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翔最后一个“吧”字还未出口。萧寒毫不客气拿起书桌上的书砸了过去。
“别瞎说,坏了你妹妹的名声,我可担不起。明儿捎个信,三日后把人接走,回头天薇要来,我亲自来接!”
杜天翔侧过身,一把接住书,翻了几页,坏笑道:“得了,不就是怕你家那位吃醋吗,我这庶妹长相清秀,又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给你做小,不委屈你!”
第二本书劈头盖脸朝杜天翔砸来,只听萧寒道:“再胡说,以后别上我们家来,我管她是才女,美女,只要不跟我扯上边,都行!”
杜天翔被书砸中脑袋,“哎啊”一声怒道:“跟你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你就是这样对你们夫妻两个的大恩人的,别说给你做小,就是给你做大,我头一个不会同意。统统都是没良心的,回头有病,不要来找我!”
杜天翔正骂得起劲,却听外头又有女声道:“大爷,今日的宵夜送来了。”
萧寒一听声音,忙打开房,笑道:“辛苦了,大奶奶睡了?”
微云进门,把托盘放在小几上,笑道:“回大爷的话,大奶奶已经歇下。今儿厨房做的是羊杂汤,大爷,表少爷尝尝。老太爷,两位表小姐的那份已经着人送过去了。对了大爷,刚刚奴婢在来的路上像是看到了表小姐。”
萧寒清咳一声道:“她来找她哥哥说几句话。行了,你回去吧。”
微云朝两人行了礼,悄然离去。
萧寒背着手,在门口略站了一会,转身进屋,却见杜天翔已经毫不客气的喝上了,笑道:“你倒是快,怎么不骂了?”
杜天翔抬头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口渴了,正好喝点汤,解解渴!”
萧寒也不理他,两人稀里哗啦一碗羊杂汤下肚,舒服的各自打了个饱嗝,接着被打断的话续说了一会。
夜阑时分。杜天翔身边的白芍在外头喊声道:“爷,夜了,该回府了,!”
杜天翔懒懒的活动了下身子,抬眼道:“大半夜的,爷懒得动弹了,让白芷骑马回府跟母亲说一声。”
……
次日夫妻两个醒来,萧寒见时辰还早,缠着欣瑶亲热了半天方起身。
萧寒穿好衣裳,正要出门,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对着欣瑶道:“瑶瑶,书房那两个等天薇她们走了赶紧给我换回来,府里的下人,你别纵着,要有那嘴碎,贪小便宜的只管给我打了出去。”
欣瑶坐在铜镜前由着微云梳头,听言,转过身来,笑道:“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谁让爷心里不舒坦了?”
萧寒瞧了瞧站在一边的微云,转了几个心思,终没把昨夜的事说出,交待了几句就出了门。
蒋欣瑶心里明镜似的,看着铜镜里面容娇好的自己,笑道:“微云,大爷临了看你一眼,是个什么意思?”
微云一边替少奶奶梳头,一边笑道:“昨夜奴婢给大爷他们送宵夜,半路遇见了天莹表小姐,眼圈红红的,对着奴婢欲言又止。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奴婢见她来的方向正好是大爷的书房,所以在大爷跟前提了提,大爷说她找杜表少爷说几句话。”
“有什么话非要等到深更半夜才讲,天莹表妹这招欲盖弥彰可使得不大好啊!”蒋欣瑶似笑非笑道。
微云啐道:“大奶奶,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思一样,还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小姐呢。”
欣瑶目光幽深的抬头看了看她,若有所思道:“交待下去,这两天外松内紧,她想干什么,只随她去,咱们在边上看着就好!”
微云忙道:“大奶奶,万一……”
欣瑶笑道:“有什么可担心的,去偷偷把天薇妹妹找来,我有话问她。”
半盏茶后,杜天薇不明就里,悄悄而来。欣瑶摒退下人,只与她一人说话。一盏茶后,杜天薇眼睛微红走出房门。
一连三天,杜天薇早上跟着欣瑶理家,看帐本。下午三人一处逛园子,做针线,说闲话。晚上则偷偷到欣瑶书房,姑嫂两个关起门来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连萧寒都觉得奇怪。只女人家的私房话,他也不大好问。
自那日后,杜天莹安份守已在萧家作客,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行一步路,脸上常带着温和,谦让的笑,这让欣瑶多少觉得有些诡异。
第四日,杜家的马车一早就候在萧府门口,欣瑶把两个妹妹送上了马车方才回房换了衣裳,与老太爷告了假,去了怡园。
……
初春时分,怡园恰如刚刚及笄的少女,脸上褪了稚气。身形初长,亭亭玉立,隐约已有分美色。
园内的湖面,冰已化大半,一对鸳鸯追逐嘻戏,很是悠闲自得。
荷风亭内,欣瑶端坐上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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