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啊~”老爷爷重复的说了这句话,看了一眼胡休。
“那个小妹妹,我们是不是见过?”
“嗯…”那姑娘迟疑了一下,脸又羞红了,她应该是一个极容易害羞的人。
“见过,见过两次,第一次你救了我,第二次,你又替了我父亲申冤,你是我和娘亲的恩人。”
“为你父亲申冤……”胡休摸着下面,越看她越眼熟,便是紧紧的盯着她脸看,突然想起来了一个名字。
“你是不是叫魏舒?”他突然想起了这姑娘了,对于他来说却只有一面之缘,至于救她的那一个人,还是这具身体的前身。
对于他前身的记忆,他现在是没几个记的,都没给她个念想,也就是没有那些个记忆。
“是,我是叫魏舒,胡公子你竟然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着您了呢。”这姑娘喜道,但脸色有所以转,好像有些疑惑。
“但是您怎么来这了?”她反问道。
“哈哈哈~”胡休笑着,她这话说的不对劲啊,“这句话,不是应该由我来问你的嘛,你不是应该在平安城嘛。
哪里有比这大的府邸,有丫鬟、有下人的,过的不应该很舒服嘛,你们怎么跑到幽州来了啊?”
“哦,是我娘要回来,在您替我父亲申冤之后,我娘便是带着我父亲的尸首回来,她要把父亲葬在这里。
所以,我们散尽了家财,买了用于葬礼的用品,府邸是父亲的官,所以送的府邸,自然是收回去了,我们没多少钱。
洛情是父亲和母亲的家乡,也是我的家乡,我们世世代代的,生活在这里,我的父亲小时候也是在这里,我们这里的人,都姓魏。”
“是这样啊,”胡休有些个明悟,但是想到两个女子,一路上要赶那么远的路,怕总会是有些不太平。
“一路上不安稳吧,那山匪,又或者拦道的人,应该不少。”
“啊?”魏舒迟疑了下,看向了胡休,“没有啊,一路上都很安全。”
说着,语势顿了顿,“可能是和我们一路走的官道有关吧。”
“哦~是这样啊。”胡休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迷糊,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一个山匪也遇不到啊。
“那个,你们现在有地方住嘛?没有地方的话,可以住我们那啊。”魏舒适当的提了一下子。
“你们家够大嘛,我们的人可能有些多。”
这何止是多啊,十来号人呢。
却是不止女眷嘞,一直做高成惠的护花使者的唐广跟来了,还有那对兄妹,黑杀、白煞,这两个自然也是形影不离的。
“嗯……现在只有四个空余的房间。”魏舒有些羞涩的说道。
“没事,四间够了。”胡休断言道,这四间肯定是够了啊,怎么会不够呢。
他们早野外,要是赶路错过了驿站,众女还不是在一个大马车里面睡着了?
现在有四间屋子,那么大的住处,怎么就住不下了?
“不够~~”众女中,也不知道谁嘟囔了那么一声,胡休朝后面看了过去。
他就知道,这些人谁最难伺候?你用多说,肯定是高成惠,一股子大小姐脾气,看人不爽就谁我其实的模样。
当然,这最难伺候里,不包括拉木,这小姑娘是古灵精怪,不服管教,也就是俗称的皮。
胡休无奈的走到了她的身旁,四处看了看,显然的是,她上头了,这家伙总是这个模样,但也有一个好的地方,吃软不吃硬。
便是附在她的耳边,却也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她羞红了脸颊,然后点了点头。
“走吧,魏小姐。”胡休说道。
但这走到半路上,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看向了魏舒,“魏小姐,您说的话,能不能在你母亲那里算话?”
