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忘记了什么

    远处！

    灯光，从黑暗中渗透出来。

    一点点的穿透了雾霭。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暗，从深渊之中，飘荡着。

    伸手不见五指。

    周吐哺失魂落魄的往前走着。

    小杨说，要走出去！

    这样，才有希望！

    我做你的眼！

    所以，他把自己的眼睛挖下来，放在了自己的眼眶之中。

    周吐哺又可以看到了。

    小杨，却跃入了地面之下。

    那窟窿！

    里边有声音传来！

    听不清！

    恍若神祗在呢喃。

    “疯子！疯子啊！”

    周吐哺突然跪在马路边，嚎啕大哭，就像是一个彷徨无助的孩子。

    喜欢哲学的，不是诗人，就是疯子！

    小杨的志向是做一名诗人，可最终，他用沾着自己血的手，在黑暗中消失了。

    只剩下了，蜡烛！

    两只手，一只手，抓着口袋，另外一只手摸索着四周。

    突然！

    他的手颤了一下，整个人定格在了某个动作。

    周吐哺咽了口唾沫，感觉着手指上带着一点儿油腻的触觉。

    蜡烛！

    红色的蜡烛。

    小杨交给他的蜡烛。

    小杨成为了周吐哺的眼，然后神色复杂的把蜡烛递给了他，转身越入了黑暗之中。

    那，疑是深渊的地方。

    而蜡烛，成为了唯一的光明。

    小杨说，那是希望。

    这东西真的存在吗？

    周吐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他又可以看到四周了。

    他飞起来过，又落在了地上。

    那或者是灵魂，或者是别的东西，从体内离开，又再一次回到了体内。

    只是，他经历过的事情，烙印在了脑海深处。

    就像是胎记一样，从出生到死亡，一直存在。

    除非，你不再是你！

    轰隆隆！

    远处的爆炸声，让周吐哺回过神来。

    他依稀记起来了，好像是路边摊的煤气罐爆炸了，然后……

    一连串的记忆，浮现在了脑海中。

    他的额头上，冷汗不断的滑落了下来。

    满脸慌乱的站起来，转过身去，往身后的看去。

    废墟！

    满目疮痍？

    这些东西来形容自己看到的东西，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可梦终究能醒来，周吐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

    “也许，可以尝试一下！小杨说了，还有希望！可是我应不应该相信他说的话？”

    周吐哺的脑子就像是浆糊一样，那种感觉说不清楚。

    一个小杨，两个小杨，三个？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

    滴滴！

    远处的灯光越来越亮，耳边，是一连串的仪器声。

    脑子好像被人用锤子打过一样。

    周吐哺睁开了眼睛。

    嘶！

    他倒吸了口凉气，入眼一切都是白色，晃眼。

    好半响，他才渐渐的从那种强烈的刺激之中，恢复了意识。

    “小杨！”

    他惊呼一声。

    下意识的往口袋中摸去。

    耳边很快传来了脚步声和开门，紧接着一张俏脸，浮现在了视线之中。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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