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还巫术?
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这女子武功又是这般高强,她哪里会用什么巫术!
再说了,拐一只狗需要巫术么!
他这小厮是不长脑子么?
而后,转头看向叶倾嫣,一身怒气霎时收敛,眉眼带笑,加上那本就有些桃花模样的半月眼,更显?逸可爱。
“不知姑娘吓到没有,我这小厮脑子不好使,请姑娘莫要见怪”。
其实,蓝杞辰很想直接把叶倾嫣抱回府上去,告诉他爹他娘,自己找到喜欢的女子了!
可...
纵使他平日里胡闹任性,可眼下对待叶倾嫣,他突然就怂了!
蓝恒却是向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自家少主,暗道,少主这是被鬼附身了么?
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往日里可没看见他对谁这般客气有礼过啊!
这会...
竟是在与人道歉么?
真是让他开了眼了。
叶倾嫣也在看着蓝杞辰,却是淡淡道:“无妨...”
而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默溟瞪了一眼蓝恒,自然是紧随其后。
而蓝杞辰已经是懵了。
她...
她走了?
她怎么走了!
是自己说错什么了么?
还是...莫非...
她讨厌脑子有病的小厮?
蓝杞辰此时,心下已经完全慌乱了。
“姑娘,等...等等,慢着,请留步!”蓝杞辰立刻追上前去。
默溟蹙眉,回身直接挡在了蓝杞辰的面前,冷声道:“你若是在上前一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真当自己奈何不了他呢?
除了她家主子和少主,还没有她默溟怕过的人呢。
杀意倾泻而出。
蓝杞辰也是看向了默溟,也看出了默溟的武功,的确是比他所想的更为高强。
可他并非害怕,自小到大,他还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可眼下...
他害怕那名女子讨厌他!
所以他没有出手。
懂事以来,第一次,他按耐着性子,忍着脾气,缓缓后退一步,那双好看的,始终如带着笑意的半月明眸,却是看着叶倾嫣的背影,满是期待和落寞。
却是隐隐透着...
势在必得!
这女子...
比自己的娘亲还要美上千倍万倍!
默溟见此到底也没说什么,直接转身随着叶倾嫣离开了。
蓝杞辰回身,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蓝恒,敲了敲他的脑袋,竟是疑惑道:“蓝恒,本少主难道...难道不够俊美么?”
蓝恒吃痛回神,立刻说道:“俊美俊美!少主,您简直是玉树临风,器宇不凡,俊美的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蓝杞辰的半月眸中满是赞同,颔首道:“你脑子虽然不灵光,可眼光倒是不错!”
而后,便看着叶倾嫣离去的方向,含笑道:“本少主很快就会知道你是谁了!”
他们蓝家想找一个人,简直是信手拈来一般简单。
这边,默溟追上叶倾嫣,低声道:“少主,那家伙显然对你心思不纯!”
若不是叶倾嫣离开了,显然是并不想理会那男子,她非是要出手不可。
叶倾嫣淡声道:“让飞鹜回溟幽谷,交代玄溟,把凌祁的情报派人送过来,尤其是这个蓝府!”
玄溟,一直以来负责凌祁的情报。
默溟立刻颔首道:“知道了少主”。
叶倾嫣没再说什么,便是直接向西走去,去了落雨珠帘。
第二日一早。
早朝。
按照惯例,摄政王没有来。
不过好在,慕容丞相是正常早朝了,他二人不在的这些时日,早朝可谓是一团混乱,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裴泽和谢青几乎是天天争吵,冥碧麒惶恐的坐在上首,却根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害怕这些大臣之余,他更是害怕会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待摄政王回来会不悦。
不过他的担心倒是多余的,整个皇宫都在千悒寒的监视和控制当中,只要有人稍微动作,便会被压制下去,当真是出不来什么乱子的。
不过就是这些蠢蠢欲动之人的小打小闹罢了。
而此时,冥碧麒尽量挺直身子坐在上首,可那面色之谨慎,深色小心翼翼,真是满脸都写着,‘我是傀儡’四个字。
慕容无月站在第一排,近日来他心情颇好,这个时辰,凭着他暗卫的轻功,想来再有三日,便可以到达青原的京城了。
也不知,秦若瑜到了没有。
眼下,他正含笑的看着殿上的大臣们。
慕容无月缓缓走到大殿中间,手中久违的折扇终于是又回来了,与之前被叶倾嫣毁掉的那个大多相同,是慕容无月重金找人重新做的,大把大把的金子花出去,心都在滴血。
此时他手中折扇一开,面对着众人,含笑道:“不知,张大人,刘大人,朱大人这是...昨夜府上都入了刺客,都伤了额头?还是你们三人这么巧合的,都不小心撞在了柱子上?”
