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院分为三院,帝都院,南疆天宁院,西陵天威院。每隔十年招收九十名学员,分成三个旗队每院三十名,帝都迷云旗,天威击势旗,天宁武锋旗。
九十名弟子皆为修炼术法天才,不乏有箭术,大乘着势如闪电穿墙透石。有拳术,奔若惊雷震断坚石大地震荡,有剑术,挽花削铁御剑飞行。此外亦有琴棋书画各类等等术法,皆有不同。十年为期后,便会进行三院合斗,最终挑选出书院十杰,进入更高一层的学海,凌驾于帝国之上,民间俗语,入学海便此生无忧,贫苦子弟亦可翻身踏入名门。
于怀自然了解书院,因他年轻时,也是书院子弟,可惜未能进入学海。但他有所怀疑的是,书院几百年来,有几十期学员几百名子弟,未曾听闻有指挥生物之能。
陈山河瞧见于怀的脸色,自是了解他的担忧,娓娓道来:“妖人早已绝迹你大可放心,吾儿恭礼这一期出现了不少新的术法,渝州张府主之女张映雪所学变化术可令肢体随意化为武器,启州南风家女南风琴可操纵水化为任何形态,现在加他一个王策可控牛群也不足为奇,更何况吾儿恭礼所得书法之术可书字杀人,又能有何奇怪之处?”
言罢,陈山河哈哈大笑。
于怀将信将疑,长吁一口气:“但愿如此,可就算这小子能统领牛群,他又是怎么把牛群藏起来,甚至能搅乱整个五万人军阵,连他们的统领都无法反应过来整顿的?”
陈山河止住笑声,将眼神投向远处,久久才回道:“这,恐怕只有那小子知道,这一批书院子弟,连我父亲都无法评价,恐怕是自古以来,最无法琢磨的一批……或者是最无法预料的一期……”
天空中不知何时生了一片片乌云,将整片天空遮住,焦躁的日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也没了力气再直入大地,整个城南庇护在阴影之下。
风势渐大,漫天的尘土随之飘向四方,整个军阵的士兵被吹得睁不开眼,更无法挥舞手中的武器去抵挡来势汹汹的牛群。
大风持续了半个时辰,整个军阵被围绕在尘土之间,待到不久尘土飞去,睁开眼的士兵们只发现遍地的残肢和几匹牛的尸体,那早先的牛群早已消失不见。
弓骑兵的指挥官带领着援军终于挤开了人群,骑着马踏进了只剩下旗杆的主军旗下,他捂着鼻子躲着血腥,看着遍地的血污强忍着呕吐,终于发现为什么这支五万人的军阵会乱成无头苍蝇。
面前几个军官打扮的人齐齐躺在地上,帐篷碎成了破步条飘落在附近,这一看便是在开作战会议时,被人一锅端了。
大统领和几个旗团的旗尉五零八落的躺在地上,早已失去了生息,他们身上有着统一的伤口,全是被利箭刺破了心脏,一击毙命,怪不得无法收拢部队,一个指挥的人都没有了,再加上牛群的冲锋和接连阵亡士兵的惨叫,整支军队没有出现逃兵已是万幸。
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指挥官不免一阵恶寒,他突然想到方才那名黑衣青年毫无感情的眼神,心中突生一种后怕。
指挥官眼皮一跳,感有不妙,便不再犹豫,连忙找了个高处,让旗手将旗高高举起,迅速整顿部队,安排存活的旗尉和小旗长将散乱的士兵重新列成阵。
指挥官的动作是迅速的,但当他刚刚收拢好几支旗队,从嘈杂混乱的士兵叽叽喳喳声中,又听到远处传来了震荡声。
“哒哒哒……”
这是马蹄的声音,从古斯颜军阵南方的一座山下传来来。
指挥官心中一阵激灵,大呼不妙。待他眯起眼睛看向南方,只看到灰尘中蒙蒙一片片人影,速度很快,眨眼间便到了不足百米的距离。
那些高大的马匹很明显不是古斯颜的坐骑,那骑在马背上的身姿挥舞着马刀如同一个个恶魔,那骑兵群奔来的速度让他感到了一丝绝望。
“士兵们,列阵!”指挥官声音有些颤抖,“接敌!”
话音刚落,指挥官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这一次,那名黑衣青年骑上了战马,于军阵前惊雷般高高越起,跨进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