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袁巧悦听到前面的声音,立刻抬头警觉到:“谁!谁在这!”
那女子冷哼一声:“袁巧悦,要怪你就怪叶倾嫣吧!若不是她不知廉耻的勾引王爷,你又怎么会被抓到这来?”
袁巧悦立刻紧张道:“嫣儿?你把嫣儿怎么样了?”
“呵呵!”
那女子听后冷笑道:“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
说完她便大步离开了。
确定袁巧悦还在她便可以放心了。
袁府。
此时的袁府可谓是乌云密布,一片愁云惨淡之色。
叶倾嫣躺在床塌之上,人虽被千悒寒点了睡穴,可那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布满的细汗不难看出,她此时十分难受。
千悒寒站在一旁,一向清冷的面容上也不禁微微皱眉,一旁一名老者正在为叶倾嫣看脉。
袁耽站在一旁,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面上一派焦急担忧之色,正紧盯着叶倾嫣和墨问。
“如何?”千悒寒冷声道。
良久,那老者才缓缓收回手,叹息道:“五绝草,所有顺序的解药和毒药老夫都有,只是不知叶小姐所中,到底是哪一个”。
五绝草的解药,若说是解药,不如说是其实是另一种毒药,只有这两种毒药在体内互相化解,最终方可消失不见,才能解毒。
所以若想化解叶倾嫣体内的毒药,就必须服下同样顺序的毒物作为解药。
墨问继续说道:“倒也不是一个法子也没有,只是叶小姐这身子骨...”
“什么办法!”袁耽立刻问道。
墨问说道:“其实若单单只是中了毒,老夫可以一种一种的给叶小姐试药”。
袁耽不解道:“不是说,这五绝草之毒,服错了解药,会加速死亡么?”
墨问点点头道:“的确,因为服错了解药,实则体内便是多了一种毒药!可是解药与毒药老夫这里都有,所以可以一剂一剂的试!”
“试?!”袁耽立刻喊道:“怎么个试,什么试法?”
会不会有危险!
袁耽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墨问说道:“将解药给叶小姐服下,若脉象加重则错,立刻再服下相同的毒药!便可相互化解!这样一味解药,一味毒药的试,直到服下对的解药为止!”
“这...这....!”
袁耽听后心痛不已:“这是要服多少毒药啊!”
墨问对千悒寒道:“可问题是,若叶小姐单单是中了毒还好,只是叶小姐还身受剑伤,元气本就亏损的厉害,中毒时日又太久,身子骨太过孱弱,如此方法,怕是没试到十味,便就挺不住了”。
千悒寒听后面色越发寒冷,良久,他才沉声道:“可否找人试药?”
袁耽浑身一震。
摄政王竟是要...
找人替代嫣儿试药!
墨问却是想都未想的说道:“如此最好!”
若有人试药,便少了叶倾嫣许多痛苦,自然是最好的。
“找人试药!”扔下这一句,千悒寒便大步离开了。
得了千悒寒的命令,墨问对袁耽说道:“袁将军,是你找个丫鬟试药呢,还是王爷亲自找个人试药?”
“这...”袁耽听后有些震惊,没想到千悒寒如此简单就将事情定下了。
这试药之事,听来轻松,可哪里是这般简单的。
想也知道,那试药之人定是会受尽苦头,一个不慎,或许还会危及性命!
就算是丫鬟下人,那也是有人生养的,他怎能做如此残忍之事。
“墨神医,我为嫣儿试药可行?”袁耽问道。
墨问看了看袁耽,挑眉道:“就你这身子骨,许还不如叶小姐呢!”
就袁耽这年岁,用不上几味毒药,就非要一命呜呼了!
袁耽蹙眉。
那可如何是好!
墨问见他犹豫,便说道:“还请袁将军早做决断,叶小姐眼下的情况,只能容缓半日”。
毕竟五绝草之毒种类众多,运气不好的话,试药还要试上一日呢。
说完墨问便离开了房间。
袁耽看着墨问远去的背影,心下万分纠结。
也就是说,他只有半日的时间,便必须找出一个试药之人,否则,千悒寒便会胡乱抓一人试药了。
这个消息迅速在景琰传来,众人无不唏嘘,这富贵人家的女子中了毒,便就要下贱的丫鬟来抵命喽!
