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让您跟太医院提一提,她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她以前没有听说过徐家在宫里有什么受宠的姑娘,估计若修仪也只是普通的造化,哎,看起来气质样貌家世都不错的人,在宫中也激不起什么浪花。
齐西雨想到这里突然有个不好的猜测,不会是若修仪没有活多久就去了吧,所以她才没有听过说这位娘娘,要不然以徐家的声望,就算若修仪没有子嗣,只要在宫中时日久了封妃也只是时间问题,为什么她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
齐西雨越想越有可能,说不定她就没有活过几年,便急切了几分:“相爷,您看看您有时间了能不能和太医院说说,妾身今天看若修仪的脸色非常不好,从凤舞宫出来也没有走几步路看起来就很累的样子,相爷还是让人看看吧。”
“……”
“相爷……”
“知道了。”
齐西雨张嘴还想再提醒,见相爷突然回话,声音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徐子智又做了一回,起身:“时间不早为了,夫人早些休息,我去前面看看。”
齐西雨松口气,去前面看看只是借口,肯定是回明心堂了,终于走了,若不然两人对作者无话可说的样子还真让人不自在。
雾儿将相爷一行人送出去,转身后不禁气的跺脚:“夫人,这都什么时辰了,您为什么不让相爷留下,回头老夫人又要说您不知道笼络相爷了。”
齐西雨倒是想笼络:“你觉得相爷是可以笼络的人啊。”
“那也比便宜了别人想。”
齐西雨叹口气:“你随我来徐府也有几年了,虽然相爷才回京没有半载,但相爷是什么人想必你心里有数,你真觉得相爷与无思、轻梦之间有什么?”
“可……”
“相爷是不是不满意这场婚事我不知道,但相爷绝对不是一个好笼络的人,以后这样的傻话就别说了,准备热水,洗洗睡吧。”
雾儿皱眉,不情不愿的恭身:“是。”
明心堂内。
桌子上放着一新的梨木匣子,匣子打开,里面有一些没有完成或者没有填色的小物件。
此时,徐子智坐在灯下,修长白净骨节分明的手里握着一把精致的刻刀,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的梨木方块,他似乎看了很久,最后又把东西收起来放了回去。
何必徒增烦恼,不问不听不看如何。
一旦看着书房里的灯熄灭,松了一口气,至少晚一天是一天也好。
……
炙热的太阳烧烤着大地,为等待秋收的果实注入着足够的营养、甜份,热热闹闹的催熟着秋收的热烈,轰轰烈烈的发挥着自己的作用,为一年中弥足珍贵的生长火热加力。
皇上前天已经率领众臣武将、家眷夫人赶赴皇家避暑之地,要等八月底才会归来。
明珠心情愉悦的在清凉小筑偷懒,虽然平时凤梧宫也只有娘娘一个人,可皇上走了就是不一样,觉得天也高了,水也清了,连火炉一般的太阳都看着可爱不少。
更何况皇后让宫中大半女眷随行,不单心清净了,人数上也真的是清净了。
明珠悠闲的靠在水廊上的栏杆上,安心惬意的享受美好的悠闲时光,像小甜甜说的,如果再来点糕点咖啡什么的,就是一次美好的上午茶了。
明珠见另一条水廊上,吉利快步向小筑外走去,不禁喊住他:“过来。”
吉利闻言,脚步不乱,快步想明珠姑姑而去,恭手:“姑姑。”
明珠看着比自己还大的人叫自己姑姑一点没有违和感:“你这些天成天这样急急匆匆的是要去做什么?”若不是出于对吉利和品易的信任她都要怀疑他们要趁着皇上不在篡位了!主要还是他们是太监,篡位也没有用。
吉利道:“回明珠姑姑,内务府前段时间送来了一批不符合娘娘心意的东珠,虽然品相不错,但不和娘娘的心意,品公公这些天便选了几家东珠大小、颜色都合娘娘心意的东珠商行,今天是最终决定的日子,所以更急了些。”
“他还有认识的商行?”
吉利道:“品公公在宫中多年,一直跟随在六公公身边,自然是认识一些商行的。能凭借昔日的缘分为皇后娘娘分忧是奴才们的荣幸。”
“行了,什么好话都让你说完了,去吧,别耽误了事。”
“奴才告退。”
明珠看着吉利走远,摇摇头,赞清刚走,他便出手了,虽然说不过是一家东珠商行,但为皇后选用了自己的东珠供应渠道,等于说放弃了内务府每月的供应。
可别觉得这是便宜了内务府,内务府如果少了皇后娘娘的东珠分例,那他们选购的时候就要划出娘娘这部分的开销,直接把账目划分到娘娘目下,因为娘娘有自己的需求,要自己采购。
这等于是从内务府夺食了,想不到他还真敢做,就不怕赞清回来不认账?
不过,品易既然做了,应该就想到了后果,何况皇上八月底才回来,这不是还早呢。
说到皇上,明珠觉得也够让人不能立即的,皇上因为皇后不去,两人又冷上了,皇上走的时候也没有给皇后娘娘好脸色。
皇后娘娘也没有给他笑脸就是了,反正两人隔一段时间就要冷战一次,冷着就冷着吧。品易什么都好就是太把皇上当回事。戏珠已经跟她说过了,但在明珠看来,那有什么?情分淡了就淡了,郡王成为皇上了不起了!
