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请陛下恕臣女无状。”
话落,顾惜年就撩开破烂的外袍,露出里面的中衣。
不等皇上说话,顾惜年就用力一咬,用牙齿撕开中衣都知道缝口处,从里面取出一封薄薄的信。
怎么还有?
顾花朝脸色惨白的瘫倒在地,整个人都绝望了。
顾惜年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
为什么,顾惜年身边的人都不知道?
然而,顾惜年却连一个眼色,也没有给顾花朝。
就像顾惜年在城门口说的,只要见到了皇上,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顾惜年举起信,呈给皇上:“陛下,这是臣女父亲上战场前,写下的遗书。旁人不知,陛下肯定知道,臣女的父亲一直都说,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在战场上常胜。是以,臣女的父亲,每次上战场,都会写下一封遗书,就怕自己上了战场回不来。”
顾惜年仍旧没有看顾花朝,只沉稳的叙述道:“臣女的父亲,也从来不会带虎符与军令上战场。就像臣女的父亲说的一样,身在战场之上,刀光剑影,九死一生,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臣女的父亲是将中领帅,他要是战死沙场便是铁马裹尸,报效国君,但重要的虎符与军令绝不能落到敌军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战死”二字,顾惜年心中仍旧抑制不住的悲伤,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臣女的父亲,每次上战场上,都会将虎符、军令与遗书放在安全处。那地方只有顾家直系血脉知晓,如果顾家直系血脉死绝,便无人能取出这三样东西。”
皇上没有看到信,但却附和点了点头:“朕的大将军,行事一向最是稳妥。”
顾花朝听到皇上的话,知道她完了,彻底的完了。
她空有一张与顾夫人,长相一模一样的脸,却半点不知顾家的事。
她这样……
怎么可能冒充的了顾家大小姐。
有了顾惜年拿出来的虎符、军令和顾将军的遗书,皇上已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他指了指顾花朝,对侍卫道:“把那个女人带下去,好好查清楚她背后的人,和假冒顾家人的目的。”
“陛,陛……”顾花朝还想要挣扎,侍卫却一把堵住她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顾惜年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顾花朝不过是一个小角色,从来不是她关注的重点。
就像皇上说的,顾花朝背后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顾花朝被拖了下去,殿中只剩顾惜年一人跪在那里。
皇上没有叫她起来,而是迫不及待的,拆开心腹太监呈上来的遗书。
顾惜年悄悄抬头,看了皇上一眼,看到皇上眼中的兴奋与激动,默默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胳膊与肩膀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眼中满是嘲讽……
父亲,您错了。
您的圣上,您献出所有忠诚的君上,并没有您想的那么有情有义,也并没有您说的那样,待您的血脉如同己出。
至少,她就没有七皇子那样的待遇,在证明身份后,可以去包扎伤口,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