想来叶府或是袁府的丫鬟,要倒霉了!
景府。
景心语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听说神医墨问已经住进了袁府,也不知嫣儿眼下是何情况,正当她心急如焚之时,丫鬟匆匆来报:“郡主,郡主!有消息了!”
景心语立刻上前一步,焦急道:“快说,嫣儿怎么样了”。
那丫鬟见自此,暗道她家小姐便是太过善良,那叶倾嫣即便不死,那也是要和亲到凌祁去的,纵使儿时有些情谊,又何苦为了她这般焦急劳心呢。
她安慰道:“郡主,你先别急,听说那墨神医有法子,只是...”
随后那丫鬟将打听到的消息对景心语说了一遍。
景心语听后却是更为担心!
若是找不到试药的人,嫣儿岂非是...
这可如何是好!
半晌,她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本郡主出去一下”。
译荆馆。
千悒寒刚回去不久,景心语便来了。
“王爷,景心语有要事求见,请王爷允许!”门外,传来了景心语柔软的声音。
千悒寒眸子一眯,冷声道:“进!”
景心语缓缓推开门,走进房间对千悒寒盈盈一礼。
她缓缓抬眸,眼里满是决绝,对千悒寒说道:“王爷,小女愿为嫣儿试药!”
景心语想过了,无非就是试药,解药服下以后,立刻再服下毒药,根本就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况且墨神医也在,自当保她周全!
若能救嫣儿一命,她受些苦并算不得什么。
千悒寒听后抬眸,有些惊讶的看着景心语,冷声道:“你当真愿意?”
景心语点头道:“若试药当真能救下嫣儿,小女愿意一试,但求王爷成全!”
千悒寒缓缓垂首,靠近景心语道:“你可知,此事许有性命之忧”。
景心语咬了咬唇瓣,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千悒寒,坚决道:“王爷,小女愿意一试”。
说着,她眼眶微红,柔声道:“王爷,若小女不幸...”
景心语顿了顿,垂下眸子道:“若小女有个万一,请你帮小女隐瞒嫣儿,切不可让嫣儿知道此事,否则她定是要愧疚自责的”。
千悒寒眸子微眯,冷声疑惑道:“你不让她知道?”
景心语苦笑道:“既然我已经不在了,又何苦再搭上嫣儿一生不得安心呢!”
随后景心语用手拂去眼泪,笑道:“无妨,小女不怕,墨神医不是还在呢,小女相信墨神医的医术,小女更相信王爷!”
她故作坚强,仿佛不在意的含笑道:“对吧,王爷?”。
只是那强颜欢笑,坚韧不屈的模样,看着着实有些让人心疼。
千悒寒一怔。
他盯着景心语许久,终是说道:“一个时辰后,袁府”。
景心语听后立刻笑道:“多谢王爷,小女的命便放在王爷手上了,还请王爷转告墨神医,请他尽力而为!”
千悒寒听后只冷冷的“嗯”了一声。
却足以说明,他应下了!
景心语这才含笑着起身,直接去了袁府。
她还要看看叶倾嫣的情况如何,否则,她始终难以安心。
一个时辰后。
千悒寒到袁府的时候,景心语已经在床边陪着叶倾嫣了,袁耽站在一旁,眼里是满满的不赞同。
他已经劝说了景心语许久,可这景心语就是铁了心的要为嫣儿试药,任他怎样说都置之不理。
可景心语乃景琰郡主,千金之躯,怎能做如此危险之事!
若真是有个万一,陛下那边,他当如何交代!