他了不起在他的前朝了不起去呗,她们娘娘可不伺候。
戏珠找了明珠半天了,终于在这个角落里找到她老人家了,不禁挥挥手:“来啊,甜甜有节目。”
“不看。”正吹风呢。
“快点吗,凑个趣,甜甜说给我们表演些刺激的,还清场呢——”
更不去了,她受不得刺激。
“哎呀,你给她挑挑毛病还不行吗!”
明珠闻言,点点头,这个可以。
说清场是真清场了,偌大的清凉小筑大殿内,四面薄纱放下,当值的宫人退下,舞台一般宽广的清凉小筑内,除了四尊香炉,和正前方娘娘的做他,只有中间的一根儿童手臂粗的铁管。
小甜甜这次要彻底放飞自我,反正皇上不在,她要为皇后娘娘表演个狠的、刺激的,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妖艳jian货的妩媚手段!
为了演出效果,她并没有穿什么现代装,而是穿了菱纱裙,长长的袖带最能舞出古人妩媚的,凌空而去的仙人之姿,而且薄纱一件件飘落可比脱比基尼诱惑的多。
而且她也不会加抖臀和任何xing暗示的动作,不是她觉得尺度大,而是觉得皇后娘娘能欣赏的妩媚美,应该是含蓄而冶艳天性放纵下自然而然从骨子里流露出的妩媚,而不是靠狂野的动作,玷污妖媚这个在她心中被禁锢的词句。
明珠看眼站在中间做着奇怪动作热身的甜甜,随随便便一个开合,便能双腿平衡跳跃一米之高,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很有本事的。
反而是品易,他不是在谈判什么东珠吗,为什么在这里,还坐在皇后娘娘身边擦笛子。
他还会吹笛子?!也对,会一点点音律吗?万一皇上跟谁花前月下一下,让他点评个舞曲都不会,岂不是砸了饭碗。
戏珠瞥她一眼:“你没事总找品易不自在做什么?他一会给甜甜伴曲。”
“小甜甜要求的。”
“不是娘娘让我吹,你也知道我都好久没有碰过这些东西了哪里还记得,便想到了品易,想不到他真会,可是救了你我一命了,否则非让你吹不可。”
明珠叹口气:“哎,觉不觉得品易这一身本事,没有养出一位昏君正好养出一份越来越沉迷吃喝玩乐的皇后娘娘,再这样下去,娘娘非让他带坏不可。”
“这跟品易有什么关系,是娘娘要找伴曲的去叫的人家,要怪也是娘娘本质就坏。”
“你行呀,翅膀硬了,你跟谁进。”
“我只是就事论事。”
端木徳淑坐在正位上,瞥两人一眼,闲闲的开口:“当本宫耳朵不好使呢。”
明珠说了就怕皇后娘娘听到,何况本来就没有收敛声音,反正这里也没外人,明珠坐在娘娘身边,看眼娘娘今天输的高高的马尾,心里一阵叹息。
自从皇上离宫后,娘娘让小甜甜带的越来越会完了,这梳的是什么发誓,一个长长的发辫,还有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往发似中还缠了一些金银线。说不好看吧,不至于,主要还是娘娘长的漂亮,怎么弄都好看。
端木徳淑看向品易:“可以了吗?”品易刚刚说要找找感觉。
明珠给品易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好好的产业为重的青年,本来正在忙主子的宏图大业,结果突然被叫来弹曲贺舞,怎么都有中——良臣遇到昏君的感觉。
品易点点头:“可以了。”
端木徳淑摆摆手:“开始吧。”
轻扬欢快的笛音如外面盛夏的凉风在烈日当空闷热躁躁的时节突然吹来沁人心脾,像此时田间地头看守麦场的人,突然吃了一大口冰泉水,又如酷暑之后的一场暴雨,淋漓尽致、清雅无比。
明珠这样喜欢挑剔的人,也不禁耳朵一亮。这已经不能算是一般般了,简直可以考乐师了。品易有什么不会的吗?
小甜甜也震惊于他的技艺,但脚下步伐丝毫不乱,手中如纱幻雾的菱纱舞出层层叠叠的团花,而她便是云雾飞腾中唯一的仙,踩云破月而来,带着如笛声一般最甘甜的舞姿。
戏珠不得不说,小甜甜的舞姿很有感染力,即便品易如此出色的笛音也没有压了她丝毫光彩,反而两项相合,更成全了她的轻灵之姿。
甜甜额中的花钿、勾人的眼睛在云纱雾绕间全对着皇后而去,突然她颈项向后,身体弯成一个圈,手里薄纱依然舞出凌云壮志之感,层层叠叠的美、丝丝雾雾的醉,她猛然起身,第一道纱从她身上脱落,如蚕蛹破碟,带着新生瑰丽的震慑之美。
这才是甜甜要表达的魅,不是肢体,是从灵魂深处的魅色动容,端木娘娘,您感觉到了吗?
甜甜眼睛刷的勾向皇后,又快速淹没在云袖的翻涌雾浪之中,一惊一瘾,想而含蓄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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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问时间了,现在一般是中午12点一更,下午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