步步朝里面走去。
七八年前的蛊,如今气味已经淡了,可能是蛊虫离了母蛊,如果蛊虫真是母亲下的,那必然是父亲拿给母亲的,作为至亲血脉的她,只要在燕烬然的住处留下她的血,就能让蛊虫再生。
届时她就有机会靠子蛊找到母蛊,甚至有可能找到母亲的信息!
这才是燕傀敢冒怎么大险来的原因。
子蛊疯狂扭动的身躯僵硬在了一个方向,燕傀谨慎的走了过去。
在床上?
燕傀脚步一顿,她听到了呼吸声。
能让她听到,人已经离得很近,但对方又没有发现她。
燕傀停顿片刻,心里已经想了无数种办法,她抬起脚,将厚重的帘子拉开。
燕傀瞳孔猛的一缩。
燕烬然!
床上躺着的正是燕烬然!
那大厅的那个是谁?
燕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仔细看去,燕烬然脸色苍白,像是受了重伤,手中的子蛊徒然动了起来,燕傀拿着装子蛊的盒子,靠近燕烬然,心中似乎在敲警钟。
子蛊安静下来了。
燕傀瞪大眼。
燕烬然竟然将傀儡戏的母蛊种到了自己身上?
那……
燕傀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撒在燕烬然枕边。
那一瞬间,燕烬然几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
这被一直紧紧观察着他动静的燕傀清楚的看到了。
她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对她的血起反应了。
燕傀一时觉得有点荒谬。
这蛊虫种下了年份说不定比她还大,她不是没流过血,但燕烬然都没有反应,说明蛊虫已经很虚弱了,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但碰巧的是,燕烬然自己给自己种下了傀儡戏的母蛊,两蛊相争,她的血才在这时起了大用处。
所以燕烬然对她的血反应怎么快。
母亲种下的蛊需要她血的滋养。
那到底是什么蛊虫,居然怎么强悍,连傀儡戏也奈何不了它,燕傀将昨日划开的伤口暴露出来,血色出现在白嫩的手臂上,腥味出现的哪刻,燕烬然竟然像被控制了一样张开了嘴巴。
燕傀将血滴入。
血色很快融了进去,半点都没残留。
燕傀拿出匕首,在又划了一刀。
她的伤口在叫唤着疼痛,她的目光冰冷而厌恶。
适量的血液融入后,燕傀很快将手臂包扎好,燕烬然猛的一颤。
他要醒了。
事情突如其来,燕傀将帘子轻巧的一放,随即一双手捂上她的嘴巴。
燕傀目光一凝,手中的帝珀蛇从袖中探出头,张牙舞爪的冲了上去。
燕傀被带着一躲。
“是我。”来人压低声音,一个转身又躲开了来,他放开手,燕傀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回来。”
帝珀蛇听话的缠绕回了燕傀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