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红帐,帐子里的女子睡得横七竖八,一头青丝散在枕间,呼吸似有若无。许是热的原故,被子滑落到腰间,微微露出半片酥胸,春光大好!
萧寒眉头一紧,这般睡姿也难怪会常常咳嗽,看来还是得把她拘在怀里更安全些。
萧寒轻巧的上了床,谨慎的把女子的身子环了过来,又替她严严实实的盖了被子。睡梦里的女子无意识的挣扎了一番,最后似认命一般乖巧的枕着男人的手臂,窝在其怀里,一动不动。
萧寒很是满意这个姿势,手伸到女子的臀腰处,慢慢往下滑。怀里的女子肉丰骨细,触感相当的好。萧寒转了几个念头,还是停住了手,相拥而眠。
……
第二日一早,夫妻两个陪祖父用过早膳后,坐车往杜家去。
欣瑶见本来宽敞的马车里,被人高马大的男人占去了大半的位置,笑道:“大爷怎不骑马?”
萧寒正色道:“与你交待一下杜家的事。”
欣瑶点头笑道:“大爷但说无防。”
欣瑶左一声大爷,右一声大爷,萧寒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他道:“瑶瑶,我不是说过无人处,你唤我什么都可以,只别唤我大爷。”
欣瑶笑道:“这可不是无人处,你瞧这路上人来人往的,前头还有个赶车的车夫,我可得仔细着些。”
其实萧寒很清楚为何欣瑶这般唤他。今日一早,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又是被他吻醒的,醒后便怒目相对。
说起来这事萧寒心里还有些委屈。他叫了她几回了,她只迷迷糊糊的应了几声,却丝毫不见动静。再加上欣瑶迷糊的样子着实诱人,他一个没忍住,既动了嘴,又动了手。
萧寒装模作样的掸了掸外袍,干咳一声道:“瑶瑶,我母亲,祖母去得早,祖父忙着太医院的事,无暇照顾我。我从小是在姨母跟前长大的。姨母待我如子,姨父更是亲教我读书,识字,我视他们如父,如母。
姨母育有二子一女,天翔居长,天飞与天薇则是双生子,天飞为兄,两人今年十四岁。姨夫还有一房姨娘,育有一女杜天莹,今年十五岁。”
欣瑶笑道:“杜太师今年高寿?”
萧寒道:“太师今年五十有八,一妻三妾,育三子一女。前头两个都是庶出,嫡出的就只有已逝的贤妃与姨夫两人。太师夫人自打女儿逝后,没几个月便去了。杜太师遭此打击,从此不问世事,迷上了佛经,如今常与寺里的得道高僧参禅打座,一个月中倒有半个月住在寺里,我也是难得一见。”
欣瑶叹道:“其它庶出的二子呢”
萧寒拉过欣瑶的手,一一摆弄,道:“贤妃一逝,杜太师便分了家,如今都别府另住。杜太师从寺里回来,便常在跟前侍候。”
欣瑶则陷入了沉思,全不在意自己的手又成了那厮的玩具。
马车里一时安静下来。
……
车行置杜府门口停住,欣瑶回过神来,见萧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忿忿的抽出手来,整了整装束。
萧寒掀起帘门,轻巧的跳了下去,伸出手,把欣瑶扶下了车,不多时,两人便由人引着到了杜府的正厅。
杜府诸人,早就等候多时,见一双新人先后而入,纷纷收了声,只含笑看着眼前的人。
夫妻两个就着下人递来的跪垫,着着实实给上的中年男子磕了三个头。
欣瑶微笑着接过茶盏,轻轻举过头顶,往前一送,红唇轻启:“外甥媳妇请姨夫喝茶!”
杜云鹏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暗中道了声好,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递给身后的下人,从桌上拿起早就预备好的红包,笑道:“好孩子,快起来吧。早听元晨说起过你,姨夫旁的不求,只求能有机会尝一尝外甥媳妇的一手好厨艺。那日喜宴甚合我心,甚至合我心啊!”
欣瑶盈盈起身,稍稍抬起头,打量眼前的中年男子,笑道:“姨夫夸奖了!”
说罢,夫妻两人走至右处,复又跪下,磕了三个头后,欣瑶双手奉上茶盏,轻道:“外甥媳妇请姨母喝茶!”
萧静娴喜得见牙不见眼,递上红包后,亲自扶起欣瑶,上下打量道:“小寒果然是好福气,真真让人爱都爱不过来。好孩子,日后他若敢欺负你,你只管到姨母跟前告状,我替你教训他。”
欣瑶娇笑道:“姨母,大爷是个好性的,祖父对欣瑶更是疼爱有加,能嫁到这样的人家,才是欣瑶的福气。”
萧静娴上一回见到她,是两家刚刚议亲,欣瑶尚未答应萧府的亲事,闺阁女子谈中多少带着些疏离。
如今已过了门,说话间自然带着热络与亲切,萧静娴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拉着欣瑶左一句右一句的便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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