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不安定的种种动作已经让我觉得很吵闹。
“我也有反省,自身不觉得但也许做了帮凶,”他说,声音有些低沉,好像是在懊悔一样。
他的话没头没尾的,我侧目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想着也许他是在自言自语吧。
他接着说:“人不经历事是不会有进步的,你经历的太少,所以把大部分人都能迈过去的坎给绊倒了。可是我想你可以站起来,什么时候都不晚。”
我叹口气,心里有些触动,无论我在他的心里还是生活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但他推心置腹的为我着想的初衷,值得我感谢。
我淡淡的回答说:“可人的一生并不只是经历事物本身。”
他沉着片刻,斟酌我说的话,随后点点头表示赞同,说:“是的,可事物也给生活带来了不同程度上的意义啊!”
我问他:“你经历十件事,我经历一件事,你能断定经历的少就是无意义吗?”
“不能”
“数量并不代表什么。”
“可是你总想着活在单纯的环境中,这太理想化了。”
我没否认,他说的是事实,我也没有恼羞成怒,毕竟我为了这听上去很蠢的想法付出了代价,就是几乎失去了和外界的沟通。
我说:“事情给生活带来了意义,而我总想着跳出意义的范畴,我是想……”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插话说:“跳出意义的范畴,你会变的很不幸。”
我摇摇头,说:“对于意义的本身每个人都是出自自身的立场,都是人赋予的意义,我的态度也是我对现实的理解。谁也没有办法给意义定上一个意义,所以这是一个充满悖论,谬论的领域。”
他默然,相识这么久在犟嘴这一块,他就没有赢过我,他想赢又怕输,注定一开始他就已经失败了。而我只考虑他提出的每一句话,不想其他,他看重的是言论上的压倒,这意味着能改变我的想法,在他的角度上是在拯救我,但我看来是没有意义的。
他赌气一样说道:“你的道理也只能堵住我的嘴罢了,总之你一个人认定的道理是无效的。”
他随口说的话反倒让我哑口无言了,我一直在主动的脱离群体,认为在群体的概念下活着就像水草一样,被推动着,毫无意义。可我坚守的道理在脱离群体后就变的没意义了,这使我瞬间陷入混乱。
他突然很开心的说:“不然我们玩个游戏吧!”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往前走,他的兴奋丝毫没有受到我冷淡的影响,他说:“从今天起我们把自认为一天里做有意义的一件事写下来,然后交换笔记,站在对方的角度说说为什么这件事是有意义的。怎么样?”
我依旧没有说话,无形中屏蔽了他说的话,并进行了全方位的鄙视。他为了探知我的想法已经开始无所不用其极了吗,不但无聊而且无效。我看到他一脸兴奋,我顿时想到像他这样幼稚的人都能在社会上混的风生水起的话,我觉得我好像也可以。
此时正是花枝欲动春风寒,海棠树可能还需稍等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