众人憋的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笑出来。
今日一早他们便发现了,这刘东德,朱有安和张兆,也不知怎么了,全包扎着脑袋来上朝,且三人皆是哭丧着一张脸,乍眼一看,还以为披麻戴孝呢!
有些大臣好奇问了吧,这三人竟是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眼神闪躲,扭扭捏捏,更是让人疑惑不已。
眼下,慕容都问出来了,再加上这三人的滑稽样子,叫他们如何能不乐。
而这三人听见慕容无月的话后顿时一窘。
皆是互相看看,谁也不敢回答。
主要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难道说,他们昨夜去了萋情宫想要对惠灵公主不轨,结果事情没成,反而被一个宫女刻上了‘老银贼’三个字?
谁说得出口?
纵使,凌祁是人皆知,和亲皇后就是大臣们的玩物,可那毕竟是公开的‘秘密!’
哪里能在朝堂上,当众宣之于口呢!
那他们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更何况,他们还吃了这么大的亏,真是丢人丢到景琰去了!
那宫女刻的位置也着实气人,就在眉心上面一点点,冕冠根本就遮挡不住,露出一截白色的包扎锦布在外面,真是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这三人一副‘羞涩’又不安的滑稽模样,简直憋坏了在场众人。
慕容无月见此,‘唰’的一声合上折扇,冷声道:“怎么?需要本丞相自己探查?”
三人顿时一惊。
吓得齐齐跪倒在地,纷纷说道:“回慕容丞相,臣...臣是遇刺了!”
几人一狠心,只得胡编乱造。
他们心里所想的是,这撞到柱子也实在是太过...
愚蠢了些!
便只能说是遇刺了!
三人所想一样,自然是异口同声!
说完以后都懵了,他们那里想到,另外那两人竟然也说遇刺啊!
暗恨,这两个傻子,难道就不会换个说辞么,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果然,众人听后是没有一个相信的,更是憋的脸色涨红。
有些大臣眼看就憋不住了,已经抬手捂住了嘴,生怕笑出声来。
慕容无月却是冷笑道:“怎么?三位大臣昨日都遇刺?还都伤在了额头?”
他缓缓踱步道:“那也不知这般巧合,是同一个刺客所为,还是三个刺客这般心有灵犀的,都选择了不杀人而刺伤额头呢?”
果然,在场的大臣实在是忍不住了,纷纷垂着头低笑出声。
而后却听慕容无月继续说道:“不若三位大人说一说这遇刺的时间,本相也好心中有数,到底是几个刺客,胆敢在我凌祁刺杀朝廷命官!”
几人互相看看,神色是越发慌张,几乎在心里把默溟又骂了个遍。
可慕容无月显然不想就此揭过,他们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子时!”
“丑时!”
刘东德与朱有安说的是一个时辰,皆是子时,而张兆说的是丑时。
这就怪了!
慕容无月听后含笑道:“刘府与朱府相差甚远,总不能是一个刺客所为,看来,竟是三人!”
而后月冷声道:“岂有此理,天下脚下,凌祁京城,竟出现三名刺客,还胆敢刺伤人我朝大臣,这还得了!”
