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听天翔说起往事,也失笑道:“祖父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骂了苏家半个时辰,出门就对我说‘臭小子,身强力壮的连打个架都不会,明日我给你找个师傅去,等以后学好了本事,再把那姓苏的打得满地找牙。’”
杜天翔也笑道:“外公是这样骂我的‘还亏你自称是医药神童,简直丢我老萧家的脸,学医是为什么,学医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仇敌给我弄趴下。打人,那是蛮人做的事,回头你给我在他药里下巴豆,多下点,我拉不死他。’”
兄弟俩人相视片刻,哈哈大笑。
过往的岁月虽然艰辛,不堪回首,然细细想来,也幸得有那时的忍辱负重,让人时时铭记在心,不敢有一日懈怠,才有如今的扬眉吐气。
半晌萧寒才收了笑道:“二哥要动迟家。”
杜天翔冷冷一笑道:“迟家不动,便又是一个苏家,早动早好。十六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萧寒点头默认。
一时,书房里又冷了下来。
杜天翔懒懒的活动了下筋骨,把空了的酒杯斟满,想了想,才道:“今日,我去了徐府诊脉。你猜怎样?”
萧寒脸一顿,冷冷道:“她的事,我没兴趣知道。”
杜天翔拍拍萧寒的肩,叹道:“听听也好,不听你又如何知道她对你们萧府,成见深得很。”
萧寒奇道:“这是为何?我们与她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素日里往来也少。”
杜天翔嘿嘿干笑了两声:“你总拉着阿远商议国家大事到深更半夜,耽误了人家夫妻情深,换了我,成见也不小啊!再者说,人家现在有了身子,不能侍候,总要防备着萧府那些个伶俐的丫鬟趁机狐媚了阿远。”
萧寒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所谓温柔贤德也不过如此。罢了,既白担了这个罪名,回头,我也是不怕的了,正好二哥打算把户部的事交给阿远,又让瑶瑶在后头帮衬,有些事情,叔侄俩个总是要商议商议的。回头,我让管家收拾间客房出来,事情一多,秉烛夜谈也是常有的事。”
杜天翔一口没忍住,喷了出来,笑道:“这个主意好,十六一定感激你。”
萧寒面色表情道:“感激不感激的倒也罢了,我就是不喜欢她对瑶瑶说的那些个话。”
杜天翔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生怕天下不乱似的,又胡乱说了些酒话。
萧寒不置一词,静静的听着他说话,不时的插几句嘴,直至深夜子时,才各自散去。
……
新帝登基半月后,京城出了一件大事。
迟家么子迟青瑜一月前在ji院看中一清倌,欲买回府做妾,因先帝驾崩,此事就耽搁了下来。这日夜间,正好那迟青瑜在府里多喝了几杯酒,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那清倌撩人的模样,一个没忍住,带着众奴仆去了ji院。
推门而入,却见心心念念的女子正被一男子搂在怀里,迟青瑜怒上心来,喝令下人们动手。谁知那男子很是有几下手腿功夫,三拳两拳便把众奴仆打趴下,抬起脚把迟少爷从房里踢了出去,跳窗而逃。
巧的是,这个伎女的房间在二楼,这一脚,迟少爷从二楼以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姿势跌落到庭中,只听得嚓嚓两声,迟少爷头一歪,人就昏了过去。
断了两条腿的迟少爷被人抬回了府,其父卫国公迟禄一见爱子成了这副模样,气得七窍生烟,遂命府里奴仆去ji院拿那对狗男女。ji院哪敢得罪迟家?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来人把那清倌带走。
迟禄见奴仆去了半天,只带回来了一女子,便动了私刑逼问女子行凶者的下落。
这女子原是有了相好之人,只等着攒够银子,赎了身出去,怎舍得把心上人的行踪露给迟家,咬着牙宁死不从。
迟禄头一回见到如此烈性的女子,长得又是绝色,便起了色心,把奴仆支走后,欲行不规之事。
那女子受得住皮肉之苦,却不愿失清白之身,争执中迟禄突然闷哼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等奴仆估摸着时间进去时,卫国公的身子已经冷了半边,女子半裸着蜷缩在一角,吓得瑟瑟发抖。奴仆见主子死了,吓得魂飞魄散,怕引火上身,遂报了官。
新帝上朝,卫国公暴毙一事便由顺天府尹呈了上来。新帝责令刑部严查。
三天后早朝,刑部并都察院把查探到的事实说与新帝,末了又道卫国公暴毙并外力所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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