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招呼,“宴少,明澜怎么样了?”
宴暮夕道,“手术很顺利。”
乔天赐松了一口气,靠着墙,平复着刚才一路小跑的气喘吁吁,“那就好。”
“你爸呢?”
“接上了,也安置好了,还没谢谢您,给我爸准备了房子。”
“那都是你爸应该得的,房子不大,你们爷俩住倒是刚好。”
这言外之意,乔天赐自然听的出来,这是吃味自己总住在泊箫家里了,一时想笑,眼下又不合适,只得绷着脸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我在珑湖苑的行李抽空就会搬过去。”
宴暮夕仿若不在意的“嗯”了声。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病房里,明澜刚醒不久,正小声跟明秀说话,“你说你哭什么?我又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就是倒霉被掉下来的花盆给砸了一下,你倒是好,喊了这么多人来……”
明秀抱怨,“我当时吓坏了嘛,还不是担心你?”
柳泊箫接过话去,“明秀只给我打了电话,其他人都是我通知的。”
明澜看着她,心里有些复杂,低声道,“我没事儿,你回去吧。”
柳泊箫站着没吱声儿。
宴暮夕这时走进来,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了一声“醒了?”
明澜想试着坐起来,结果一动就碰到伤口,疼的“嘶”了声,明秀赶紧按住他,柳泊箫蜷起手指,僵着没动,宴暮夕走到她身边站定,对明澜道,“刚做了手术,医生嘱咐,要躺二十四小时,我也不是外人,还用这么客气?”
“是啊,明澜,赶紧躺好。”乔天赐走到床边坐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下他头上和胳膊,“骨折了?上了钢板?头上也缝针了?”
明澜应了声,视线还落在宴暮夕身上,“这次谢谢你了。”
这一声谢,说的万分苦涩,他最想欠的就是他的人情,却偏偏一次又一次,拍戏,他还可以宽慰自己,那是自己努力争取的,他有能力出演,可躺在手术室里,看到原本的主刀医生被急匆匆赶来的院长跟外科专家们取代时,他没法再说服自己了。
他这样的小人物哪能劳驾到那些人亲自上台?只能是宴暮夕的面子。
“客气了,于公,你是拍戏受伤,我有义务对每一个演员负责,于私,你是泊箫的朋友,我也该尽一份心。”宴暮夕神色自若,话说的很得体,“这段时间,你安心养病吧,剧组那边不用担心,你的戏份推迟到后面再拍,至于这次意外,我会让人查到底,给你个说法。”
明澜道,“不用,就是我倒霉而已……”
“哥……”明秀不满的喊了声。
明澜的神情很固执。
宴暮夕挑了下眉,摸棱两可的道,“对外,会说成是意外。”
至于真相,查不查,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