三人一听皆是心下惊恐,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只听慕容无月有些愠怒道:“来人,将三位大人头上的锦布拆下来,本相倒要看看,三名刺客的武功手法,是不是师传一脉!”
此话一出,三人身子一软,险些没趴在地上。
属刘东德最为惶恐。
毕竟张兆头上的是‘老’,朱有安头上的是贼,只有他,硕大的一个‘yin’字,何止是侮辱啊!
若是让满朝文武看见了,他当真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且他昨日回去,府医看过了以后他又是寻遍了京城的名医,一个个却都是摇着脑袋说,这字刻得太深,而且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让伤口很难愈合,即便是用了药物,这疤痕也不可能下去了。
也就是说,他要顶着这个‘yin’字,一辈子了!
刘东德吓得当场尿了裤子,自己躲在屋里...
竟是哭嚎了一日一夜!
堪称老泪纵横,真是没了夫人都没这般伤心过。
也是,换做谁,脑门上刻着个‘yin’字,还能不哭啊!
那两位的情况也没比他好到哪去,皆是不死心,不停的在寻找名医,可惜...
答案都是一样的令人惶恐失望。
而眼下,这几人一听说慕容无月要拆他们的头上的锦布,眼泪都差点流下来!
刘东德最为紧张,他慌张的上前一步,惊恐道:“慕...慕容丞相,下官不敢劳烦丞相,下官定能自己找到那刺客的,多谢慕容丞相关心”。
另外两人听后立刻点着头,也纷纷说道:“是啊,丞相大人日理万机,下官怎能因此等小事烦扰丞相,下官...下官等可以自己查出刺客!”
慕容无月却是眸子一暗,冷声道:“凌祁突然出现三名刺客,在同一日刺杀朝廷重臣不说,竟还都是伤了额头,这岂非是叫嚣!是挑衅凌祁的权势!本相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厉声道:“来人,将三位大人脑子上的锦布给本相拆下来,小心着些,千万莫要伤到了三位大人!”
话是这么说,可言下之意已经很是明显了,根本就没给三人回旋的余地。
“慕容丞...丞相,我们不...不敢劳烦...”
话正说着一半,已经有禁卫军进入大殿,二话不说就上前掣住了几人,为他们摘下冕冠,开始拆锦布。
禁卫军只听令于摄政王,而摄政王早就交代过,他不在时,凌祁的一切交由慕容丞相!
三人吓得魂飞魄散,眼下已经不是丢不丢人的问题了,禁卫军都上来了,哪里还容得到他们反抗?
若是在这般下去,惊动了摄政王,他们全得死!
几人赶紧跪好,任由禁卫军摘下冕冠,拆下锦布绷带,却是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了。
纵使很没有骨气,纵使丢人都丢到家了,可与这比起来,还是性命更为重要啊。
众大臣此时也不笑了,禁卫军一出,场中鸦雀无声,他们皆是垂着头,只偷偷偶尔用眼睛瞄一下朱有安几人,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毕竟,他们就是在傻也知道,慕容丞相生气了。
片刻,只见三人头上的锦布都被拆掉,赫然漏出了额头上的字来,此时那伤口已经不在出血了,没有那模糊干涸的血迹,只剩下周边干净的额头,那字迹就越发明显了。
三个字,虽然还没有结痂,可那三个发红色,与周围肌肤颜色不同的伤口,一笔一画都让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慕容无月见此,对禁卫军摆摆手中的折扇,走到了这三人的正前方。
禁卫军会意,恭敬的退了下去,霎时,大殿上压抑沉重的气氛也消散了不少。
慕容无月缓缓走到了三人面前,用折扇抵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人...
的脑门!
而后,如画般的眼眸里满是笑意,勾唇道:“请刘大人与朱大人调换一下位置”。
刘东德和朱有安的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
他们怎么会不明白,自己跪的位置是怎样的,可慕容无月已经开口了,事已至此,二人只好互相看看,就这样跪着,掉换了一下位置。
这下,按照并排三人跪着的位置,正好是‘老银贼’三个字的排布了。
慕容无月满眼笑意,心里已经是大笑不止了,能做出这等‘凶残’之事的,不必想,定然是那叶倾嫣了!
