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杰和林谷离宫的当晚,二人再一次入宫,连夜,林谷带着元夕和她的侍女雪雁以及亲王府的十几名护卫趁着夜色赶赴蒙城。
晨曦缓缓地拉开帷幕,昨夜下过雨,所以空气显得格外清新,那聚在草尖的晶莹雨水摇摇欲坠却又顽皮的不肯落下,直至被马队的动静所震落,对于那些讲究意境的文人来说,恐怕该吟诗几首了。
但——林谷的一夜却不太好受,虽有道是一场春雨一场暖,但畏寒的林谷却并没有觉得好过多少。
相反,去镇州城时,走走停停,不慌不忙;如今回蒙城却是一路疾驰,赶个不停,这马车又漏风,林谷感觉自己是伴着寒风被冻眠了。
“喂。”车外骑着马的元夕突然掀开马车帘,又是一阵冷风入内,一个哆嗦,林谷醒了。
“是郡主啊,有什么事情吗?”林谷也顾不得仪态,裹紧被子只露出一个头来。
“你······”元夕足足愣了半晌,这跟自己父王昨夜和自己说的那个林谷差别好像有点大啊。
“郡主?”
“啊?哦哦。”一双灵动的眼睛回过神来,转而露出一脸坏笑,“我是来和你说说昨天的事,那样不好。”
“哪样?”林谷已是没反应过来。
元夕也没回答,秀眉微挑,神秘兮兮的往前凑了凑,可就是不说话。
“哦。”林谷昂着头恍然大悟,笑道:“看来郡主真的很懂殿下。”
元夕撇了撇嘴,带着诱导意味的吓唬道:“阿华当初是跟着萧宸一起去的郢都,这么些年我可不瞎,阿华和萧宸只有兄妹之情,可没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是让萧宸那家伙知道了,你可没有好果子吃,他可是最烦这些了!”元夕声情并茂的比划着。
“啊!这怎么办?”林谷很配合的惶然无措,“我这才投在殿下麾下没有几天啊,殿下不会把我······”说着话,林谷颓废的靠着马车,双眼的茫然中还带着一丝的绝望。
论这唱戏演戏的本事,林谷还是很在行的。
“你别怕嘛。”元夕很友善的安慰着,她拍了拍胸脯很大气的说道:“这样,我不和萧宸说不就行了。”
林谷登时望向元夕,感激涕零,拜道:“多谢郡主!”
“小意思。”元夕甩甩手。
······
“嗯······”元夕想等着开口,但林谷就是想逗逗元夕,怎么可能先开口,于是······接下来场面开始变得极度安静······
林谷和元夕就这样一人坐在马车里,一人骑着马,僵着一路,直到遇到了一伙冲出来的‘悍匪’······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个瘦嶙嶙的少年阿七挥着一把短小的粗糙匕首大声喝着,他本想表现出一副装出恶狠狠的悍匪模样,奈何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装备实在是扮不出土匪模样。
“你们还在等什么呢?”少年阿七小声的提醒着身边的同伴,这是一群连匕首都没有的少年,手中只有些连木棍都算不上的树枝。
“老······老大,咱们好像打······打不过啊。”阿七身边一个结巴少年,结结巴巴的说着。
“这······”阿七这才认真的打量起敌我的实力来,己方只有七八个不像样的临时土匪,而对面可是有十几个骑着马挎着刀的壮汉。
“站住。”元夕打马从护卫中走出,呵住了准备开溜的一伙小土匪。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可不怕你!”阿七抖抖索索的把匕首向前戳了戳,心虚的大着嗓门。
阿七身边的伙伴也很够义气的凑了过来,齐齐的瞪着元夕。
“你别过来了,别过来了!”看着元夕越走越近,阿七慌了,上前一步闭着眼使劲的挥动着匕首,想要吓退元夕。
元夕笑眯眯的步步靠近,咚的一下,元夕一个马鞭就打飞掉了阿七手中匕首,那匕首扎进了另一个少年的脚前,吓得那少年腿一软,脸色惨白,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四周的几个少年也吓的呆若木鸡。
元夕弯腰趴在马背上笑嘻嘻的说道:“瞧你们这样子,头一回吧。”
“关你什么事。”阿七嘴硬的回怼着,“小爷我干嘛要和你说!”
元夕转而一副善良大姐姐的语气,“你们为什么要打劫啊,家里有大人吗?”
“你想干什么,江湖规,规矩,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家人!”阿七警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呦,小弟弟,还知道江湖规矩啊。”
一步步向前的马蹄声伴着元夕银铃般的声音传入阿七的耳朵中,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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