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医跟刘太医同样是更进了一步,他们不停在用眼神交换着某种信息,似是十分的紧张。
“王妃今夜不到,明日老夫也是要去求见您的,上一次您身上还有不少的伤,开了药一直用着,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刘太医故作镇静,开口说道。
顾惜年缓缓的将手指收了回来。
已掀开了一条缝隙的幔帐,顺滑的一闪,又落了回去。
锦鲤的眼睛都直了,他撑着全部力气,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
旁边站着的小太监,比锦鲤还绷不住,低着头,脑袋像是已经折断了似得,紧贴在胸口。
“王爷的状况与之前其实是差不多,听不到别人说的话,感知不到外界,更是没办法回应王妃的呼唤;您,不如随老夫过来,先将自己的身子调理好,等王爷醒了,相信很愿意见到的王妃健健康康的样子。现在都是一身伤,有外伤就罢了,竟然还有内伤,长此以往怎么得了,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刘太医絮絮叨叨的过来,催着顾惜年快点走。
“王爷这边没什么好担心的,有黄太医跟老夫日夜守着呢,在解药拿回来前,绝对是不会让他出事的。”
顾惜年半是被哄半是被强迫的推了出去,倒也没让她远走,还是来到隔壁那间偏厅内,刘太医帮她诊了脉,而后又查看了一下她额头处的伤,坚持帮她擦了一层薄薄的药膏之后,刘太医让她坐着等,说是要为她配几服药,拿回去吃一下,看看能不能调理一下气血两亏,手脚冰凉的毛病。
于是,当顾惜年从湖边小筑里走出来时,浅梨的左手提着一叠装药的纸包,用麻绳捆着,长长的一串,右手拎着一坛药酒,酒坛不大,分量却是不轻。
“大姑娘,等会奴婢回去,立即帮您熬药。”浅梨显然是被吓坏了,她极认真的听着刘太医所说的每一句话,心里边盘算着一回到落霞院,今晚上立即把草药泡好,明儿早上务必把热腾腾的药汁送到顾惜年的床前。
“药丢了吧。”顾惜年轻描淡写的开口。
“什么?”
浅梨一愣,仿佛没听懂她说的话。
“那些药,丢了。”顾惜年似是传染了段小白的言简意赅,讲话讲的简简单单。
浅梨低头,看了看左手,又看了看右手,傻傻的问:“都丢了。”
等来的是顾惜年的一声轻哼。
“可是,刘太医说,您的身体有亏损,是需要……”
“浅梨!?”
大雪之中,顾惜年的眸光清澈,明明似林间小溪,一眼便可见到底,但却是渗入了夜的幽深,令人不敢直视。
“是的,大姑娘,奴婢知道了。”浅梨恭顺了应了下来。
顾惜年步行极快,风雪并不能阻止了她的脚步。
回落霞院的一路上,她的脑海里冒出了无数种念头,又一一的被否定。
踏入院内时,她的心情已平息了下来。
唐王在那座湖边小筑内昏迷着,他的身旁有着这样那样的疑点,这并不稀奇。
她所厌恶的是被算计其中,成为了他棋盘上的棋子。
“王妃,您回来了,听说您去看王爷了,他还好吧?”程先笑盈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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