而这三人若不是主动招惹,叶倾嫣又哪里会认识他们,不必想,定然是这三人自动送上门的!
这倒也算是...是空手而去,‘满载而归’了!
这个叶倾嫣,跟阿寒一个脾气秉性,睚眦必报还让人终身难忘,也不知到底是谁教养出来的,简直是养出一个祸患来啊!
倒是被阿寒给看上了。
此时的慕容无月还不知道,这个‘祸患’不止是被千悒寒看上了,还就是他亲手‘教养’出来的!
三人纷纷低着头,满脸通红,羞愧的不知所以,却在这时听见慕容无月说道:“各位大臣也都别低着头了,都过来看看朱大人、刘大人和张大人这伤口,可知是出自哪门哪派?这刺客武功如何?”
开玩笑,断武功路数这种事,在场之中谁能及的过慕容无月?哪里还用得着他们来看啊,慕容无月这般说,无非是让众人过来‘观赏’一番罢了。
不过众人听见慕容无月的话,这才敢纷纷走过来,而这一看,纵使方才气氛那般压抑,他们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噗!”
“这...这刺客...”
有些大臣更是‘关心’道:“赵大人、朱大人、张大人,你们这是得罪谁了?”
这哪里是刺客会做的事?分明是寻仇来的!
可寻仇...
是什么仇?
瞧这字,难道是风花雪月之仇?
这三人总不能是都祸害良家女了吧。
霎时,场中压抑的低笑声不断,皆是捂唇看着三人。
三人已经是脸色涨红的快与那额头上的字一个颜色了,怕是自小到大也没这般丢人过,眼下像戏子一样的被人观赏,几人在心里更是恨上了叶倾嫣!
也不知那贱丫头对他们的所做之事,叶倾嫣知不知道,总之,别让他们逮着机会,否则定要让叶倾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皇宫不让带暗卫,而他们又打不过默溟,这找叶倾嫣报仇的事情,他们还真是无可奈何。
而眼下,有几位通透的大臣已经想到了其中关键,哪里就这么巧,三人的额头上都被刻了字,还是...
老银贼三个字!
只要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这三人定然是去了萋情宫,想要对和亲皇后图谋不轨,只是让他们震惊的是,那叶倾嫣身边...
竟然有会武之人?
不然,如何能将三人祸害成了这般模样。
裴泽看着三人脑袋上的字,眯着眸子暗道,听说那叶倾嫣就带来了一个和亲丫鬟,怎么会有这般身手?
且从那日在大殿上叶倾嫣的表现来看,这个女子...
似乎并不简单!
可是第一日,就给了唐府和曲府一个下马威了呢。
这可就有意思了。
而此时,与他一样,注意到了叶倾嫣的还有谢青。
安国侯谢青,冥照祌在世时十分受器重,而后千悒寒掌权,他虽然官职不变,为人却着实低调了不少,可...
暗地里小动作不断,却是最为深沉的那个。
眼下,在千悒寒这般威压之下,他与裴泽可以说是各有自己的势力,小心隐藏,却蠢蠢欲动!
他此时低垂着眸子,也想明白了朱有安等人‘遇刺’的原因,想起景琰都已经亡国,可叶倾嫣非但没有受到波及,还安然无恙地随着摄政王来到了凌祁,可见叶倾嫣手段不俗,心智...
怕是不逊于男子!
他藏在衣袖下的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擦,心下暗道,叶倾嫣...
好一个和亲公主!
本官,便会会你!
而眼下,便听见慕容无月说道:“可有人看出,三位大人额头上这伤,有何特别之处?”
“噗”。
有些大臣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有何特别之处?
简直是处处透着特别好么!
------题外话------
默溟:这个蓝杞辰倒是一表人才,可哪里及得上我家主子?更何况,这样的逗比怎么配得上我家少主?
小愿(两手一摊):默溟啊,你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叶倾嫣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