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人间疾苦的啊!你们一个个凡人就是愚昧。”
阿甜:……
完了,大小姐疯症又犯了。
“大小姐,你真地舍得将军府,舍得老爷吗?”
“你这凡人,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是王母娘娘派下来体验人生疾苦的,舍不舍得,有用吗?”
阿甜一想,好像还真没什么用。
她小心翼翼地再靠近楚相逢几分,轻声问道:“大小姐,过几天就是你出嫁的日子了,真地不用我陪着你么?”
阿甜有点担心。
楚相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阿甜:……
即便和楚相逢相处了十五年,阿甜依旧无法跟上楚相逢的思维。
“阿甜丫头啊,我是不需要你跟的。可是呢——你若是执意要跟,我是不会拦着你的。不过呢,我想你要是跟着我的话,十有八九会一命呜呼的。断胳膊断腿,掉鼻子瞎眼什么的……”楚相逢长嘶一声,双手搓了搓双臂,面露惧意,“那场面真是血腥的很。丑话我可说在前头啊,到时候,你可别指望我救你啊!”
阿甜的脑海中勾画出这样一副瘆人的画面。
萧瑟的院子内,处处白骨死尸。他们的肢体无一完好,血腥狰狞,刮肠破肚,处处是让人作呕的味道……
好心塞。
她的脸瞬间由白转青,又由青转成煞白,颤颤巍巍道:“那啥——大小姐,我——我我我我——还是不要给你添乱了吧。”
东院内。
楚冉坐在桌边,死死盯着手中的白荷玉佩,失神很久。
这白荷玉佩是妫息最爱之物,玉体通透晶莹,边缘之处有些微被磨损的迹象。在夕阳余晖的倾洒下,映上思念的红。
“曾向桃源烂漫游,也同周公泛仙舟。皆言世间万花好,未胜庭前一树幽。带露似垂湘女泪,无言如伴息妫愁。”他淡淡地念着这首诗。
她喜欢桃园,喜欢那漫天飘洒的粉红,更喜欢执着他的手,诉说那些不得相见的愁思。
犹记得,他初次出征,整整两年才归家。
当他兴奋地打马回到家中,寻到她的时候。她就站在那繁花似锦的桃花树下,幽幽倾吐这首诗。
她在思念着他。
如今,她已不在。
那个世界中,她是否还在念着他呢?
“老爷!”华氏轻声将一盏温茶端到他的桌前,轻声唤道:“息姐姐一定会欣慰的。”
思绪被打段,楚冉不舍地将白荷玉佩收到怀中,不悦地看向华氏,质问道:“为什么要接了那道圣旨?”
华氏脸色一僵,赶忙掩袖哭泣道:“妾身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老爷你不在家,妾身一个妇人家,哪里来的胆子和皇家作对?”
“罢了!”楚冉无奈道:“明日我便上朝用功勋,请求皇上撤了这赐婚吧。”
他左思右想,都觉得这婚事不妥。
即便他再怨恨楚相逢夺了息儿的性命,可她也是他和息儿的女儿,是息儿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了。
“万万不可啊!老爷。”华氏内心一颤,想到楚相逢处处和自己作对,若是继续将这祸害留在府中,还有她的安宁日子吗?
她悲戚道:“老爷,我知道你关心大小姐。可是你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啊!老爷你难道不知道皇上此番赐婚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