景心语见袁耽脸上仍是一派惶恐之色,便安慰道:“袁老将军,为嫣儿试药是我自愿的,陛下那边我自会交代,再不然,还有王爷呢!更何况,墨神医也在,我不会有事的”。
千悒寒进来后便站在了一旁,并未做声。
墨问见此,对千悒寒说道:“王爷,可以开始了”。
千悒寒看了看叶倾嫣,便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墨问走到叶倾嫣的床榻旁,拿出一根银针将叶倾嫣的手指扎破,血滴涌出,滴到了一杯茶里。
景心语想都未想,便毫无犹豫的喝下了那杯茶。
只片刻,她便觉得心口疼痛,眉心也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景心语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随后用手捂住胸口,十分痛苦的模样。
墨问见此,递过去一颗解药道:“现在开始试药,若心口的疼痛消失,你便说出来”。
景心语忍着痛点了点头,接过了墨问给她的解药服下。
等了片刻,胸口的疼痛却是一丝减少也无,景心语便对众人摇了摇头。
墨问见此,立刻将那解药相对的毒药给了景心语让她服下,如此一来,解药与毒药互相化解,回到最初,再重新试下一味解药。
如此这般,一个解药一个解药的试,错了就再服下相应的毒药来化解。
直到第二十二味解药服下,景心语已经浑身被汗水浸透,却还在死死的挺着。
袁耽见此越发担心道:“郡主!”
景心语面色憔悴,却还是虚弱的说道:“无妨,继...继续吧”。
既然已经开始,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墨神医将毒药给她,景心语服下后却突然一阵咳嗽,她连忙用手帕捂住嘴,苦笑道:“无事,继续吧”。
那强忍着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有不忍。
墨问又递给景心语一颗解药:“试试这个”。
景心语接过服下,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仿佛有些坚持不住的攥紧了手帕,刚要接过相同的毒药,抬起的手却突然顿在了半空中。
“等一下!”景心语说道。
“郡主可是哪里不舒服?”袁耽有些紧张的问道。
他虽然更心疼叶倾嫣,可终究,景心语与袁府没有干系,不该替袁府担下这苦难。
景心语却缓缓说道:“墨神医,小女好像是好一些了”。
墨问听后立刻抬起了景心语的手腕,只片刻,他便笑道:“王爷,成了!”
景心语听后立刻抬眸,眼中欣喜万分,却还是憔悴道:“真的么,墨神医?”
墨问点点头,笑道:“你体内的五绝草之毒被解了!”
说完他拿出一颗解药,对千悒寒道:“王爷,是这个!”
千悒寒听后沉声道:“救叶倾嫣!”
墨问立刻走上前去,将那解药给叶倾嫣服下,也顺势解了叶倾嫣的睡穴。
可谁知半晌都不见叶倾嫣有苏醒的迹象,墨问只好扣着叶倾嫣的手脉,却是眉头紧锁,一声不吭。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叶倾嫣终于是悠悠转醒,面色也比之前好了一些。
“醒了!”袁耽激动道。
“嫣儿,嫣儿,你怎么样!”
叶倾嫣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屋子里好多的人在,便有些虚弱道:“外祖父...”
“嫣儿,你中毒了,已经昏迷了三日,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袁耽紧张的问道。
叶倾嫣蹙眉,娇弱的说了一句:“疼”。
许是说肩上的剑伤。
这一句疼说的柔弱委屈,顿时让千悒寒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墨问听后笑道:“你肩上的伤还未完全愈合,再过几日便好了”。
叶倾嫣疑惑道:“这位是...”
袁耽道:“嫣儿,这位是墨神医,多亏了他,你才保住一命”。
叶倾嫣听后微微惊讶,立刻说道:“多谢墨神医相救”。
她看向千悒寒,微微勾唇:“多谢王爷”。
这一句多谢,倒是有些真心在里面。
而原因...
二人心知肚明!
千悒寒并未看向叶倾嫣,竟是背过身去,淡淡的“嗯”了一声。
倒是不似往常那般冷清。
这时,叶倾嫣才看见一旁的景心语,惊讶道:“语姐姐,你也在啊”。
景心语眸中还有尚未褪去的震惊,好似不敢相信叶倾嫣是真的醒过来了,竟是久久没有动作。
“语姐姐?”叶倾嫣又轻唤一声。
景心语这才回神,然后惊喜道:“嫣儿!你终于是醒...”
她站起身来,本想向叶倾嫣走去,声音却嘎然而止。
只见景心语身子一软,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语姐姐!”叶倾嫣喊道。
袁耽更是大惊,立刻叫丫鬟把景心语抱回了客房,对叶倾嫣担忧道:“景郡主为了救你,竟坚持以身试药,这身子,怕是经受不住了!”
