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与了一下。”说着,村长自来熟的拎了把椅子坐在饭桌前。
“我们现在过来,是因为小师傅问我,咱们村里谁家的粮食最好吃,我当然毫不犹豫的跟他推荐你老江家的,正巧又是饭点,便带他来尝尝了。”说着也拍了下身边的板凳,唤瑜伯坐下。
“欢迎,欢迎的。”我娘虽然平日里总爱教育我知书达理,但是也是个热情的妇人,听说瑜伯在镇上很是有名,也想借顿饭听听几个新奇故事,填补下平时和村里婆姨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忙拿了两副碗筷,送到了村长和瑜伯面前。
“小师傅喝酒吗?”我爹也从厨房拿出一壶自家酿的黄酒,想来招待客人。
瑜伯收回在我身上的目光,转身对着爹拱了拱手,笑着说,“叔伯婶子客气了,今天是七月半,我就不喝了。”虽然我爹不明白喝酒和七月半有什么关系,却也没有过多勉强,给村长倒起了酒。
我回过神,心里很是激动,还好,瑜伯没有事,想来汐颜她们应该也没事吧,忙到瑜伯旁边坐下,张口问他去了哪里,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因为我发现爹娘,甚至村长都愣愣地打量着我俩,一副“你们怎么这么熟悉了吗”的表情。但是碍于情面却不好问出口。
“我还在村里。”瑜伯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简单的回了我一句,便举起筷子准备夹菜,我有点不满意这个回答,刚准备再问一句时,他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惊诧,一股凌厉的气息向我涌来,我晓得他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的卧房方向,我有些不安,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我藏了玉镯?可是他怎么感受得到?好几个问题冲进脑子里,想张口问,但是又怕爹娘过多担心,只得埋下头吃起饭来。
我余光瞥见他盯了十来秒我的卧房,才慢慢收回了目光,回头吃起了饭。可这一幕在我爹娘,甚至村长的眼中,却成了,他在看我,看了十来秒才念念不舍的回头吃饭,我瞅见爹和村长一个眼神交换,娘捂着嘴角在一旁轻笑,就晓得,这次事大发了。结果,还真让我猜中了。
饭桌上,我爹和村长两人打着配合,把瑜伯是哪儿的人,多大岁数,家里还有谁,他师从何人,可有娶亲,何来收入打听的明明白白,而这瑜伯也是好脾气,一一耐心的回答个清楚,娘在旁边连连点头,嘴角噙着满意的笑。
我只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大坑,根本无力反驳,只能安静的在旁边听着,想来这瑜伯也瞧不上我,定不会如了爹娘的意。
瑜伯说,他是南方人,小时跟着他们当地的一个方士学了些东西,便随着师傅走南闯北,已经很多年了,自己并无亲眷,师傅也驾鹤西去了,他也是无牵无挂,只是南方还有个老宅,偶尔回去祭祖,家里给他留下来了一些田地,所以有些收入,自己也在外面历练,给人算命辟邪的赚了些老婆本,十八了,还不曾娶妻,毕竟做这个的,很多人家都不愿把姑娘嫁给他,如果真的有人愿意,他也会倍加珍惜,把女方二老当自己父母赡养,保衣食无忧,如果遇到心仪的,倒插门都是可以……
这些越说越到我娘的心坎里,她都恨不得立马把她给我置办的嫁妆拿出来,赶紧把我给嫁了,爹也很是满意,毕竟他总觉得自己岁数大了,如果有人能照顾我,他们才能安心离去。村长边听边点头,举起酒杯,边喝边说,可惜他姑娘嫁的早了几年什么的,吓得我娘忙给他倒酒。
我瞅着这一桌人,有点笑不出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弄的好像板上钉钉似的,忙脚下使劲踩了一下瑜伯,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脸颊上的梨涡又显了出来。我咬咬牙,低下头,心里有些郁闷,却又怎么也生不起来气,真是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