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佛中的一位帮助了他。毕竟国人大都信佛或是信道,而且佛道之间在普通人眼里也没明确的界限,恍如一家。
你要说任自强是骨骼惊奇、万中无一的天才,是天选之子才有这番奇遇,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这不是个笑话吗?
他自己是个什么吊样他自己清楚,意志不坚、得过且过、不求甚解。得亏他看得开,性格豁达一些,勉强是一位‘害人之心不可有’的普通人,也属于众多‘好人’中的一员,是值得称道呢,还是值得称道呢?
有了这等奇遇,所以任自强愈加确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总感觉冥冥中有人监督他似的。所以呢,他疑心病也越来越重,对昨晚梦中遇到的一切愈加不能释怀。
这个梦对他来说不是荒诞不经的那种梦,而是它太真实有木有?和他的经历一对照是如此契合,连贯起来完全能解释通他得匪夷所思奇遇。
“乐乐姐,我去书房想点事,没事别打扰我!”任自强越寻思越有点心绪不宁,他随口吩咐道。
“好的,要泡杯茶吗?”
“不用了,这会儿我不想喝。”
任自强进了书房坐下,拿过一张白纸用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昨夜梦中的种种情形及对话很快跃然纸上。
他坠落前的山顶,神秘的白胡子老头,他的仙风道骨、世外高人风范,还有白胡子老头一而再再而三提起的‘红尘炼心’,以及一些事关他重生的关键性对话,还有老头的欲言又止和打哑谜。
写完后任自强一遍遍回想揣摩、对照,越想越心惊,遍体生寒、细思极恐有木有?这感觉就像有一根无形的绳索勒着他的脖子,绳子还越收越紧,令他喘不过来气。
依照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本性,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真如那白胡子老头所言,他的重生是老头有意而为之,只不过是一场红尘炼心般考验,而且老头随时随地可以剥夺他如今的一切?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到底什么考验我没经历过?”任自强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白胡子老头也许诺了他通过考验后诸多无法想象的好处,但那些看不见摸不着想不通的好处哪有现在他拥有的一切诱惑力大,说死了他万分不舍呀!
任自强心境大乱,昨夜那番无力感和撕心裂肺的痛一时涌上心头,令他彷徨失措、坐卧不宁、方寸大乱、恐惧顿生,浑然忘了身处何地。
“不,这不是真得!我说死了也不走”入了魔红了眼得任自强面露狰狞嘶吼一声,抓起写满字的白纸撕扯起来,双手一扬,纸片如雪花纷飞。
‘啪!’‘轰隆’,随着他落下的双掌用力击打在桌面上,看似坚硬结实的古董红木书桌哪能经受住他的力道,顿时四分五裂,轰然解体。
‘噼里啪啦,叮里咣当’,书桌上的电话、台灯、文件及摆设,以及抽屉里一些玩意也随之溅射和散落,整洁的书房狼藉一片,纤尘飞扬。
任自强却对此恍若未见,双手握拳,木呆呆像傻了一般站着,心里满是暴虐和不忿、不甘,颇有见什么砸什么的冲动。
“小强,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闻声飞速冲进来的童乐乐看了一眼满地狼藉的书房,再看一眼呼吸急促、满脸狰狞的任自强霎时间大惊失色,被他外放的犹如实质的逼人气势压迫的几欲站不稳,当即摇着他的胳膊带着哭腔喊道。
童乐乐的哭喊声惊醒了任自强,立马使他回过神来,明了自己刚才想得太入迷,有些魔怔了,再看看狼藉的书房和惊慌失色的童乐乐。
他咧咧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讪讪道:“不好意思啊,乐乐姐,吓着你了,我没事,刚才我想事情入迷了,一时没控制住劲。”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童乐乐手拍酥胸长吁一口气,接着惊疑不定上下端详:“小强,你没伤着哪儿吧?”
“没有,我好着呢!”任自强看了看只有点发红的手掌,连油皮都不曾破,摇摇头:“咱们先收拾一下书房,免得婷婷和小雪回来吓着她们。”
“你就别上手了,这里交给我收拾就好,小强,你先去喝点茶再去院子里晒晒太阳散散心,我看你脸色有点不好呢!”
“这是我搞乱的,怎么能交给你一个人干?我这么大个男人咋好意思袖手旁观呢?”
“哎呀,小强,听姐的,收拾这些是我们女孩子干的活。”童乐乐不由分说推任自强出去,又手脚麻利的泡壶茶递到他手上:“你先去院子里走走,这都交给我。”
“那红木桌子挺沉的,等会儿这些力气活我来干。”任自强不忘交代一声。
“嗨呀,你力气有多大你不知道啊?你看桌子都让你拍成了碎片,哪还有多重?你就别操心这些了,好好歇着啊!”
“嘿嘿,可惜了这个老物件!”任自强摸摸鼻子尬笑了一声,捧着紫砂壶信步走到院子里。
此时已是正午,和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身上久坐的凉意,使他心情也豁然开朗。看着满院生机勃勃的绿草嫩叶,他长长吐出一口胸中的郁闷,懊恼的拍了自己脸一巴掌,自我宽慰:“一天胡思乱想什么呢?只是一个梦而已,都是没影的事,纯是自己吓自己。”
他之所以这么想,也是有根据的,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是他太执着于探究他身上发生的奇遇,才不由自主在梦中会虚构出这么个场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