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皖说道,“莫飞,你竟然咆哮公堂,来啊!打上十大板!”
叶皖在那两名衙役架住他之前,轻声的说道:“大人此举恐怕对民众不好交代啊!可能毁了青天大老爷的名声啊!杀我容易,但是想要封住这悠悠众口可是不容易啊!”
叶皖说的苦口婆心,仿佛他真的是为梅大人着想一样,他刚说完就被上来的两名衙役给架上了,梅大人很烦闷的对着那二人挥挥手,那二人收起棍子下去了。
张瘪三坐在地上,做了两个深呼吸,平静一下心境,在这个时候站起来,说道:“大人,你休要听这杀人犯信口胡说,他只不过找到了我言语之中的诟病,想要凭借这些就逃脱律法的制裁吗?真是大白天的做梦!”
叶皖收起笑容,对着梅大人说道:“既然这混账想嫁祸到底,大人,我要求验尸,通过尸体上的蛛丝马迹,我一定让真凶伏法。”
张瘪三听见这话,心里不安的感觉又突然强烈起来。
梅大人听见这话,沉默起来,同时眼神向下座的师爷瞥了瞥。
师爷会意,猫着腰走到梅大人耳边小声说道:“且让他看看尸体,看他还能放出什么屁!”
梅大人和这位师爷一个是狼一个是狈,狼狈为奸形容的就是这一对人。
以叶皖的听力,自然听出了师爷说的话,表面也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冷笑。
听罢师爷的问话,梅大人对着下面的人吩咐道:“带尸体!”
被堵在门外的民众越聚越多,听见梅大人的话,大家兴致又提升了。
“想不到这少年还会验尸!”
“深藏不露啊!”
“这下有好戏看了。”
……
那位带着帽子的女子早就看出来梅大人是想故意整叶皖,她听见梅大人竟然答应叶皖的请求,心里叹息一声,想道:这官员真是脓包,你赢了他也不算本事,有时间一定和你较量较量!
不一会儿,盖着白布的尸体便被带了上来。
叶皖掀开白布,看见毫无血色的一张死人脸,他蹲下身体,很仔细的将尸体检查一遍。
尸体穿着灰色的长衫,的确是一个壮实的汉子,也的确是被人容右手活生生勒死的。叶皖主要检查了死者颈部被勒的伤痕,那是一个很明显的手印,次主要检查的是死者的衣衫,裤管处的确粘的有灰尘。
“死者的伤势的确和我说的一样,你有什么可说的?”张瘪三看着叶皖对着尸体皱眉,信心大增起来。
叶皖将翻过来的尸体又翻回去,对梅大人说道:“大人,经我确认,这人死在今天上午辰时中期,而张瘪三说的时辰是卯时。若真的是张瘪三目睹整个案发过程,怎么可能将时间足足的延迟一个时辰以上,足以可见此人是说谎的!”
“哼,你怎么知道这人是死在辰时的,明明在卯时被你杀了。”张瘪三回应道。
“尸体上的确有明显的被人拖过的痕迹,可是他的裤管上沾上的灰尘,只有到了辰时大雾被阳光稀释,地上的泥土才逐渐变干,若是在卯时拖动尸体,那尸体的裤管上粘的不应该是灰尘应该是湿润的泥土。”叶皖说道,“从尸体上的表现也能够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你若不信,叫几个仵作来一验便知。”
梅大人见叶皖说的斩钉截铁,知道今天是整不了他了,还是名声要紧,一拍桌子,对着张瘪三吼道:“大胆狂徒,你竟然在公堂之上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杀死王小五的真凶,还不快快交代出来?”
张瘪三浑身一哆嗦,跪在大堂之上,磕着头对梅大人说道:“小的冤枉!”
门外的人们看着这一幕,纷纷骂起张瘪三来……
“冤枉个屁,这人就应该被斩首示众……”
“这犊子竟然敢杀人,真没想到。”
“那有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做出什么事都可以理解。”
“你说,张瘪三真的是凶手吗?王小五长得那么壮,他怎么可能死在张瘪三手里呢!”
……
虽然梅大人计划没有成功,但是他也料到这样的情况,所以赶紧找个替死鬼,他见张瘪三抵死不承认,便想动刑法屈打成招。
这是叶皖却又阻止了,他对梅大人说道:“梅大人,张瘪三不是凶手,他只是在公堂之上做伪证而已。”
“哦哦,”梅大人问叶皖说道,“你可有证据证明张瘪三的清白?若是没有的话,我就把你当做凶手处理了。”
“这个……自然是有的。”叶皖笑的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