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沈力不相信萧寒能守着蒋欣瑶过一辈子,很是想看他的笑话。
萧寒听罢,默不作声了半晌。
沈力见他不出声,遂得意道:“怎么着,这还没几日呢,你这心里便起了痒?”
萧寒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
“说实话,这事要换了以前,我自个也不相信。不瞒你说,从前我与十六,天翔三个凑在一块,什么坏事没干过?怡园院,那是我们的老窝,里头的妈妈,姑娘有几个是我们不认识的?我们这样的出身,从小到大,什么女子没见过?见得多了,觉得都一个样。
可自打我见过她后,我就想一门心思把她娶回家,成了亲后,我就想和她安安稳稳过日子,再没有别的什么想法。这话我前头就与你说过。”
沈力眯着眼睛把头靠在墙上,许久才道:“她嫁给你,是对的!”
萧寒拍了拍沈力的肩膀,认真道:“兄弟,是男人就该拿得起放得下,倘若她嫁给你,我相信,你待她会比我待她更好!”
沈力哈哈一笑,道:“萧寒,这辈子我除了我祖父外,没有佩服过任何人,你算一个。按理说,咱们俩个应该打得头破血流,王不见王才对,谁又能知道,我们俩人个居然称兄道弟,相见恨晚。输给你,我认了,来,干了!”
萧寒朗声一笑,道:“好兄弟,干了!”
沈力想起归云堂里那个冲她点头一笑的女子,忍不住皱眉道:“萧兄,我有一事相求。”
“力弟,但说无防。”
“等我得胜归来,我只想在怡园吃一桌她亲手做的菜。几年前那一餐,弟弟我想念至今。”
萧寒尴尬的笑一声,如实道:“力弟,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答应你。实在是你哥哥我到现在,连她做的菜是咸是淡,我都没尝过。我只能尽力而为。”
沈力愣了半天,突然放声大笑:“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这笑声引得外头的看守一脸忿色,仰天长叹,到底是三品官员家的公子哥,坐个牢,指挥使亲陪不说,还又是好酒,又是好菜侍候着,怪不得要笑成那样,真真是没天理啊!
……
沈家内宅里,张馨玉一脸疲倦的倚在贵妃塌上。一青衣丫鬟拿着美人锤替她捶腿。
张嬷嬷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心里摸不准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今儿小姐回张府,求了半天太太,太太也没表态。只说这点子小事,沈家能应付。让小姐安安份份侍候好姑爷才是真,凡事不可耍小性子。小姐回了府,一言不发到现在。
许久,张馨玉才眯着眼睛道:“嬷嬷,明儿个把母亲给我的那几匹纱给郑府的蒋欣珊送去。”
张嬷嬷抬了抬眼睛,道:“小姐,这是为何?”
张馨玉冷笑一声道:“妈妈。别问,以后你就知道了!”
张嬷嬷心头一凉,只得暗中叹气。看来太太的话小姐是压跟没听进去啊。
……
次日早朝后,今上把都察院左副都御使沈俊,卫国公迟禄叫到跟前说话。
隔天正午,沈力大摇大摆。毫发未损的走出兵马司,上了等候在一旁的沈府的马车。
当天,京城就传出沈府公子沈力被革去御林军一职,发派到中军服役,一年后方能回来的消息。
消息一出。张馨玉在房里哭成个泪人;
荀氏歪在贵妃塌上,哼哼着胸口疼;
靖王妃则派人把她亲手煨的燕窝粥送到了靖王的书桌上;
靖王燕淙元冷笑一声,随手把粥分给了身边的人;
而被打断了两只手的迟青瑜则肿着脸在府里摆了一桌酒席,把刚进府的可儿抬了姨娘;
与此同时,沈力的亲哥哥沈峰悄无声息的顶了弟弟的职,入了御林军。
……
就在这一日,中宫把平王妃施如眉请进宫,以平王府无子嗣为由,呵斥了王妃几句。接着把屏风后面的两位如娇似玉的姑娘请了出来,一人给施王妃敬了一杯茶。
施如眉强忍怒意,苦笑着接了茶。谢恩后,带着两个姑娘回了王府。晚上,平王府为两位新进位的侧妃大开宴席。这两位侧妃分别是户部孙尚书庶出的孙女孙一梅和吏部侍郎嫡出的小孙女林琅。
据可靠消息称,平王这一晚喝得大醉,哪位侧妃的房里都没去,只在书房里糊弄了一晚。
施王妃则一身素衣,脸有悲色,在廊下看月。
夏末的深夜,风有了一丝凉意,施王妃这样糟践自个儿,这满屋子的丫头婆子也不知是干什么使的,也不好言相劝着,就任由主子这么吹着冷风。
哎,真真是眼里没了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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