他可是还记得,她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的脾气可真是太暴躁了,就像当初探案的时候,她的脾气,给他留下了极深的映像。
“我母亲会同意的,她刀子嘴,豆腐心,再说了,您是我们的恩人。
还有……”这说着,她的脸又羞红了起来,也不知道在红什么个劲头。
“呃…还有一个是啥?”这一句话说一半,弄的胡休有些不自在了。
“您能不能对我不用加上您这个词,您可以叫我魏姑娘。”
“好好好~”胡休笑着,“但是你可以不可以对我不加上您字呢?你也同样是可以叫我胡哥哥啊。”
他却是被这魏舒傻傻的模样逗到了,挑逗着她说道。
“我我我我……”一时间,她的脸红的像苹果一样,一直红到了耳根。
“没什么好我的了,带路吧。”胡休摸了摸她的脑袋,她这模样怪是可爱的。
而之前一直给他们带路的老爷爷,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自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魏舒身上之后,他便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可以是自己先走了吧,刚刚却是没怎么去注意他,他还没好好的谢谢那个老爷爷给他们带路呢。
再有一说,他还想问一问她说的中文,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他现在脑子里面,时不时的便是会想起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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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到了,寒舍不大,各位请见谅。”魏舒鞠着腰,请众人进去了。
胡休自然是第一个走了过去,那门口却是比较小,不能一齐进去,只要一个个的进去。
而魏舒便是在门口候着等人都进去,却是轮到高成惠了,只瞧着她冷冷的便朝着她哼了一声,但是魏舒却回以笑脸。
她的教养,她的脾气,让她发不起火来,这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地方不错啊~”这进来了,却是瞧着这是别有洞天,地方虽然不大,但是有院子、有独立在外的伙房,两侧各四个两对,应该就是客房了。
“哪里有啊,胡公子说笑了。”魏舒等着最后一个人进来之后,也笑着走了进来。
“还叫胡公子呢?该叫胡哥哥了~说着,胡休还故意的挑了挑眉毛。
“啊?”这一瞬间,魏舒又被逗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好了休儿,安分一些,现在都到别人家里来了。”高祖母却是出了声,胡休知道自己好像有些过了,便不再多说话了。
“娘亲,我回来了。”伙房里一阵响动,却是走出来了个妇人,正是那魏夫人。
“你们是…”她看向了胡休的脸,下意识的一顿,“原来是魏小公子,您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走过前院,却是直接到了大厅了,那桌子着实也不算小了,能坐上十个人,但是对于他们这十来号人来说,地方还是太小了。
“真的叨扰了,但真是没有地方住下,真是麻烦魏夫人了。”胡休被带着,连连道了几声歉意。
这话虽然能不说,但是这不说却是没了那意思,这是独属于中国人的客套,这个客套,也是胡国所没有的,他们更率直一些,没那么些个门门道道。
胡休这般做,却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试一试,她会如何回答。
“哪里的话,要不是胡公子,我的夫君现在还得在蒙冤呢。别说那种话了,快快请进。”
说着,便是拽着胡休就往里面走,弄的胡休有些别样的感触。这种客套,这种礼仪方式,怎么莫名感觉有些个熟悉呢,这是华人装在骨子里的客套嘛?
“我再去做几个菜,你们先坐啊。”魏妇人笑着说道,转头脸色就变了。
朝着魏舒吩咐道,“小舒,到你二叔家里面借几个凳子来,就说我让的!”
嘿~这熟悉的感觉,这对味啊,当年他爸妈可不就是这么使唤他的。
“魏夫人,我陪着令爱一起吧,她一个女孩子拿太多凳子也不好去拿。”胡休笑着说道。
“先别着急拒绝啊,您别拿我当外人啊,我们这是有缘分嘞,咱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你们住在这里,是不是。
这么深的缘分了,讲那么多客套的事情干嘛啊,都是自己人。”胡休很是熟练的说出了这番话。
当年啊,这种话,和高、初中同学聚会的时候,可没有少说,他这人,当年算得上是半个老油条了,甚至还有个“交际花”之称。
“好好好,我就听你的了,去吧。”魏妇人无奈的摆了摆手,随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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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两人便是几乎并排出去了,后面那高成惠看着,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而其他几个女子,也多少有几分醋意。
出了门,胡休便是转过头来,看向了魏舒的脸,瞧的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胡休问道。
“五月份的时候,我和娘亲在过年前后便出发了。”魏舒低着头走着路,脚尖便是“哒哒哒”的走在路上。
胡休看着她,有些个惊奇,她过年前,还是大家闺秀的范呢,这么她这回来,两个月之后便是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初中时代。
初中的时候萌豆初开,那个时候的女孩子,就和她现在这个状态极为相似。
胡休一晃神,好似感觉自己又穿越了回去,但抬起头,他依旧呆在这里,没有变,只是变了个地方而已。
“你二叔家有多远啊。”话音刚刚落下,那魏舒便停下了脚步。
“到了。”
胡休抬起头,一处小木屋,这边距离魏舒他们家住的地方,也就几十步的距离,怕是出了门,便能到嘞。
“嘭嘭嘭~”一阵敲门声,魏舒又是喊了那么一声,“二叔!”
