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阔的酒楼里回荡,好生热闹。
如火般炽热的朱色缦布一卷一卷地挂在楼台上,给酒楼增加了几分喜气……
楚洛姝把手搭在花枳烟的肩上:“去顶楼,那里被我包了。下面吵死了。”
“好。”花枳烟也把手搭在了楚洛姝的肩上,笑着道。
两个人就这般亲密无间地上了楼,邓莹和玄绮也紧跟其后。
四个人在顶楼喝了很久,聊了很久,直至三更。
这种时候酒楼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就算有精力消遣的人也多睡在了娼管。
连外街道打更人的声音在此时都格外清晰。
“珰!”一声敲锣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楚洛姝举起桌前的酒壶,往杯中倒了一倒,只倒出个几滴酒来,不耐烦地把那酒壶甩到一边,嚷道:“小二,上酒!”
一旁在收拾餐桌的小二闻声赶来,又上了几壶上好的佳酿。
“来!枳烟,陪我喝。”
花枳烟把杯子递过去给楚洛姝倒酒用。
“洛姝,你知道裘娇儿吗?”
楚洛姝倒酒的一抖,又道:“知道一点,怎么了?”
“她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被箭射死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用箭射死?”
“应该是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吧。”
“哦,这样。”
“她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她说谢谢你。”
楚洛姝又举杯将酒一饮而尽,道:“都是旧事了。斯人已故,便不提了。”
“嗯,是这个理。”花枳烟也漫不经心地将杯中的酒饮尽。
楚洛姝转头看到已经因醉酒而昏睡的邓莹和玄绮,感慨道:“枳烟,你酒量可真不一般,换别人还真不能陪我喝尽兴。”
“你也不同样千杯不醉?”
“我是快不行了的,要不醉你自己不醉去。我现在已经看人都迷糊了许多。你看这楼下喝到现在的还有几个人?”
花枳烟往底下一看,下面只有两个人了。
一个人带着斗笠,背上背着一把利剑,着一身粗布麻衣,手上缠满了绷带。他长得并不魁梧,甚至有些消瘦,却看起来很气魄。
另一人也穿得很普通,长得也很普通。他行事唯唯诺诺的,很是恭敬。不知道是不是花枳烟喝酒喝醉了,她竟然觉得,她竟然觉得这个人有点娘!
这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像是一主一仆。
带斗笠的男子始终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半分真容。
花枳烟正看得起劲,却听得楚洛姝嚷道:“看好了没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