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欣瑶把一叠银票摆在徐宏远面前。
徐宏远看着眼前的银,心下狐疑道:“这是何意?”
欣瑶收了笑意道:“小叔叔,我这人最是俗气,从不送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五万银银,是我与小寒送你的新婚贺礼,小叔叔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原是这个!
徐宏远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实在,再没比这个更实在的了。”
徐宏远从里头抽了一张,其它的示意淡月拿回去:“一万两银,就够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
欣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小叔叔这下你可亏大了,我大婚,你可是出了血本的,不趁这个时候赚点回去,日后再想扳回本,就可难了!”
当初欣瑶大婚,徐宏远因老厚此薄彼,非要替侄女在萧家争口气,故大把大把的花银替欣瑶在南边买了许多值钱的物什。又因着萧府酒席的钱,也是徐宏远私下掏的银,故欣瑶才有此一说
徐宏远佯怒道:“我是长辈,你是晚辈,你大婚作长辈的多陪些嫁妆,那不是应当应份的?再说,你嫁的是萧寒,也没落到外人口袋里去。”欣瑶尚未出声,却听得杜天翔怒道:“他娘的,你们有银还推来推去,不要,给我,小爷我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就那么一点可怜的俸禄,连喝个花酒都不够。”
杜天翔这些日因着萧寒不在。宫里又有个不省心的,忙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抽空去了趟怡红园,相好的姑娘居然给人赎回去金屋藏娇了。
的妈妈张着一张涂得腥红的大嘴。左一个杜公对不住,右一个杜公对不住,怪就怪那人出的价格实在是高,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杜公也不能挡着人家姑娘奔前程哎。
气得杜天翔摸了摸怀里揣着的千两银,抬腿就走。故才有了刚刚那一出。
实际上的内情杜天翔心知杜明。
靖王不行了。连带着萧府都已经成了弃。背后的人是韩王。韩王早就看他不顺眼,若不是因着今上对他的宠爱。早就暗中使绊了。一两个女妓,不过是给他这个皇帝身边的宠臣一个下马威罢了。
蒋欣瑶翻了个白眼,未及深想便道:“要是我,自个开个。买他个十七、八个声色俱佳,琴棋书画皆通的黄花大姑娘。今儿抱这个红,明儿抱那个怜的,既不要花一两银,还能帮着你二哥打探打探消息,又能赚银,一举数得,岂不乐哉?”杜天翔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蒋欣瑶。
蒋欣瑶被她看毛了。气笑道:“小叔叔,别理他,我有正事跟你说。老怕你找他寻仇。把蒋府分了个干干净净。再过半个月,老要动身去南边了。”
徐宏远长长的“噢”了一声:“她身怎么样?”
“先前怕是不行了。不过经我家老爷医治,有了好转。也就是熬日罢了!”
徐宏远目色黯淡,闷声道:“也算是得了报应,且随她去吧。”
欣瑶面色如常道:“我已经派人给福伯送信去了,让他把老宅的后花园给看牢了。”
徐宏远心下一颤。端着茶盏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难道她还要……”
欣瑶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老对徐祖母的心结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么些年了,一时是放不下的。再说老一向高高在上惯了,何时受过这样憋曲的气?”…
徐宏远深吸一口气,冷笑道:“也是该让她尝尝被人胁迫的滋味。当年安南侯府就是用这一招,逼着父亲休妻再娶。”
欣瑶端了茶盏,叹一声:“此一时,彼一时,老这口气再咽不下去,也得生生咽下。萧寒暗中派了人,我再让福伯盯着些,也是为了让你放心。”
徐宏远脸色微缓,又道:“这事,大哥,二哥怎么说?”
欣瑶垂眼道:“有祖父的亲笔手书,父亲和大伯还能怎么说?再说连靖王府的人都劳动了,府里岂有不顾忌的。原先我心里还埋怨萧寒这事做得鲁莽了些,不过细细想来,这会闹出来也好,以后咱们行事,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了。”
“小寒这人,我最了解,看着是个闷的,又是行武出身,心思却最细。他做事,从来不会没有分寸!”徐宏远稳了稳心绪,喝了两口热茶。
蒋欣瑶对自己男人的德行,早就有了深刻的体会,当下点头称是。
叔侄两人又说了些明日大婚的事情,一切妥当后,徐宏远见欣瑶脸有疲色,看了看时辰,便打算起身告辞。
不料,一直默不出声的杜天翔却突然拍掌道:“表嫂,我要开个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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