“来嘞,闺女,你怎么来嘞?”这个说是小镇子不是,也不是小村子的地方,大多都是沾亲带故的。
那木门开了,探出了个胡子拉碴的脑袋,皮肤被太阳晒的黝黑,更是显的他有些个老实。
“那个…二叔,我们家来客人了,娘亲让我来向你们借一些个椅子,过些天就还你们。”
魏舒说道。
“你跟二叔客气啥啊,还说啥借嘞,多见外啊,二叔这就给你拿凳子去,你先等上一会儿啊,我马上就出来。”
说着,门也没有关便是回去了,应该是去拿凳子去了。
到了侧屋,一阵儿的声响,那“二叔”抱着三、四个凳子出来了,他们这里椅子,其实就等于凳子的意思。
“谢谢二叔,过几天我就拿过来还你。”魏舒连连道谢,这个过程无比的熟练。
“不不不,那么客气干什么呢,我不是你二叔嘛,你这闺女,我怪疼的。”那被称作二叔的,连连摇了摇脑袋,一直那么笑着,更是显的憨傻嘞。
“我这有个东西,不值钱的小玩意,用它来抵着吧。”胡休笑着,从衣襟里取出一块碎银子,约莫着三、四两的样子。
魏舒刚刚要说些什么,可胡休却是做了一个嘘嘴的动作,让她不要说话。
这东西他可不缺啊,反而多的是,用也用不完,看到这二叔那么的可爱,送给他又何妨呢?
“胡公子,你那银子至少能买这上百个这样的椅子了,真是让你破费了。”
“你可别那么说,你就当我杀,我只是单纯的想要花钱而已。”胡休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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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这耳边,却也传来了那边的声响,却也是故意那么听的,他们好像在里面吵了起来。
“唉呀,你这怎么又送出去东西了啊,四张好椅子,你就把它送出去了?
就算是你是一个木匠,你也不能那么的送啊,家都要给你送没了。”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声音,应该就是魏舒的二婶嘞。
“哪有那么严重啊,不就是四张椅子嘛,送出去就送出去呗。”那道瓮声瓮气的声音,肯定就是她二叔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这四张椅子,就不是东西了啊?”
“人家闺女来借了,我怎么能有不借的道理?”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他是有些个生闷气了。
“哦~~”这一声拖了一个长调,“都说了是借了,你怎么就把椅子给送了出去。”
“我我我……我也没送啊,他们拿东西来换了啊。”
“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哼哼~拿出来就拿出来,当我怕你啊!”
随后,便是沉寂了好几十秒,然后便是很长的一声尖叫。
但嘴巴很快被堵住了,被堵住嘴巴的,就是那女子的嘴巴。
“你小声一点儿,天都黑了,你喊啥呢?”
“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嘛,能是个啥啊?”
“啥破石头,得亏你没把它当破石头扔了,你知道嘛?”
“啊?”那二叔明显是有些迷惑了。
“啊啥啊,这东西可是银子啊,看看这模样和重量,至少有三两。
这东西放在外面,至少能换上上百个,比你做工精细的上百把椅子。”那女人的声音有些个激动。
“不会吧。”
“什么不会吧,你还不盼着点好嘞?”
“不行,我得把东西还给那个少年,他肯定是看错了给我的。”
随后,便是一阵嘈杂、撕扯之声,“你傻啊你!都说好了以物换物了,你现在再还回去干嘛?”
“那现在怎么办啊?”
“把东西给我,我来想办法。”
随后,里面便是销声匿迹了,胡休便在站在这听这墙角听了小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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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公子?你还走不走了?”他的肩膀一阵摇晃,此时魏舒手里面拿着一把椅子,例外一只手却是不停的晃着他。
“哦哦~走,自然走,刚刚有事情走神了一小会儿。”这何止是一小会儿啊,这可是听着他们把架都吵完了。
那魏舒也是脾气好,一直等了那么长的时候了,才上来叨扰几下。
这般便是回去了,胡休拎着三个,魏舒拿了一个。却是也得让她拿一个,要不然,她这回去又得挨说了。
但是却是没想着,她这就算是拿了,她这走在前面拿了一个,还是被唠叨了那么一句。
“小舒,你怎么让客人拿了那么多东西,就几十步路,走走不会死的。”
这话说的胡休有些个尴尬,他怎么说也是六阶的高手了,被说拿着三张椅子,拿的多了。
“没事的魏夫人,这是我自愿拿的,这不怪她。”胡休说道。
“没事的,她身子弱,让她多锻炼几下,也是好的。”这一下子便是又岔开了话题。
“你们先休息着,我去做饭了啊。”说着,转头便是去伙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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