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寒丝毫不吃惊欣瑶能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以她的聪明,只怕是早就想到了,应该是有所顾及,才隐而不说:“嗯,瑶瑶觉得合适吗?”
欣瑶沉吟半晌,才有气无力的道:“沈老爷子最是个聪明人,这事的利弊他分得清清的,十之*有戏。若能与十六里应外合,中军稳矣。不过也不能小看赵虎这人,把持中军这些年,应该是个厉害的,韩王能这么放心把二十万大军交给他,想必也是有所持。听说这人最重亲情,二哥如果为了稳妥期间,不防把其家人找到,控制在自个手里。当然,这也是下下策了。”。…。
萧寒捏了捏握着的手,哑然失笑道:“都算计好了,怎么不早说,十六这几天为了中军的事,都着急上火了。”
欣瑶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他着急上火,可不是为了中军的事。更何况我要都说了,你的好二哥该防着的人就不是韩王,而是我了。”
萧寒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蜷缩着的女子,许久才道:“二哥不是这样的人。”
欣瑶重重的叹了一声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弹弓藏,古人早就把话撂在那了,只看后人能不能看破。萧寒,等二哥有一天坐上了那个位置,我不希望你位高权重,权倾朝野,我只希望你挂个小小的闲职,等我们赚够了银子,带着祖父云游四海去。”
萧寒此时心里已是惊涛骇浪,身子不由自主的紧了起来。
欣瑶敏锐的觉察到他的异样,手挣脱出来,缠绕上了男人的脖子,柔声道:“别急,以我对你二哥的观察,若真有那一天,只怕是在二十年以后。”
萧寒长吁一口气,身子松懈下来,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欣瑶,沉声道:“你放心,只要我解决了赵家,瑶瑶想去哪里,我都陪着。”。…。
蒋欣瑶轻笑一声道:“不陪着也不行啊,万一到时候我有了孩子,我们孤儿寡母的,走到哪里,岂不是让人欺负了去?萧寒,你睡不睡?深更半夜的,非缠着人家,你不困,我可真困了!”
萧寒咧着嘴回味着那句“有了孩子,孤儿寡母”,待感觉到身上疼时,才一把抓住欣瑶的手,按在胸前,哄道:“睡觉,睡觉!”
说罢把她揽在怀里,身子紧贴着身子,不多时,屋里一片沉静!
……
两日后清晨,内侍手持圣旨直接往庆王府去。庆王府正门大开,五十多岁的老庆王爷领着府里众人摆香案,换朝服,正襟双腿下跪。
待内侍读完圣旨后,老庆王双手接旨叩谢隆重恩,三呼万岁。
不消半日,圣上亲为庆王府赐婚的消息传遍京城。
………。
坤宁宫中,
一身锦衣的韩王满脸怒色的看着上首之人,道:“母后……”
苏皇后一身正袍,满头珠翠,端坐着摆了摆手,道:“昨儿个是老庆王亲自进的宫,母后当时与你父皇在一处。老庆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本文来源:,把你父皇弄得没法了,这才下的旨。”。…。
韩王掩了怒气,冷冷道:“这只老狐狸,早晚一天别犯在我手上。”
苏皇后定定的看了儿子半晌,肃道:“你父皇不过是看着他辈份大而已,忍让着罢了。(http://.)。这事休要再提,你父皇这两日被闹得又犯了病,你常在跟前侍候着些。这几日,他常在我跟前提起你,言下之意,是已经有了打算,你心里要有数。别的都是假的,只那一道圣旨才最明正言顺。等得承大业,你想怎么摆弄这些人,还不是由着你一句话。”
“母后,此话当真?”韩王心下大喜。
“真不真的,母后也懒得去计较。母后只知道,这南燕国的万里江山,早晚一天会落在我皇儿的手里。恁他是谁……也别想染指分毫!”
……
夜晚,靖王府内,燕淙元接过黑衣人递来的信,待人退出去后,才朝着下首的燕十六道:“他把人都收回来了。”
燕十六冷哼一声,道:“老狐狸演技真好。”
燕浣元点头道:“何止好,简直是惟妙惟肖。我这个皇叔公,倒真真是个人物。”。…。
原来燕淙元那日深夜上门,使了一招以退为进。他把京城最近的风言风语说了一遍后,便提出了退亲。世子一听,当下脸色就变了。
偏那燕浣元还幽幽道:“要说这两个孩子倒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本是门好亲,哪曾想又多出这些个是非来。如今那孩子在衙门里也抬不起头,又不敢来见您,只得求至我府上,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我看他倒还有几分志气,不得不为他跑这一趟。世子,您看……不如就此作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