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天禾深吸一口气,“我昨天回来,得知温衡要入齐王府,我是怎样的心情,你可明白。”
“所以呢?我就该无条件的宠着温衡吗?她一心想要权势,我凭什么阻止,又以什么立场阻止,楚天禾,今天当你我从未见过。”君子珩话落,头也不回的离开。
楚天禾站在院中,整个身影似乎都蒙上一层哀伤。
两刻钟后,老周围着围裙从屋内走出来。
“楚公子不妨自己去了解一下事实,再来责怪殿下。”
楚天禾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回到东宫,君子珩整个人身上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寒意。
他是心寒。
自秦念安失踪后,他一直拿楚天禾当亲人。
为了楚天禾的安全,他随了母姓,天禾合并,便是一个秦字。
“属下玄绍,拜见殿下。”玄绍一身青衣,容颜清秀,一双眼睛看上去不太有神,偶尔一闪而过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免礼。”
“殿下可是在为楚公子的事情忧心。”玄绍直逼主题。
“你怎么看?”
去北地之前,君子珩让楚天禾离开京城。
楚天禾先是去了今年,随后又去了琅琊,昨日才回到京城。
“属下觉得楚公子莫不是见了什么人?”玄绍推测道。
听到脚步声,玄绍立即藏于书架后。
“殿下,我回来了。”云浅歌见君子珩整个人都呆住了,含笑走过去,抬手摸了摸君子珩的脸颊。
君子珩立即将人囚在怀中,“陛下可有为难你。”
“没有,他不敢。”云浅歌指了指书架。
她能进宫,自然有把握全身而退,君文鸿是一国之君,纵使想杀她,也不会召她入宫后再下毒手,于他声誉有损。
“玄绍,出来吧。”
玄绍从书架后面走出来,见君子珩还未松开云浅歌,暗想,主子是真动心了。
久闻太子妃大名,如今得见,只觉得两人无论从容貌还是气度上都十分相配。
“属下玄绍,拜见主母。”
“无须多礼,以后称呼我为太子妃吧。”打量着玄绍,这个人乍一看并不出彩,仔细看却觉得他心有鸿鹄。
“太子妃。”玄绍不畏惧云浅歌打量的目光,见君子珩冷冷的看着他,很识趣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刚刚听到你们讨论楚天禾?他回京了。”
“嗯。”君子珩将楚天禾一事,如实相告。
云浅歌听过后,想着昨夜宫中的异常。
“你说陛下知道楚天禾的存在吗?”
御书房的守卫。
君文鸿藏着的神秘女人。
未央宫小阁楼床上的血迹。
秦念安的发簪。
一切的一切综合起来的看,君文鸿要藏着的人会不会就是秦念安。
“小七知道什么?”
“我在想,秦念安是否还活着。”
君子珩闻言,他很清楚,云浅歌从不会无的放矢。
“小七可是知道了什么?”
“我也没有证据,你可要听。”
“坐下说。”
君子珩拉着云浅歌在椅子上坐下,又亲手为云浅歌沏生一杯热茶。
这才是示意云浅歌细说。
云浅歌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和巧合一一告诉了君子珩。
“所以你才会烧了小阁楼。”听过云浅歌的推测,君子珩心中一直以来想不通的地方终于全部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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