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贾琏已经褪去一身长袍,只着里衣趴在床上,让香菱丫头跪在床上给他捶按肩背。
凤姐儿犹豫了一下,走到妆奁前将指套摘下放了,然后走过去示意香菱离开,接管了香菱的工作。
等香菱出了屋子,她才一边给贾琏按揉胳膊,一边开口道:“此番我随老太太她们去西陵送殡,来来回回只怕至少要耽搁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家里的一切,还望侯爷多担待些。”
贾琏在枕头里闷哼一声,也不抬头,被凤姐儿服侍的那只手顺势就搭在凤姐儿的腿上,沿着凤姐儿侧坐时散开的裙摆,伸进去,隔着丝滑的绸裤,摸索着凤姐儿纤长紧绷的大腿。
凤姐儿无奈的在贾琏胳膊肉上掐了一记,见无用也只能由着他。
“别的倒也没什么。园子里亲戚虽多,但有着姨妈和大嫂子照管着,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差错。
至于外头的事,我都大致做了安排,也犯不着二爷太操心。”
“至于我此行带的人,除了婆子媳妇之外,丫鬟我打算只带丰儿和小红。”
贾琏趴在床上,享受着玉指轻柔与酥软纤腿,一边听着娇妻的殷切叮嘱,自是惬意。
忽然才想到什么,抬起头来,回看着凤姐儿,道:“怎么,你不打算带上平儿?”
平儿可是凤姐儿的总钥匙,用左膀右臂来形容都不够恰当。以前凤姐儿随便去哪,哪回不带上平儿的?
迎着贾琏诧异的目光,凤姐儿弱弱道:“我打算将平儿留在家里。她平时跟着我办事,对于家里的一切都清楚,有她在家,二爷更不用操心什么了。”
贾琏就看着她,忽然翻身坐起来,用方才摸过大腿的手抬起凤姐儿光滑细腻的下巴,笑道:“我看二奶奶留她下来,看家是假,看着我才是真吧。”
凤姐儿脸蛋微红。但是既然贾琏把话都说到这儿了,她也不怕承认。
“是又如何。谁让侯爷平时行事多有荒唐,一时心念上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若是别的时候也就罢了。如今家里那么多亲戚家的姑娘小姐,倘若侯爷一时不察,惹出什么风波出来,传扬出去,丢的还不是贾家的脸。
再说,倘若侯爷心里没存着坏心思,又何用怕一个平儿?”
看着面色倔强又带着挑衅的凤姐儿,贾琏得承认,人家说的话有道理。
不过贾琏还是觉得凤姐儿单纯了一些。连她这个凤奶奶都管他不住,何况区区一个平儿?
“二奶奶说的是。我还得谢谢二奶奶,舍得将平丫头留给我。“
亲眼目睹贾琏眼中的漫不经心,凤姐儿又岂能不知道单凭一个平儿不可能看得住贾琏。
她也没妄想过完全看住贾琏。
其实,她如今管辖贾琏的心思已经很轻很轻了。而且,她面上对贾琏百般鄙视,实则心里对贾琏还是比较放心的。
这个男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能力和大局观,都呈碾压式的盖过她。
几乎将她折服。
之所以还将平儿留下来,也不过是考虑到贾琏那爱拈花惹草的毛病。倘若没有个体己的人看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彻底放飞了。
虽然平儿是管不住也没资格管贾琏,但是至少平儿是个正直无私的人,且还是自己的心腹。
有她在贾琏身边,多少能让贾琏感觉到自己随时在她身边,让他欲行不轨的时候有几分顾虑。
而且,留平儿这么一个可人儿在家里,总是能够消耗掉贾琏的一些精力,让他无意在外面勾三搭四。
想到这里,原本方才就被贾琏摸得不上不下的凤姐儿心里也起了别样的心思。
双手从贾琏肩膀慢慢往下按,按到腰间的时候,力道已经宛若轻抚。
逡巡几个来回,分明确定贾琏已经知其心意,但就是如死尸一般干挺着不动弹。
若是以前的她,肯定就气恼的丢开手了。
但是如今的凤姐儿,好歹在贾琏的影响下,多知了些情趣。
心中虽恼,却也不免起了几分争强好胜之心。
双手一抬,将地点从腰间挪到臀上,迁延片刻以轻慢贾琏之心。然后趁贾琏不备,素手越过臀丘,往后头摸索而去,一如以前贾琏挑逗她时那般。
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最终还是将贾琏激的翻过身来,怒火冲天的对着她。
凤姐儿眼中便略过些许得意。
这无疑更加激怒某人。也就注定了,明日她注定要坐在马车内一边赶路,一边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