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腔热血的爱国的青年人,所以他拐过几条街道看见远处有百余人围在在一家名为“百草堂”医馆前的时候,他宁愿转的远一段路程也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请示坐在马上的王大爷,但是王大爷对叶皖更加欣赏了。
前方是一间比较气派的医馆,木门上方的一个大匾是用深红色古木制成,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金色的大字。这间医馆位于两天街的交叉口,来往人群应是络绎不绝。
百余人围绕着这里,时不时的用手对着里面指指点点和旁边的熟人探讨一番,叶皖能够从嘈杂的人群中隐隐约约的听到哀求声和哭泣声,不会是那种因为钱而见死不救的状况吧?叶皖心里暗自想到。
叶皖走到人群前,将马缰绳递给了马上的王大爷,拨开人群便看见了地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中年人,中年人骨瘦如柴,脸色蜡黄,显然是长期营养**导致的,从他身上穿着的遍是补丁的粗布衣衫也能推断出他的生活很贫苦。
这个中年人旁边跪着一个十五六少女,少女有些苍白的脸色之上带着两行泪珠,更加惹人怜惜,她跪在地上向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哀求着。
“这位姑娘,家父的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还望尽快另寻名医,不要耽搁了家父的病情才好。”身穿紫色长袍的中年人带着面色难看的劝慰道。
少女趴在这紫衣中年男子的脚下,“我知道您是京城最厉害的大夫,我知道家父的病需要很名贵的药材才能有救,小女子虽然没钱但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神医的大恩大得。”
“不是我不救,是我救不了……唉!”紫衣男子叹息一声,随即大袖一甩,摆脱了女子,进了医馆里。
这少女见大夫进了屋子,像是失了主心骨般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即仿佛又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对着围观的人有跪了起来,“大家行行好,给点救命钱……”
这少女正准备向众人哭诉自己的遭遇,却看见一个人向躺在地上的父亲走去,她立刻抓住叶皖的裤子,“公子,救命啊!”
叶皖本来想去看看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的病情,却被她抓住了,“你先起来,我虽然略通岐黄之术,但不一定救得了。”
叶皖这话倒不是谦虚,他确实只是稍微懂得一些医术,一些疑难杂症他是解决不了的,不过这种场合没有人会认为他医术不行,医术不行还要强出风头,不是典型的找骂吗?没有人会**到主动找骂,所以大家都一致认为这个貌不惊人的青年身怀旷世奇术。
叶皖摆脱少女的纠缠,蹲下来为地上的中年人号脉,号了半天,叶皖觉得此人脉搏时有时无,鼻息也是若有若无,这样的若有若无的病叶皖是看不了的。
叶皖站起身来,一脸为难之色,正欲取出一些银票给这少女,却听见了王大爷说话了,“阿飞,你且扶我下马来,我来看看。”
叶皖一愣,难道自己随手帮助的老人竟是神医不成?
叶皖将王大爷扶到了病人身前,王大爷先是像叶皖那样帮病人号脉,随即伸手入怀取出针包,里面有数十只长约三寸的银针,用火消毒以后便再病人身上针灸起来。
不一会儿,病人口中吐出一些黑血,便醒了过来,只是依旧有些虚弱。
病人醒过来时,少女大喜,“谢谢神医为家父治病!”
叶皖见自己束手无策的病在王大爷手上小菜一碟,很是惊奇,便有迫不及待的抓起了中年人的脉搏,这时脉搏已经能够连起来,“王大爷妙手回春,阿飞甚是佩服。”
在场围观的人见王大爷如此医术,不由得鼓起掌来,顿时掌声把屋子里的紫衣男子惊出来了。
紫衣男子一见王大爷,惊喜的叫道:“王御……王大夫,你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小医馆啊?”
紫衣男子见王大爷对他使了使眼色,便改了称呼。
王大爷扶起跪在地上的少女,道:“家父病的太久,此刻纵然醒来,身子依旧很虚弱,我在开几服药。”
王大爷有对紫衣男子道:“陈大夫,卖几服药材给老夫如何啊?”
紫衣男子陈大夫道:“王大夫说的哪里话?就您老一句话,'卖'就不用谈了,送您。”
王大爷笑呵呵道:“那真是谢谢了!”
陈大夫道:“应该的。”
王大爷给了地上的少女几服药,少女便扶着她爹离开了,随即王大爷又在百草堂买了一副膏药贴在脚踝处,便又上马离开了。
两人一马走到一条寂静的道路上,王大爷道:“阿飞是不是有话问我啊?”
叶皖也没客气,直接问道:“王大爷是宫里的御医吗?”
“你这小子,猴精猴精的,我就知道陈大夫的表情骗不过你。”王大爷笑着道,“我之前是宫里的御医,不过因为年迈而退下来了,大家叫以前的称呼习惯了,也就没在改口。”
叶皖回过头,笑问道:“那王大爷是不是认识很多达官贵人啊?”
王大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郑重说道:“我看你略通医术,想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拜眼前这位曾经的御医为师,不仅可以学到顶尖的医术,还可以结识到京城的高官贵族……但是……
“我已经有了一位师父,恐怕要辜负王大爷的美意了。”
王大爷黏着胡须笑呵呵的道:“就算你不肯拜我为师,我也要将我的医术传于你。只要你答应我用医术去救人即可。”
叶皖拱手说道:“既然如此,莫飞一定用医术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