看着已然晕倒,被丫鬟抬走的景心语,叶倾嫣神色恍然,皱眉微皱,便是一向冷心冷肺淡如止水,也不免浮现出伤心之色来。
第二日一早,景心语醒了。
景心语徐徐睁睛,见屋内空无一人,暗暗蹙眉。
想来这里还是袁府,只是人都哪去了?
她起身走了出去,门外有个丫鬟,见她出来立刻放下扫帚走了过去,恭敬道:“景郡主您醒了?”
景心语点点头疑惑道:“嫣儿呢?”
那丫鬟笑道:“表小姐身子已经恢复,昨日便回去叶府了,老爷去上朝了,已经吩咐过,若郡主醒来想回景府,他已经安排好了马车”。
景心语眸子一晃。
片刻,她点点头道:“送我去叶府!”
“啊?”那丫鬟一愣。
景心语见此重复道:“送我去叶府!”
“啊!啊!”那丫鬟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同一时间,早朝之上,叶成连拿着一只白玉簪子呈给了景琰帝。
“陛下请过目,这簪子正是苍穹宴那日小女戴过的白玉簪子,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嫣’字,在百木房间内找到的,并非嫣儿的发簪!”
叶倾嫣回到叶府之后便将这簪子给了叶成连,让他拿着进宫面圣,为自己证明清白。
景琰帝看过之后,叫人拿来了从百木房间里搜出的那支,对比之下发现,两只簪子虽然外形十分相似,可叶成连拿来的这支,显然更加透彻干净,为上等白玉所琢,价格不菲,上面还的确刻着一个‘嫣’字。
而百木房间里那支,只能算是个普普通通的白玉簪子,质地与色泽都相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若说是相府嫡女所用,还是戴到苍穹宴上的,的确是有些牵强了。
叶倾嫣再不济,也不会戴一支这般廉价的簪子吧。
众人看过也是纷纷点头,对叶成连安慰示好,皆言,绝不相信叶大小姐与百木有染。
而后,消息从宫内传出,陛下更是贴了皇榜,为叶倾嫣证明清白。
众人这才深信不疑,叶大小姐绝对是清白之身无疑!
叶府。
正值盛夏,叶倾嫣起身后便随手抓了件白色外衫披上,并未穿中衣就走出了房间。
默溟不在,她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她缓缓走到院子里,竟看见千悒寒正在欣泽院悠哉的品着清云蒝槚!
叶倾嫣给气笑了。
往日里他每次前来她都能发现,闹了半天,是这人故意的!
若他不想被自己发现,隐藏内息,原来自己起身半天,竟是都毫无察觉!
“王爷是将我这欣泽院当做自家王府的花园了么?”
对于千悒寒,叶倾嫣不想得罪。
再加上这次,他的确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叶倾嫣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千悒寒放下茶杯,侧头看向叶倾嫣,微微蹙眉。
清晨阳光浅照,淡淡的金黄洒在千悒寒的侧脸上,倒是让他冷若冰霜的俊颜,比平日了多了一丝暖柔。
千悒寒本就生的俊美,眼下这轮廓清晰的侧脸渡上一层浅金,更显得完美无瑕,让人看了,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叶倾嫣话音刚落,便见千悒寒侧头看她,那眸中不似往常那般冰寒无澜,倒是如一汪清泉,净无杂质,却深不见底。
眸中情绪,看不见,抓不着。
却是...
俊美的震人心魄!
叶倾嫣暮然便愣在了原地。
寒月不及万分,风华更盛艳阳。
千悒寒...
便是这般的引人注目!
哪怕身上蚀骨冰寒,却丝毫不影响那绝代风华,气势万千!
让人为之疯狂,甚至...
不惜性命!
千悒寒见叶倾嫣怔在原地,竟是快步走了过去,猛然抓住叶倾嫣的手臂,一个用力,便将她圈进了自己怀中!
另一只手微动,便见他身上那件黑色外袍褪下,眨眼间,便披在了叶倾嫣的身上。
冷声道:“你这是要勾引本王?”
