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道理?
欣瑶垂眼略思,把男人拉到身边,用帕子细细的擦着男人额头的汗。
许久,才轻轻一叹道:“说实话,这人应是状元之才,若不是他身有残疾,我二姐姐还真配不上他。恨不恨的,随她去吧,我若在意这些,可就别活了。我担心的是二哥,因为孙家毕竟以前是韩王的人,如果因为这人,让二哥心怀介意,倒有些得不偿失了。”
萧寒沉思道:“不如这样,呆会我进宫一趟,把事情与二哥说清楚,你看如何?”
欣瑶点头道:“嗯,你跟二哥说,这人我只打算暗着用,顺便提一提他身有残疾的事。”
萧寒静默片刻,很快就明白了欣瑶的意思,遂抓着她的手,轻轻一吻,想了想道:“说起你二姐姐,我这里有几个消息,瑶瑶要不要听一听。”
欣瑶把头靠在萧寒肩上,摇摇头道:“猜都能猜到,我不想听。祖父说不能多思虑,思虑伤身,我可得留着后劲把肚子里这两个生下来呢。”
萧寒见她脸上有些淡淡的,想起瑶瑶与他说起过给蒋欣瑜日后的安排,便知道这件事怕是伤了她心。
原本蒋欣瑜的事,欣瑶是有后手的。
她打算等新帝登基后,孙家的事有了定夺,再安排蒋欣瑜带着孩子回蒋家,对外称孩子是从外地抱养来的,为的是将来有个依靠。
蒋家众人会因为蒋欣瑜在孙家一事上做出的牺牲,使家族未受牵连而格外善待这个二小姐。
这样,蒋欣瑜有了娘家做依靠,进可攻,退可守,往后有什么打算也能顺理成章。
萧寒想着外头的那些个传言,抚了抚女人的发,心疼道:“不听也罢,不是什么好话。走,别在房里窝着,我抱你到园子里坐坐。初夏时节,园子里景致颇好,你许久没去了,看看有没有变了样。”
……
是夜,萧寒等欣瑶睡安稳了,换了身黑衣,又悄无声息的飞身出了院子。
皇宫内,燕淙元抚着手上的玉扳指,静默不语。
萧寒继续道:“苏家除了苏康平宁死不开口外,其他知道暗卫一事的人,都招供说暗卫共有两百人。韩王妃只见过令牌,没见过人,有多少死士也是听其父所言。”
燕浣元面色阴沉,双目凌厉无比道:“这么说来,竟是无一点眉目?”
萧寒道:“我亲自查探了兵部收敛的两百六十五具尸身,倒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噢,快说来听听!”
“二哥,这两百六十五具尸身中,有六十五具尸身穿的黑衣,持的兵器与其它二百人不同。牙缝中所藏的毒我让天翔看过,并非是同一种毒。”
“且这六十五人,身形高大,面色粗糙,右手掌中老茧明显多于其它人,想必是常年风吹日晒,苦练功夫的缘由。仵作各从中挑出两具尸身,剖其腹发现两人之前的进食也不相同,由此可见,这六十五人的主子并非苏家,而是另有其人。”
燕淙元皱眉道:“果然如朕所料,有人想混水摸鱼,要了朕的命。小寒,你估计会是谁?”
萧寒摇头道:“福王我查过不下五遍,绝无这个实力,宫里和皇室宗亲其他的人,也没查出什么。各方暗桩,探子,都没有消息送来,二哥,隐得很深啊!”
燕淙元目光微微一闪,平静如常道:“既然朕已经名正言顺坐上了这个位置,倒也不怕这些个鬼鬼魅魅。”
萧寒思道:“二哥,不如外松内紧的暗下查探着?”
“嗯,就依你所言暗中查探着。回去跟你媳妇说,既然孙景辉有状元之才,弃之不用倒有些可惜,左右不过是个废人,掀不起大风大浪来,让她大着胆子用。其母曹氏,到时候,你拿朕的手谕到刑部走一趟。只是死罪能逃,活罪难免,受些皮厚之苦是免不了的。”
萧寒忙叩谢君恩。
燕淙元亲扶了起来,复又交待了些旁的私密之事。
……
第二日,孙景辉果然如约而至。
蒋欣瑶也不多言,让人把事先起草好的卖身契往他面前一送,孙景耀二话不说,重重按下手印。
蒋欣瑶满意的瞧着这张卖身契,淡淡一笑。
“何必苦着一张脸,以你的心思应该明白,这桩买卖说到底,还是你占了便宜。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啊!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收人卖身契的,能不能在我身边站住脚跟,还得凭你的本事。若不然,便是你签了这卖身契,我也只不过当张废纸一样,随手就扔出去。”
“你……”孙景辉咬牙切齿道。
“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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