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姐的嫁妆。
徐宏远靠在窗边,一边优哉游哉的喝着茶,一边咒骂老妖婆果然小气,刚骂几句,抬眼却见对面酒楼一灰衣男子临窗而立,气势凛然,面色冷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一抬抬嫁妆。
徐宏远正欲再看时,灰衣男子却没了人影。
……
初一晚上,欣瑶一身白衣,在听风轩院子里设了烛火,香台,瓜果,点心,郑重其事的朝着南边磕了三个头,一个人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了半天。
微云,淡月知道小姐的心思,也不上前打扰,只远远的守着。
一个时辰后,顾氏进了女儿房间,支走了丫鬟,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了欣瑶,道:“等母亲走了,瑶儿再看,看完让李妈妈锁到箱子里。”
欣瑶接过书,扔在一边,见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忙上前搂住母亲的脖子,笑道:“母亲。有什么话要对女儿说吗?”
顾氏微微红了眼眶,手轻轻拍着女儿的胳膊,一脸宠溺。
“总算是把你嫁出去了,瞧瞧。母亲头上的白发,都是为你操心操的。母亲知道你聪明,只是有些话,母亲还是要说与你听。”
欣瑶没由来的觉着心酸,眼中有了泪意。
“居家过日子,不能由着性子来,凡事,多想着些对方。你的性子是个要强的,却不能要强太过。萧寒那孩子,看着不吱声。最是个心细的,以后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夫妻两个商量着办。”
欣瑶把头靠在顾氏的肩上,轻轻吸了吸鼻子。
“母亲。您是知道我的,既然我应下了这门婚事,我自然会与他好好过。”
顾氏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母亲就怕你太过聪慧,不把萧寒放在眼里,夫妻因此生了口角。瑾珏阁和怡园的事你自个小心,别看你出嫁了。老太太的手伸得长着呢。”
欣瑶点点头,转过身,从枕头边拿出一张单子,递给顾氏,道:“母亲,这是小叔叔给我的嫁妆。我收下了。你瞧瞧。”
顾氏接过单子,惊了一跳,直道:“太贵重了,萧家知道不知道?”
欣瑶笑道:“我就看到了单子,东西都在萧家摆着呢。”
顾氏面露愁容。道:“你小叔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认祖归宗。这孩子,从小就是个苦的,如今二十多了,也不成个家,真真让人纠心。”
欣瑶笑道:“小叔叔有我看着,不会有事。母亲,昊哥儿资质很好,我看着比元晨更聪慧些,下个月,给他找个先生吧。元晨大了,您可放心。父亲那里,您还是得经常提点提点他。我这回看大伯母与大伯父行事,像有要分家的意思,老太太一向偏向我们这一房,母亲到时候提醒着父亲一点,不可太过,到底是亲兄弟。”
顾氏叹道:“我也看出来了,只怕老太太不会应的。”
欣瑶却道:“应不应的,也跟您没关系。老太太怎么说,您就怎么做。母亲,二哥哥是个无用的,胆子又小,你让父亲多拘着些。
二嫂嫂这个人很聪明,母亲面上不防多疼她一些,心里还需防着,现在两个弟弟还小,她不会有什么想法,以后府里添了人,就难说了。
父亲的两位姨娘,母亲还是得多长个心眼,咬人的狗不会叫,这两个都是心思重的,尤其红姨娘,天天在老太太跟前侍候,跑得比你还勤快,心里肯定是有想法的。后头的那位掀不出风浪来,母亲尽可以放心,只衣食上不可待慢。”
顾氏拍拍女儿的小手,示意她都明白。
欣瑶想了想,又道:“母亲,上回老太太娘家的事,我一直没跟您说,是我与小叔叔设的局。经此一事,周家一分为三,老太太的依仗没了,只怕日后会更紧着父亲些,母亲心里要有数。”
顾氏也不惊讶,叹道:“我就知道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欣瑶冷笑道:“母亲,要不是为了把咱们蒋家摘出来,我才不愿意出手,安南侯如今是颗弃子,只要他明白自己的处镜,安份守已过日子,命是保得住的。不过,还是劝父亲离得远些。”
顾氏点头道:“你父亲心里明白的很。这一回,着实让他怕了些日子。”
欣瑶道:“怕就对了。母亲,许氏如今瘫在床上,一个等死的老太太,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就让她安安稳稳过余下的日子吧。蒋欣珊那里,我又安了一颗棋子,已经进府了。”
ps:
四小姐果真要出嫁了,包子忽然想到多年后,女儿出嫁,包子是不是也该哭得稀里哗啦。
新婚之夜着实难写,知道书友们都是肉食动物,可肉也分大块,小块;包子呈上哪块好呢;
哎,头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