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陈锡康脸上的诧异,陈堂山更加得意起来,其它方面尚且不说,光是这剑的重量就足够离谱。虽然没有实际称量过,但他敢肯定这柄墨剑的重量不会低于三十斤之重!
这样的重量或许不算什么,可是作为剑,这就有些离奇了。
然而陈堂山不知道的是,此时陈锡康之所以如此震惊的原因压根就不是因为墨剑的重量,因为陈锡康根本就还没有将墨剑拿起。
此时的陈锡康整个人已经沉浸在了指尖上由墨剑中传来的温暖中,在他的感知中,他手指所触碰仿佛是一团炙热的火焰!
心神震动的同时陈锡康将墨剑执起,然而此时的陈锡康只觉得手中的墨剑轻若无物,手中的触感也开始由炙热转向温暖,而当其尝试着运转体内的真气时,体内雄浑的真气果然向着墨剑涌去。
没有沉浸在震惊中太久,陈锡康向陈堂山说出了自己感觉到的端倪,在经过多次验证过后,父子二人在疑惑中走出了密室,而未开封的墨剑也被陈锡康带了出来。
“要不我找人去汉阳诸姬中求一柄好剑?这墨剑来历不明,用着始终不安心。”
又琢磨一会后陈堂山还是不放心的说到,修武也好,练剑持枪也罢,真气是始终根本,康儿修炼《境铭胎》这么多年,要是因为一把剑将真气弄散,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老爹你多虑了,这剑还没有那般诡异,而且《境铭胎》也还没有那么不堪。”与陈堂山的忧虑不同,陈锡康虽然也对墨剑有些顾忌,但更多的是好奇而已,既然练剑,那他就要用最好的剑!
虽然用不了始嬴与霜刺这样性格向阴的剑,但他可以用阳姬!阳姬虽然在大秦覆灭之后再无踪迹,但他相信总有问世的一天的。至于这把墨剑,就先为自己掩饰修为所用吧。
就这样,在将《境铭胎》修炼出来的真气渡进墨剑之后,陈锡康的修为稳稳被控制在下三境的顶峰,而解决了这一忧患的陈锡康则是又开始肆无忌惮的开始于沐平中快意生活起来,有时早出晚归,有时宿夜不归,枕的是花魁腿柔之处,品的是佳酿玉液,听的则是高山流水。
陈锡康虽然无为无用,但身份背景使然,其终究是沐平城中的核心,在其佩剑而行之后,许多的人心中虽然鄙夷,但却都趁机撰写诗歌赞美,从其手中哄骗赏钱,而这自然也逃不过那些与西陲相距千里的有心人的眼睛。
大明宫大皇子宋恒的寝宫中,大皇子宋恒并没有为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所动,而是继续提袖书法,直到将最后一字最后一笔都静心写完后才接过地上之人手中的一封书信。
“开国公义子陈锡康最近开始配剑于身,辗转嬉闹于青楼之中,逮捕太武刺客不知数,其中一名被放回……”
字字句句的读完书信后,大皇子宋恒借着身边的烛火将信件烧毁,透过大门看向夜空的双眼中充满深邃。
“到底还是一位聪明人,知道碌碌无为,活在平庸中对自己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嘴角扩展,笑不露齿的大皇子踏出了自己的寝宫朝着太后离宫而去,比起西陲,现在更加值得重视的是东陵那位野心勃勃的槐王之子才是。
作为继承霸汉下一代皇位的人,宋恒也知道西陲五十万开国雄狮的威胁所在,所以其对陈锡康的关注一直没有停过。不仅如此,盘踞于东陵的夏春秋也时刻有其安排的暗子监视。槐王即便再也野心,但人终究是老了,所以其野心只会有夏春秋继承!
当心雄万夫的大皇子朝着晈太后的离宫而去时,远在强汉西部的太武王朝中,那个被陈锡康放走的刺客经过一路惊心动魄的追杀后终于一身伤的回到了太武王朝。
“母后,你说那一个陈锡康才是真正的陈锡康?这位玉面之人到底是一个聪颖隐忍的人呢,还是一个被上了发条的傀儡呢?”
恢弘程度丝毫不亚于大明宫的宫殿中,一位花容月骨,秋水精神的女子正透过一面精致的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不时会呡一呡朱唇,眨一眨星眸。
“陈锡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母后也很好奇啊。可谁让日沉阁中住着一个伏龙士,就是想猜也猜不透。不过就其一概而论,视我太武女子皆如那刺客一般来看,确实愚昧之极。”
“算了,既然母后也不知道,那我自己去看就知道了,千里送镜,这份情义怎么也得亲自报答才行呢。”
将铜镜收下后,高挑女子拖着长裙离去。坐于宫中可闻天下事,行于四方可知天下人,听说长安是座不夜城,最是人间繁华地,她本就有意去走走,不过现在既然收到了西陲来的铜镜,她倒是有些想去看看那个小白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