叶倾嫣还在愣神,完全不知道,自己不过是感叹了一下千悒寒的俊美,怎么就跑到他怀里来了!
还穿上了他的衣衫!
直到听见千悒寒的话,叶倾嫣才回神,怒道:“现在是王爷将小女搂在怀里!说我勾引你?王爷好似底气不足!”
明明是他搂上了她!
竟还敢说是自己勾引他?
再者说,她不就是没穿个中衣么!
她亵衣里衣穿的好好的,外面还披着个外衫呢。
怎么了!
怎么了!
她怎么知道院子里有人!
千悒寒低头一瞧,怀中佳人因怒气而脸颊绯红,一副嗔怒娇恼的样子,让人好不喜欢!
竟是还生气了!
“今日是本王,若是别的男子,你当如何?”千悒寒问道。
叶倾嫣听后怒气更盛。
她一掌拍过去,顺势从千悒寒的怀里出来,不满道:“若王爷武功在我之下,王爷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么!”
若换做别的男子,她早一掌拍死他了!
谁叫这人偏偏是千悒寒,自己不是对手呢!
“你怎就知道,再没有比你厉害的男子了?”千悒寒挑眉。
怀里没了叶倾嫣,真当是不舒服得很!
叶倾嫣冷哼一声,并未理会他。
能不惊动她分毫就闯进她院子里喝茶的,这世间能有几人!
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叶倾嫣看了看桌上的茶杯,不满道:“小女这庙小,可不比凌祁皇宫,清云蒝槚价值万金,可供不起王爷这样喝!”
千悒寒笑了。
垂眸低笑,沁人心脾。
这一笑,倾月浅融,拂风微暖,惹人沉醉。
“小气鬼!”千悒寒低声说道。
随后在叶倾嫣微怒的目光下,千悒寒道:“本王明日再给你送些来便是!”
清云蒝槚他那里多的是。
话音刚落,叶倾嫣便惊讶道:“语姐姐?”
只见景心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欣泽院门口,正震惊的看着他二人,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景心语进来便看见这样一幅画面,叶倾嫣发丝松散,披着千悒寒的衣衫,正嗔怒的看着千悒寒,眼中微微带着些责怪。
而千悒寒竟是并未发怒,更是面上带笑的看着叶倾嫣,语气中颇有无奈,像对待心爱之人那般哄着,说明日再给叶倾嫣送来一些。
那笑容...
景心语不可置信的看着千悒寒。
那笑容就如天空破晓,初阳旭日穿破云层映照而来,撼心震目。
这笑容...景心语从未见过。
千悒寒...
竟有如此一面!
还未等景心语从震惊中回神,叶倾嫣便再次唤道:“语姐姐?”
景心语猛然回神,木讷的点点头道:“嫣儿...我来看看你”。
叶倾嫣缓缓走去问道:“你怎么样了,身子可好些了?”
景心语点点头,便看向一旁的千悒寒,微微曲膝见礼道:“心语拜见王爷”。
千悒寒竟是又恢复了往日那般清冷冰寒的模样,“嗯”了一声便置之不理了。
景心语看了看叶倾嫣,神色有些不好,勉强笑道:“既然嫣儿无事我便放心了,如此我先回去了,想来父亲也着急了”。
叶倾嫣听后道:“也好,语姐姐小心一些”。
景心语也一日一夜没有回景府了。
景心语点点头,然后对千悒寒说道:“小女告退”。
千悒寒却是并未理会。
景心语微愣,缓缓向外走去,许是受伤未愈,身子竟是有些不稳,背景微微摇晃。
景心语走后,叶倾嫣看向千悒寒,本是刚要下逐客令,便看见一黑衣人从墙外翻进,稳稳落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属下见过少主!”
叶倾嫣淡淡的“嗯”了一声,说道:“修溟,有事?”
修溟点头道:“主子让属下通知您,今夜游湖!”
叶倾嫣徒然一笑,柔声道:“好”。
君斩,这是得闲了么。
修溟抬头看向叶倾嫣,刚准备告退,便看见了一旁的千悒寒。
顿时,愣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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