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间的李妈几个听到屋里形势急起直下,忙冲进来,见小姐不闪不躲,孤傲的站在遍地狼籍的屋子中间,嘴角含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惊心动魄。
李妈妈几个心中焦急,不知道如何是好。
莺归眼尖,见蒋三姐拿起几上的茶盏朝小姐砸过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茶盏是小姐刚刚午睡起身后,她才用滚水泡了端上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莺归冲上前一把搂住蒋欣瑶,原地转了个圈,那一盏热茶扑头盖脸的砸在她后背,莺归闷哼了一声。
偏偏这个时候蒋宏生,顾氏匆忙赶到,拨开房门口众人,清清楚楚的目睹了那惊险的一幕。顾氏一声尖叫,摇摇欲倒。蒋宏生眼明手快,伸手扶住,暴喝一声:“住手!”
蒋欣珊茫茫然停了下来。
蒋宏生冷冷看着房里的五人,怒道:“来人,把这丫头扶出去,请大夫来看烫伤没有。夏荷,把二太太扶到外间塌上歇着。”
说罢,他绕过满地碎渣滓,走到缩在一角的两个丫鬟跟前,“说,怎么回事?若有一句谎话,打死为算。”
玲珑,珍珠抖抖索索起身,吱吾着不敢出声。
蒋宏生气极,抬起腿便把两个踢倒在地“说!”
两人忍着身上的痛,结结巴巴,把事情讲了个大概。
蒋宏生冷冷的盯着珍珠半天,道:“是你在三小姐面前搬弄是非的?”
珍珠哭叫道:“二老爷,是老太太房里的丫鬟在园子里与人说话,奴婢只是经过,无意中听到的,二老爷饶命啊。”
蒋宏生冷笑道:“好一个无意!来人,带她去老太太院里,把那个偷听主子说话的人指认出来,找人牙子。远远的发卖出去。咱们府里容不下这样多嘴的丫头,老太太那儿,只说是我说的。”
话音未落,便有顾氏身边的两个婆子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珍珠架了出去。那凄惨的求饶声让满院的丫鬟。婆子为之胆颤。
蒋欣珊看着惨不忍睹,被砸得稀烂的闺房,听到珍珠声撕厉竭的叫声,这才渐渐冷静下来,回忆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周姨娘,钱嬷嬷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太太,沈氏扶着陈氏闻讯匆匆赶来。
老太太径直走进四小姐闺房,未料到是这般情形,怒道:“二老爷。先让两位小姐洗漱一番,衣衫不整,像个什么样子?”
说罢,颤巍巍地拉起二老爷的,便往外走。一盏茶后。蒋三小姐,蒋四小姐双双跪在堂前。老太太,二老爷分居左右正首,下首一溜椅子上分坐着大太太,二太太,大奶奶及刚刚解了禁的周姨娘。钱嬷嬷面无表情的站在老太太身后。外头齐刷刷的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
老太太环视一眼:“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两姐妹均低头不语。
老太太怒及反笑:“不说,好,把外头两个小姐的贴身大丫鬟叫进来,我倒要问问看,孰是孰非?
从外间走进两个清秀女子,各自跪倒在自己小姐身边。
老太太道:“今儿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若有瞒骗,可别怪我老婆子心狠。你先说。”
被老太太指着的玲珑只得回道:“老太太,今日三小姐在房里睡午觉,我与珍珠在外头说闲话。
珍珠说。她听归云堂的丫鬟在园子里闲聊,说老太太同意四小姐与沈家结亲了。哪知这话给刚刚睡醒的三小姐听去了,三小姐便让珍珠说清楚。
那珍珠便说是老太太院里丫鬟亲耳听到的,说二老爷为了让老太太同意,不仅让周姨娘解了禁,还说等将来小姐大婚,私底下多给一份嫁妆呢。
我当即就骂了她,并劝小姐,老太太,二老爷都是最疼小姐的人,不会这样做的。谁知,小姐听后,推了我一把,自个儿跑了。待我从地上起来,再找小姐,哪里还有小姐的影子?
我和珍珠赶到听风轩时,小姐已经同四小姐在里间说话了。主子在里头说话,做丫鬟的哪里敢进去?我们只得与四小姐的丫鬟一样,在外间侯着。至于两位小姐说了些什么,奴婢实在不知。”
老太太阴郁的目光在蒋欣瑶身上转了转:“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玲珑咽了咽口水,又道:“半盏茶的功夫,便听里间四小姐让人送三小姐回院,我与珍珠这才进了屋。只见三小姐坐在地上,四小姐站着,两人都不说话。奴婢不敢多问,扶起三小姐就走,哪知没走几步,三小姐挣脱了搀扶,就……就开始对着我们砸东西,我与珍珠只得躲在角落里。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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