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是一点都没有听见,此时的他们,早已是陶醉于花丛之中。
时间已经到了午夜的时分,吴掌柜和雷东家都找到合适的相好歇了,此时走路都已经开始打圈儿的朱达昌,却是直喊着要回家。
看那朱达昌站都站不稳却是誓死不留宿,龟公和老鸨也就只能是给朱达昌找了一顶轿子,已好送朱达昌安全的回家。
刚刚瘫进轿子里的朱达昌,便睡的跟死猪一样,即便是回到家中,也都是几个轿夫合力,才把他抬到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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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孽啊,作孽啊,呜呜呜...”
睡梦中的朱达昌,总是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自己的不远处说话,不仅是说话,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涕泣哭声,这种和目前朱达昌的心境不和谐的声音,让朱达昌很是厌恶。
“说什么了说,家里马上就要翻身了,什么作孽不作孽的。”
嘟嘟喃喃的说着话的朱达昌,眼睛却是懒得睁开,这段时间的朱达昌,已经是心力交瘁,此时的朱达昌,就想在铺子开干之前好好的睡上一觉。
“闭嘴,满身的酒味儿脂粉味儿的,谁教会你干这些下三滥的营生的,自己的媳妇儿也不管,自己的媳妇儿也不心疼,呜呜呜...”
虽然此时的朱达昌还是半醉不醒的,可这次的朱达昌还是听出来了,这是他的母亲的声音。
朱母说出这样的话来,朱达昌还是很怵的。
朱达昌刚刚的成人那时,朱母就教导朱达昌绝对不允许他逛窑子。
其实朱达昌倒也不喜欢这种娱乐,还是那就话,朱达昌还只是就喜欢喝个汾酒吃个牛肉。
这时候的朱达昌本来是不敢睁开眼睛的,可是听着母亲的悠悠哭声不断,这时候的朱达昌实在是憋不住了。
“娘,您老这是怎么了,忘了告诉娘,家里要有喜事了,您老应该是高兴才对呀?”
“你个不听话的逆子,你现在都学会逛窑子啦,这就是你告诉我的喜事吗?也不知道心疼你的媳妇儿啦,看为娘的不打死你。”
看躺在床上的朱达昌睁开眼睛搭上话了,本来是哭哭啼啼的朱母,便是突然的拿起笤帚照着朱达昌的身上就招呼了起来。
“哎呀,哎呀,娘,娘,您老这是干什么呢?我怎么就不管麝香了,咱们家的铺子要重新开张了,咱们家的铺子要重新开张还不都是为了麝香嘛。”
开始朱母对朱达昌的几下打还是很结实的,可是朱达昌是个成年的男人,不管谁打自己,首先是躲的道理朱达昌还是懂的,后来朱母对朱达昌的打,基本上就挨不着朱达昌的边儿了。
“呜呜呜...,麝香都傻了,麝香都彻底傻了,你这逆子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呜呜呜...”
也许是朱母打累了,也许是觉得打不着朱达昌心烦了,总之舞揭了一会儿笤帚把子的朱母,最终还是又坐回原地的继续哭了起来。
“麝香傻了?麝香不是一直就...我怎么会睡在娘这边,麝香她人呢?娘亲是不是一夜都没睡?”
这时候已经躲到门口的朱达昌才发现,自己现在呆着的屋子是他母亲的卧房,而现在的天色已经初亮,时不时的还能听到几声公鸡打鸣的声音。
此时一边发着疑问的朱达昌,一边向坐在床榻边上的朱母走去。
“你不知道麝香怕马蹄子声吗?看看你被人家抬回来就跟个死猪似的那样儿,快去你屋看看麝香去吧。
一夜的马蹄子声吓得麝香哆嗦了大半夜,小脸蛋儿吓得都苍白苍白的,还支棱着时不时翻几下白眼儿。
前一会儿才好不容易的睡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没完没了的马蹄子声,时不时还有人哭喊叫唤的。”
喝了大半夜酒的朱达昌,哪知道哪里来的马蹄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