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悦清理了叶皖脸上的妆之后,细细的看着有些黑但很清秀的面庞,喃喃自语道:“他并没有骗我,你真的才十六七岁。”
“可是我看透了你的伪装,你却认不清我,是不是你和他一样觉得我已经死掉了呢?”袁悦轻声说道,语气之中有一抹自豪感。
袁悦看着叶皖年轻的脸发呆,过会儿就转身离去了。
她没有趁叶皖昏迷的状态的时候给他一刀,或许是想下手的时候忽然不忍心,或许是叶皖放过她几次,她想还回去,亦或许她觉得让叶皖真正的认输才会有意思,偷袭不算好汉……
杀一个人有很多理由,放过一个人同样有很多理由。
袁悦走后,整个屋子里就剩下昏迷的叶皖一个人,有些空荡荡的。房间仅有一个狭小的窗户,在太阳渐渐西去的时候,屋子里面光线阴暗下来,让人感觉凉飕飕的。
躺在地上的叶皖忽然打了一个寒战,从地上猛然坐起。
叶皖用手摸摸自己没了胡渣的下巴,发现自己的妆竟然被卸干净,不过卸就卸了吧!卸过之后还舒服些。他又伸手揉揉脖子上传来的轻微的痛感,低声咒骂道:“这个该死的女人。”
叶皖咒骂一声过后,情绪也就平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这件事情的全部过程。
叶皖不害怕像袁悦这样摆在明处的敌人,也不害怕那些依旧在暗处的敌人,他害怕周峰这样和他关系很亲密的敌人,无论在明处还是在暗处都能够伤到他。
叶皖真的很想把三个月前的事情全部揭过去,也就三十几刀,和十几年的交情相比算的了什么?可是这件事情之后,他就猜不准周峰的心思了,这次周峰把他打晕,他真的很想去认为师兄只是为了救他,而不是为了别的。
可是,叶皖现在选择相信师兄的时候,三个月以前的事情总在脑海里面徘徊不去,曾经的他是那么的相信师兄,他宁愿相信地球不转了,他也不相信他师兄会害他,可是距离他心脏只有一寸的刀伤很无情的证明了他是错的。其实,在被围攻的时候,叶皖的心因为师兄而被彻底打乱,不然就凭肖骁尧等人的不入流的功夫,即便准备充分,又如何能够伤害他?
在叶皖眼里,他宁愿全身装备的去和在场的所有人为敌,也不愿寒冥剑和暗器都被收走这种情况,寒冥剑和暗器在手就像女人有了依靠一般,很温暖。这也是叶皖怀疑周峰动机不纯的主要原因。
叶皖像木偶一般的坐在地上,脸色沉重的思量半天之后,叹息一声,“反正自己还活着,那就还有机会。”
叶皖将周峰的事情撇到一边之后,有仔细将袁悦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的想了一边,半天之后,阴沉着脸自语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叶皖这句话针对所有对他不轨的人,而不是独对袁悦。
叶皖将身上安放银针的地方都检查一遍,除去射穿肖骁尧肩膀的那枚,被搜走九枚,银针一共一十二枚,还剩下两枚在叶皖身上。
这可不是众人手下留情,而是因为将这两枚银针隐藏的十分隐秘,专门应对这种情况的。
叶皖看了看四周,眼神在那个小窗户上转了转,他昨天就已经把这个窗户研究透彻了。窗户宽约尺许,高度不到三尺,中间插着一个两个手指粗细的铁棍。
叶皖用左手将衣袖挽起,露出健康小麦色的手臂,随即握住前臂,并拢的四指和手掌往两侧拉前臂的皮肤,然后在距离手肘往下一寸处,一个细长的犹如血管凸起来,随之叶皖大拇指指甲刺透皮肤一挑。
一枚长五寸的银针从叶皖的手臂中探出,像是变戏法一样,若是叶皖手臂上没有鲜血流出的话。
叶皖取出一块布,将右臂的伤口包裹起来,而后拾起银针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净后收了起来,他目光转到窗外,时间已近傍晚,还不到行动时间,于是叶皖很干脆的闭上眼睛睡去了。
俗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叶皖也把杀人的时间选择在了夜里。约莫三更天时分,坐着入睡的叶皖蓦然睁开双眼,扣掉眼角的掩饰,取出怀中的银针走到窗前。
整个建筑物都是用一种青色的石头堆砌而成的,窗户四周都是青色的石头,那根很粗的铁棒也深深的嵌入到石头之中。所以若想破开这个窗户也不是很容易,还有就算那根铁棒被弄断,整个窗户也很难走下一个人,这也是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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